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出來的凌劍,孫少富皺了皺眉。他自然是有凌劍的資料的,知道凌劍的能力是操縱空間,可以做到短距離的瞬間移動,而且本身的格斗技巧更是恐怖,簡直就是為殺人而存在的。所以和他交手的危險系數頗大。
思考了一陣,孫少富湊到身后四人中背著滿清霜的瘦高個子的手下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那瘦高個點了點頭,將滿清霜交給身旁的阿健,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走到凌劍的對面冷冷說道:“速智者小風領教!”
說罷也不待凌劍回答,身形一動,人已撲至凌劍面前,抬手就是一記勾拳轟向凌劍胸腹。
“好快的速度!”布多等人驚嘆道,“這樣的速度下,他的瞬間爆發力可就恐怖了,硬接不得啊?!辈级喟欀挤治鲋?。
王子惑一揚眉,隨即笑了笑:“放心,只要他沒有凌劍的思維快,那就永遠都傷不到他?!?/p>
布多會心一笑,回頭靜靜的看著場內。
果然,在小風的勾拳距離凌劍還有一拳距離的時候,凌劍消失了!
失去目標的小風一愣,打空的拳頭讓他一陣難受,不過已經沒時間讓他驚愕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往前沖去,結果卻還是慢了半拍,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凌劍在他身后!
小風回過頭,看著一臉可惜的凌劍,沉聲說道:“看來你的速度也不慢。”
凌劍謙虛的笑了笑:“還行,至少不會讓你摸到?!?/p>
“哼!那是之前,我倒要看看待會你是不是還能這么說!”小風冷哼一聲,忽然挽起衣袖和褲腿。
眾人齊齊驚嘆了聲,只見小風的雙手及小腿上,各自纏著份量不輕的負重沙袋。少說也有百十來公斤。想到之前他竟是帶著這些沙袋達到剛才那如風一般的速度,在場諸人臉色各異。孫少富一方各個得意非凡,似乎那綁著沙袋跑出風一般速度的人是他們自己一樣。而王子惑這方卻是神色凝重,隱隱有些擔心起場中的凌劍來。
而凌劍則是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小風,笑道:“看來我小看你了?!?/p>
“我想是的。”
“不過你這樣還是摸不到我。只要你快不過我的思維,你就永遠也摸不到我?!?/p>
小風皺了皺眉:“可是我們老板也說了:你的身體也跟不上你的思維。”
凌劍,布多,王子惑等人一愣,齊齊看向一旁的孫少富,卻見孫少富手捏蘭花指,故作姿態的朝著幾人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于是……凌劍扭過頭,吐了;王子惑低下頭,吐了;布多背過身,也吐了;楊五扶著王子惑的肩,吐的直不起腰。
“這個孫少富果然不簡單,我們得小心提防著?!辈级嘁贿叢林煲贿呅÷曊f道。
王子惑點點頭:“看來我們之前還是小看他了。他搞的這場比試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闭f道這里王子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若有所思。
凌劍這時也吐夠了,直起身子看著對面的小風:“你們老板說的不錯,我的身體目前還跟不上思維,不過即便如此,你還是摸不到我。”
“哦?果真如此?”
“怎么?你不信?”凌劍揚了揚劍眉。
小風搖了搖頭:“我想試試?!?/p>
一陣狂風憑空而起,小風已站在了凌劍的位置上,但那里卻空無一人。他還是沒有追到凌劍,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但是那速度,卻是比之前快了整整一倍。
一只破開虛空的手臂悄悄的自小風背后伸出,然后輕輕的,拍了他肩膀一下。他迅速轉身,目光首先對上的,是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修長的劍眉,挑釁般的表情。
凌劍靜靜的站在小風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隔著一條手臂。
“怎么樣,你覺得你還能摸到我嗎?”凌劍譏笑著。
惱羞成怒的紅布滿了小風的臉上,但他還是堅定的說道:“我還沒有使出全力!”話音剛落人已自原地消失,然后一道狂風包圍了凌劍,周圍忽然出現了一二三四五個小風的身影,那是他高速移動時留下的殘像!
面對如此駭人的現象,凌劍卻是笑嘻嘻的無動于衷,完全沒有身處險境的自覺。反而靜靜的站在原地,既不隨著殘像轉動,也不采取什么進攻的手段。
布多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說這個要怎么破啊?”
王子惑扭頭看著布多:“如果是你身處其中的話,你怎么破?”
布多嘴里吐出一個字:“等!”
“如果是我的話,我能將那些殘像變成九個。而如果是我的那個朋友的話,他會讓那些殘像全部消失?!蓖踝踊竺掳驼f。
布多楊五兩人驚訝的看著王子惑:“你是說你的速度比那個小風快的多!”
王子惑聳了聳肩:“我能躲開凌劍的偷襲,而那個家伙卻壓根做不到,你們說這說明什么呢。”
想到王子惑和凌劍的那場比試,布多和楊五均是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這時,場中的凌劍和布多的做法一樣:等!他的速度其實不快,只是因為“御空“這個能力而獲得可以瞬間移動的能力,所以要讓他分辨出此時殘像中的真身其實非常困難。所以凌劍選擇了一個最笨的辦法——等!等對方按耐不住,心情煩躁露出破綻忍不住出手攻擊的時候,他就可以從容的消失在對方的眼前,然后給于他致命的一擊。
“不對,他在拖延時間!”楊五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布多和王子惑一愣:“怎么回事?”
“那個人的身上沒有殺氣!”楊五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殺氣的無外乎兩種人,一種是實力強大到能夠掩蓋自己殺氣的絕世高人,另一種就是壓根沒有和對發打斗的覺悟的人。而那個小風顯然不是絕世高手,他那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王子惑念叨著,忽然抬頭對場內的凌劍說道“凌劍,今晚的月色很好啊。”
眾人一聽,均是抬頭看天,卻發現壓根就沒什么月亮。
楊五奇怪道:“子惑,今天可是二十號啊,上半夜壓根就沒月亮的。只有到了下半夜月亮才會出來的。你小學沒學過嗎?”
眾人聽罷均是放聲大笑,只有對面的孫少富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王子惑。
場內的凌劍一聽,忽然大笑道:“是啊,很好的月色啊。”說罷雙手前伸,那手卻仿佛伸入了一個和空氣同色的袋子中一般,憑空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截手臂。接著“呯呯呯呯”幾聲搏擊聲響起,那圍繞著凌劍不斷盤旋的狂風消失了,那五個小風的殘像也消失了。只在距離凌劍不遠的地方,躺著氣喘吁吁的小風。
小風看著凌劍:“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真身的?”
凌劍笑了笑:“我瞎猜的。我只知道那五個殘像全都是假的,只不過是你按照一定的規律在那五個地方特別的停頓了一下,而你的真身卻絕不在那里。”
“我輸了。”小風嘆了口氣,悻悻的走向另一旁的孫少富。
看著大搖大擺走回來的凌劍,布多等高興不已,布多忍不住在凌劍肩上狠狠的錘了一下:“行啊你小子,這么快就滾回來了?!?/p>
“什么滾回來,說話別那么難聽好不好,我這個叫做凱旋而歸,和你那個狼狽而回相比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你那才叫滾回來?!绷鑴πΣ[瞇的反唇相譏,氣的布多哇哇大叫,非要跟凌劍“切磋”一番。
接連兩局勝利,王子惑等人的氣勢高漲,反觀孫少富一方,各個垂頭喪氣的,仿佛丟了錢包一樣。
“我還是不明白子惑你剛剛給凌劍說的那句話有什么含義。下弦月不是下半夜才出來的嗎,現在不是還沒到十二點啊,哪里有什么月亮啊?!?/p>
王子惑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猜測而已,不知道那個孫少富是不是真的這么打算的。”說著看向對面的孫少富,卻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
于是王子惑笑了笑,輕輕的走上前去,朝著對方幾人拱了拱手:“王子惑領教。”
孫少富一揚眉:“哦,這么快就上王牌了。那看來我們這邊也不能示弱啊,阿良你上吧。讓我看看到底是你們的王牌厲害,還是我們的王牌無敵?!?/p>
“王牌對王牌?”王子惑一揚眉,“求之不得!”
“孫氏阿良請教!”一臉笑容的阿良拱手說道,身體周圍開始涌現出黑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