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本來就對李云凡印象不好,再加上李云凡現(xiàn)在這種表情,更是氣血沸騰、怒火中燒,而更讓人憤怒的是,李云凡這個時候還露出關(guān)心自己的表情,嘴上急切地說了句:“金教授,你別急,小心怒發(fā)攻心,心臟病發(fā)。”
這簡直是太囂張了,太目無師長,這家伙不知悔改,還敢明目張膽地嘲諷自己。雖然自己身體一向不算是特別的健康,可是進醫(yī)院的次數(shù)還真的不多,而且每次的體檢報告都是有個別體檢項目些許偏差而已,總體來說身體健康的很!
金教授氣的胡子都撅了起來,臉上漲紅道:“你這家伙,太目中無人了,連尊師重道的道理為何物都不知道。你上課不認(rèn)真聽講就算了,還敢上課睡覺,而且還惡意罵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自己很聰明,不用再聽我這老家伙的課了,要是這樣,你以后也不要來這里上課!我老金不需要你這樣的學(xué)生,你簡直就是我教育生涯的….”
金教授越說越生氣,臉色也變得越發(fā)潮紅。李云凡看的不對勁了,張嘴想要勸說幾句,不料他還沒有開口,金教授臉上的緋紅之色猶如即將噴涌的火山般,越來越變得紅艷滴血。他還沒說話,竟然氣得身體發(fā)抖,隨后更是如同一個被放氣的氣球般,身體一軟,撲通一聲暈倒在地上。
李云凡大呼糟糕,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說話就已經(jīng)把這老教授氣暈倒地,心中郁悶到了極點。他急忙上前扶起教授,只是金教授此時已經(jīng)昏闕過去,渾身透著一股冰冷,就好像自己摸到一塊寒冰般。
李云凡眉頭皺了皺,探手到金教授的頸部脈絡(luò),感到一股澎湃的熱氣積聚在其體內(nèi),如同烈火般燃燒,而金教授的脈搏跳動的很快,就好像被快速地打氣般,不斷猛烈地跳動。而在金教授那黃瘦的皮膚上,更是慢慢出現(xiàn)紅色的斑點,雖然開始的時候極不明顯,但是一個眨眼功夫,卻從手臂上開始蔓延開去。
“這是….”李云凡眼睛睜大,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在圖書館那段時候,偶爾翻閱過的一些中醫(yī)書籍,上面也有詳細(xì)描述這一癥狀。
體表氣虛,體內(nèi)熱氣不能消散,血液受到熱邪所逼而妄行,這無一不是血熱的癥狀,而且現(xiàn)在金教授不僅是肌膚發(fā)出紅斑,就連鼻孔耳目都透著絲絲紅光,鼻孔間更是隱隱出血。
李云凡不敢怠慢,身上玄氣立刻運轉(zhuǎn)起來。一股冰寒的氣息透過他的手指,慢慢地引導(dǎo)到金教授的體內(nèi)。李云凡不敢一下子注入太多冰冷的寒氣,金教授本來就氣血熱寒失調(diào),要是他的寒氣過度侵入金教授的體內(nèi),不但不能抑制病情,還可能進一步加大他的生命危險。幸好李云凡在操縱玄氣上早就駕輕就熟,他以最合適的方式來平息金教授體內(nèi)的熱氣。
在他一番努力之下,金教授本來體表浮現(xiàn)的斑點慢慢變小,顏色也沒有先前那么紅艷。可是他臉上還是潮紅一片,雙目緊閉。李云凡雖然可以動用生物能量去幫金教授梳理血脈,逼退清除這些熱邪氣,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在他眼中,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經(jīng)歷過前幾天拼命救人后昏闕的他,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局限,無疑他可以用這個辦法來救醒金教授,不過這并不會是最好的結(jié)局,估計金教授一被自己救醒,以他的火爆脾氣,肯定會大鬧德育處,那么自己可能就吃力不討好。
“不好意思,金教授,反正你也是一時半會死不了的,我還是按照流程送你到醫(yī)院吧。”
李云凡沒有選擇去校醫(yī)室,那里的醫(yī)生是有足夠的技術(shù)和實力去幫助金教授,不過金教授的病并不是只有這一樣。當(dāng)李云凡玄氣探入金教授體內(nèi)的時候,馬上就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另一個異狀。
做好決定的李云凡毅然地彎下腰來,百來斤的分量對于李云凡來說,根本不是個問題。他抱著昏闕的金教授,邁著平穩(wěn)的腳步,轉(zhuǎn)身匆匆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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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人民醫(yī)院,普通病房區(qū)。
李云凡百無聊賴地靠在病房門外的圍墻上,看著這穿梭在自己面前的病人和醫(yī)生護士。他帶著金教授來到這個醫(yī)院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而金教授的老婆聽聞自己的愛人出事了,便連手頭上的工作也不顧,跑來探看金教授。
“不過這金教授的愛人進去也快十分鐘了,里面倒是沒啥反應(yīng),不會是在商量怎么對付我這個壞學(xué)生吧?”李云凡無聊中惡意地猜想了一下,馬上又笑了笑。而剛好經(jīng)過的一名護士看著面前這十七八歲的少男無緣無故地發(fā)笑,不禁愕然地慢了幾步,抬頭看著這傻乎乎的家伙。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李云凡那張陽光的臉龐上,那雙明亮的眼眸睜了睜,顯得十分驚奇:“李云凡先生?你又入院了?”
額?什么叫做我又入院了,難道我就天生是個病秧子,巴不得天天拿著個輸液瓶吊著跑醫(yī)院嗎?
李云凡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不過但是一閃而過。他也沒跟著護士計較,低下頭不再理睬她。護士怔了怔,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病后,俏臉一紅,極為不好意思。她自嘲地說道:“瞧我這嘴巴,真是的。咦,你是不是早上忘記拿什么東西,就跑回來了。也不對啊,這是普通病房區(qū),不是貴賓病房。”護士比劃了幾下手勢,她這一動作起來,倒是把李云凡給吸引了。
當(dāng)李云凡正眼看著這名護士的時候,馬上臉紅了紅,不過他還是保持鎮(zhèn)定,面前的這個護士可是早上在貴賓病房照顧自己的那一個。一想到自己在病房中的那個窘相,他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真是跟這個護士有緣,想不到半天的時間還碰上兩次面了。
“李云凡,只顧著說話,忘記自我介紹,我叫徐萌萌,請多指教!”徐萌萌倒是顯得自來熟,友好地伸出手掌。李云凡愣了下,望著那白皙如玉的手掌,正想著要不要按照禮節(jié)去握一下,而且貌似摸一下也不吃虧。
不料病房門被咯吱地打開了,金教授的愛人露出半個臉,帶著幾分熱情地招呼李云凡進去。
徐萌萌見了習(xí)慣性地笑了笑,然后吐了吐舌頭:“原來你是探病的啊,那你先進去,一會兒我再找你。”
也沒有理會李云凡是否答應(yīng),一溜煙便跑走。她這一番話可是把李云凡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跟這護士倒是不怎么熟悉,不過看樣子人家好像對自己特別上心。
“難道是自己昏迷了之后,突然間變帥了,變得傾國傾城了?”李云凡摸了摸自己的臉,捏了捏耳根卻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