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頭,布多詫異道:“老楊你也去?”
“嗯。”楊五點點頭,“我想我能夠幫到你們一些忙的。那些人的心里波動我都記得。”
“可是你……”凌劍遲疑道。
“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們的,我會親自找老板講清楚的,但我希望能夠和你們一起救出滿小姐,否則我心里不安。”
凌劍笑道:“我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你現(xiàn)在可是病號啊。”
楊五一愣,然后大笑道:“哈哈,放心!收拾幾個小賊還是沒問題的。”
四人相視大笑,王子惑上前攙起楊五,四人偷偷摸摸地跑出了醫(yī)院。
“據(jù)我所知,那天劫走滿小姐的應(yīng)該是四個人,他們也都是‘智’者,其中一人的異能就是改變外貌,他能夠復(fù)制自己接觸過的任何人,樣子習(xí)慣都一摸一樣。”楊五邊走邊說,因為貧血的原因,他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蒼白,不過還是堅持著不讓王子惑他們扶著。
凌劍皺了皺眉:“能夠隨意改變外貌的異能,還真棘手啊。要是沒有你的異能的話,我們還真沒辦法找他啊。”
布多也點了點頭,隨即又疑惑道:“但是難道他連那個人的能力也能復(fù)制嗎,不然怎么解釋他們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三組的問題。如果不能復(fù)制能力的話,就算偷襲也不太可能啊。”
王子惑看了看楊五,忽然問道:“他是不是還有異能。”
楊五點了點頭:“沒錯,那個人是個‘雙異能’者。除了會復(fù)制以外,他還有一個能力……嗯,可能是‘暗’吧。”
“可能?”布多一驚,“不能確定嗎?”
楊五搖了搖頭:“他用那個異能的時候被一團黑氣所包圍,根本看不到黑氣中的景象,所以我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異能。”
“黑氣?”凌劍沉吟片刻,看著其余三人道:“看來這個人不好對付啊。他的異能都是十分稀有的類型,而且都是很讓人頭疼的。”
王子惑點點頭,問楊五道:“老楊,其他的三個人呢,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有什么異能?還有他們的長相呢?”
楊五搖了搖頭:“負責(zé)和我接頭的就是那個人,其余的人我也沒見過,所以不知道他們的異能和相貌。”
布多聽了憤憤道:“那個什么勞什子少婦還真他媽的混蛋,叫來一個接頭的人物居然是個百變郎君,這讓我們從何查起!”
王子惑拍了拍楊五的肩膀?qū)Σ级嗟溃骸胺判模覀冞@里可是有個雷達在的,相信就算那個家伙變成灰塵,老楊也能把他給找出來。”
楊五笑了笑:“沒錯,我就不信他連心理波動也能復(fù)制別人的。”
“只是……”凌劍想了半天才問道,“我們該怎么找那些人呢,總得有個線索吧,這樣漫無目的的豈不成了大海撈針?”
布多揮了揮手臂:“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去孫少富那里找唄,人是他抓的,自然要找他要回來。”
“你覺得他會說嗎?”凌劍翻著白眼道。
布多一愣:“對呀,他怎么可能會說呢。”
“所以說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而且說不定現(xiàn)在孫少富人正在囚禁滿清霜的地方,那如果他這幾天不出來,我們又如何找到他?”
王子惑想了想,緩緩道:“如果一個人囚禁了他的對頭的女兒,而且對方還知道人是他抓的,那么他一定會囑托看管被抓者的人小心行事,必要的時候他甚至還會一直待在囚禁的地方以確保萬無一失。那么這個地方一定不會是繁華的市中心,也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家里,因為不夠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藏到偏僻的地方,比如野外,廢棄工廠,或者地下室什么的地方。如果是這些地方的話,他不可能會準(zhǔn)備必須的補給品,而這些東西都不能讓什么送貨公司送貨上門,只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辦。所以……”
凌劍接口道:“所以如果我們找到孫少富派去置辦補給品的人,密切注意他的動向的話,有很大的把握找到滿小姐。”
“嗯,就是這樣。”王子惑點頭道。
“好!”布多一拍手,“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孫少富的親信。一定要從他那里得到囚禁的地方。”
“但是那個所謂的親信是誰呢?我們連這個也不知道啊。”
“玉小美,孫少富的秘書,平常孫少富不在孫氏的時候都是她代為管理孫氏,很得孫少富的信任,在孫氏也頗有威信。”王子惑緩緩說出一個人名,然后對三人說道“她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三人一愣,布多吃驚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敢保證一天前你還不知道孫氏是個什么玩意的,不可能才一天的時間你知道的這么詳細。況且這一整天我們都是在一起的,你哪來的時間去查的?”
“我……”王子惑剛想開口,卻被三人齊聲打斷:“別想糊弄我們,說實話。蒙混過關(guān)就不算兄弟。”
王子惑無奈道:“好!我說,其實我身邊一直有一個……嗯,‘鬼’在幫我,這些資料也是她幫忙收集的。是真的,我說的是大實話。”
“切~~~”回答他的是三根筆挺的中指。
王子惑搖搖頭,自顧自說道:“反正我有我的渠道,你們愛信不信。”
“那么既然你了解的這么清楚,就請想個辦法搞定這個玉小美,找到我們的少婦大人。”楊五拍著王子惑的肩膀說道。一旁的布多和凌劍也是點頭同意。
“我一個人?”王子惑指著自己道。
“如果你想要一些精神上的支持的話,”楊五舉了舉雙手,“我多的是。”
“如果你想要物質(zhì)上的支持的話,”凌劍舉了舉雙手,“我也不少。”
“如果你想要一些配角、龍?zhí)椎脑挘辈级嘁话褜扇送屏顺鋈ィ斑@兒正好有三個。”
王子惑灑然一笑,指著楊五道:“老楊肯定已經(jīng)被少婦列為重點關(guān)注對象了,出局。凌劍可是滿半城身邊的牛人,出局。剩下的就只剩我們兩個生面孔了。”
“無所謂。你負責(zé)出主意,我只要照著你說的做就行了。”布多聳了聳肩說道。
王子惑點點頭:“那好,老楊和凌劍你們就負責(zé)監(jiān)視從此刻起孫氏集團所打出去的每一出電話,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要結(jié)果。玉小美以及這個名單上的人的電話你們更要重點照顧。”說著遞出一份寫有名單的紙。
“沒問題。”凌劍點了點頭,“保證完成任務(wù)。”
王子惑抬頭看著眼前的大樓——孫氏,然后輕聲說道:“至于我們兩個,就去地攤買身兒像樣點的一副,找根不怎么細的棒球棍,染個不怎么囂張的發(fā)型,然后,去找我們的少婦大人——要點賬!”
孫氏集團總部。
且不說那高達百米的華麗大樓,也不說樓前停放的那些豪華轎車,更不說那些仿佛扎根于此的蹲點記者,單是那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就已經(jīng)讓任何一個初來杭州的人驚詫異常。這,就是孫氏!
王子惑跟在布多身后,耳朵里聽著令人煩躁的搖滾樂,邊走邊不停的搖擺著頭和身子。還時不時用手中的棒球棍敲敲身旁的豪華轎車,墨綠色的長發(fā)隨著身體的起伏在空中飄揚,并不時帶起一兩口濃中的唾沫。除了少點紋身,這簡直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街頭混混打扮。
但是,絕對沒有哪個街頭混混能像王子惑現(xiàn)在這般囂張。街頭混混自然是混跡于街頭,干些敲詐勒索的小犯罪,偶爾調(diào)戲一下良家婦女就已經(jīng)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了。而向王子惑這樣的,敢在孫氏集團大樓前如此做法的,古往今來相信不會有第二個。
至于一馬當(dāng)先走在王子惑前面的布多,打扮就要正經(jīng)很多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打過發(fā)蠟的油亮黑發(fā),以及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的成功人士的氣勢,都告訴人們——這個人不一般!絕對不是小混混!
但是只要你看到布多的行為,你一定會收回自己的判斷!
布多穿著拖鞋,一手挽著鼻孔,一手提著砍刀,褲兜里還露出一小截極似女性內(nèi)衣的東西,還有那囂張的聲音,高抬著的頭顱,包括那見人就踹的行事作風(fēng),都深深地出賣了他。
沒錯,他是一個大混混!很成功的大混混!
王子惑一邊走一邊小聲地提醒著前面的布多:“對,再把頭抬高點,眼神再囂張一些,嘴不要笑,盡量把你的鼻孔對著人家的眼睛,一定要齜牙,這樣才能把你成功人士的氣勢顯現(xiàn)出來。”
“可是成功人士都不是這樣的啊?”前面的布多嘟囔道。
“你知道什么,你現(xiàn)在是一個成功的大混混,是小混混中的成功人士,行事自然會有大混混的獨特風(fēng)格。那些拿了幾個破爛博士后學(xué)歷,得過些諾貝爾獎,身價上億的白癡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是大混混!況且你本身張的就已經(jīng)過于憨厚了,不這樣根本體現(xiàn)不出你的兇戾之氣。”
布多搖了搖頭:“我以前混的時候人都說我長得夠兇狠,結(jié)果到了你這里卻反而成了憨厚了。真是……”
眼看著兩人就要觸及孫氏大樓的臺階了,站在門口兩旁的保安終于忍不住了,齊齊朝著兩人走了過來,并且成功的在兩人進入他們的警戒范圍內(nèi)攔住了兩人——他們?nèi)塘撕芫昧耍胰绱嗣暌晫O氏的人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兩人發(fā)誓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布多和王子惑。
因為抱著這樣的目的,所以兩人的站位非常的精髓,不是站在王子惑和布多的面前,而是站在兩人的身后,也就是臺階之下,因為出了臺階就不是他們的管轄范圍了。所以為了防止王子惑兩人逃走,兩個保安頗有默契地站在了那里。
不過在教訓(xùn)之前,為了維護孫氏的榮譽及顏面,兩個保安還是很有禮貌的問道:“敢問兩位先生來我們公司有什么事情嗎,我們能幫你們嗎?”
“哦,你們在這里啊。”布多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用鼻孔朝著兩人,說道:“我找你們的頭頭,那個少婦。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兩個保安一愣:“找我們總裁?不知是什么要事?”
“什么要事?”王子惑咋呼著,便揮舞著棒球棍邊說道,“當(dāng)然是要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