27
南京城內的一所住宅內,老羅不安的盯著墻上的掛鐘,守在老式的電話機旁,掛鐘“噠噠”清晰的聲音顯得整個書房都極為安靜。老羅深深的吸了口煙,噴吐著云霧,一口又一口,一根又一根。
“叮鈴鈴!叮鈴鈴!……”老羅將煙屁股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里,拿起了電話道:
“怎么樣了?!是不是?……”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道:“不好意思,可能還要花費點時間,畢竟相隔了這么多年。”
“大概還要多久?”老羅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個……大概……幾個月吧,很多資料都斷線了。”電話那頭的人疑遲的說道。
“飯桶!!越快越好!越快越好!!一定要給我查出來!!”老羅咆哮著。
“是是!我一定!盡快!”
老羅又點起了一根香煙,心下有些煩躁,難道一個棄嬰還能翻了天?還是跟二哥透個底吧,想著便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道:“轉軍委處羅劍銘!”
“喂,二哥,我是老三,當年的那個棄嬰好像有點線索了,該這么辦?”然而讓老羅郁悶的是話筒里卻傳來了“嗯啊!”的曖昧叫聲。
“啊?老三,剛才說什么呢?”
羅劍銘喘著粗氣問道。
“沒事了……”
——
即將接近年底,這幾個月是一年耕耘開始收獲時間,對于娛樂圈也是,眾歌星們開始在各地舉辦演唱會和宣傳活動,電影也開始上檔各大影院。
羅林和蔣一一全國巡回演唱的第一站是南京體育場,座位票剛發售一天就被哄搶一空,這樣是要歸功于廣告的大肆宣傳,這次全國巡演,兩人的新歌情歌都將以新的面貌來跟大家見面,很多歌迷也是心癢難耐。
公司那邊啟用了京純生和琉璃來操刀詞曲,京純生雖然是新面孔,但是他的詞還是有質量保證的,琉璃是詞曲界的泰山北斗,很少露面參加一些活動,偶爾也會有幾個驚世之作,對他的功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閑暇的時候羅林就會跟蔣一一去一些高級會所,因為在那些地方才不會被圍堵,才能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下來互相了解。
蔣一一和羅林正在一家叫“軒一己”的餐廳吃飯,軒一己的生意很慘淡,但是保密措施很好,當然消費也是非常昂貴的。雖然看上去很慘淡,但盈利卻是沒有問題的。
“剛才走過去的不是琳達嗎?”蔣一一看著那個亭亭玉立的背影問道,羅林切開牛排優雅的放進嘴里,緩慢的嚼了嚼才看了眼道:
“估計是去了她姨媽家,逼著相親吧。”
羅林還在學習西餐的刀叉,所以很認真。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蔣一一笑問道,從她的眼里羅林看到了一絲興奮。
“算了,到時候引起軒然大波可就不好了,還是安心吃你的牛排吧,別把人家的喜事給弄黃了。”
“難道你就不好奇琳達的對象?也不為他把把關?”
“這個自然有他的姨媽關心,我可沒那閑情。”嘴上雖然這么誰,可耳朵可是豎了起來,隔壁房間的動靜那可是清清楚楚。
“你不會是在偷聽吧?”蔣一一看著耳朵向上動了動的羅林問道,耳朵一下慫了下來,羅林紅著臉故作正經的說道:“沒有,就是有些癢,動了動。”
“喂,聽說會武功的人聽力都極好是不是?”這時的蔣一一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女孩,眼睛撲閃撲閃的可愛極了。
“會嗎?……大概會吧!”反正這家伙耳朵是豎著的,而且很認真的聽著隔壁的對話。
蔣一一卻又有些無聊起來,撥弄著盤中的牛排問道:“最近又在研究什么呀?”
“哦,聽說寫小說很有意思,在想想要不要寫小說玩玩。”
“那寫了嗎?”
“還在看……”
“看什么?”
“看小說,我覺得小說研究起來比較復雜。”
“比如?”
“比如那些海量的形容詞和副詞,很頭痛,好好的簡單的一句話,我看的很糾結。”
“比如?”
“……比如‘我在海邊等你來’這句話,就能加上一些詞就變成了‘我默默地在靜靜的海邊悄悄地等你輕輕地來’諸如此類的。”
“噗哧!”蔣一一差點就噴了出來,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認真講冷笑話的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們在說什么?”蔣一一看著羅林一直豎著的耳朵問道。
“她姨媽可能是借故說上廁所走了,他們現在正探討人生,那男的說的。”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好吧?”嘴上說著,人卻起身了。
兩人來到隔壁,只見兩人靜悄悄的低頭看著桌上的燕窩鮑魚發呆,估計是在等他們那個借故溜走的人了。
那個男人將近三十來歲,絡腮胡很有成熟的味道,見到羅林和蔣一一進來也只是吃驚了一下便坦然了。而琳達卻滿臉通紅,估計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你們怎麼來了?”琳達細聲軟氣的問道,跟平時那大嗓門差遠了去,但這樣的語氣讓羅林很不爽,他覺得這是區別對待,這是搞特權,但對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羅林不說話的坐了下來,蔣一一卻道:“我們剛開在隔壁吃飯,看到你們進來的,就過來看看。”
羅林見蔣一一還是站在那里便厚著臉皮問道:“不介意我們坐下吧?”
那男人大方的說道:“沒事,既然是琳達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就這么一句話,真個房間內的氣溫一下子飆升了起來。
“你是干什么的?”羅林問道。
“我是學土木工程的,昨天剛回國。”說著還遞了個名片上來。羅林結果一看念道:
“曹倪馬。”
羅林正覺得這三個字念起來的音好像經常有聽到,只見兩女的哈哈的大笑起來,那男的一臉黑,就差沒擠出墨來了。
羅林完全沒搞清楚狀況,摸著鼻子一臉認真的想著,最厲害細細的念著:“曹倪馬?草泥馬?!”
最后那男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落荒而逃了。
等兩女的笑夠了后才告訴他,原來那男人叫曹倪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