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后,師爺匆匆離去辦理令狐天交代他的事情,而令狐天自己也推辭了王彥贈送的豪宅,在毗鄰此地的十里坡選了個竹林小居,精美的竹舍,茂密的竹林,風一吹,嘩啦啦作響,特別的具有隱士韻味。
他選這里當然不是外人眼中的令狐大人淡泊明志,崇尚竹子高潔的品德,而是此地剛好有足夠的空地,能夠完美的實施他的計劃。
躺在簡易的竹床上,他終于有時間來研究系統了,心里默默祈愿,天賦還是第一次出現,但愿不會太差!
將意念投入識海,開啟系統,將天賦一欄調出來,頓時現出法眼的信息。‘可進階,目前第一階,功用:查看細微于毫發,觀人所不能觀,見人所未見。’
咦!這個法眼的功用好熟悉!令狐天看著這個介紹,本能地覺得在哪見過。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忽然心中靈機一現,掩口驚呼道莫非竟是放大鏡?
這個不會是一樣的功用吧?得問過小仙才知道,“小仙,這個法眼不會就是放大鏡吧?”
“切!”小仙打了個哈欠,有些鄙夷地道:“當然沒那么菜!系統出品必屬精品,此天賦一經大成便上能洞徹陰陽,下可燭照九幽!”
令狐天聽得直翻白眼,說得多么牛逼哄哄的還不是一個味?現在不就一個放大鏡的功用嗎?
咦,不對!本著適用的技能才是好技能,令狐天總要試下才放心,當他將這個天賦運起之時,果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不但能將某個細小物品聚焦放大,而且還能看得更遠,更清楚,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法眼似乎還具有侵略性。
當他將目光注視到一只螞蟻身上時,甚至能感應到它本能的焦躁不安!
“是不是很神奇?”小仙見到令狐天驚訝得表情微微有些得意地道:“這才是最初級的呢,要想嘗到更多的甜頭,快快努力吧!”
令狐天卻沒有在意小仙說什么,因為此時他記起在前世玩的那款游戲中似乎有著相似的技能。那是一個放大鏡的圖標,只要將之點一下,再往要看的人物身上一照,什么等級,屬性,戰斗力,邪惡指數,一目了然。
莫非這竟然是探測術?他想到這里忽然意識到這個天賦的重要性,心中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小仙,快告訴我,這個天賦是怎么進階的!”
“這個嘛!就要看人品了,比如你這次解決了一件案件就觸發了,說不定下次要數十次,數百次也說不定。”
辦案就能提升法眼天賦?令狐天聞言心中一喜,恨不得馬上有人上門來告狀!
忽然想起這次又得了十個成就點,再加上上次剩余的兩點已經有十二點了。再次喚出系統,將意念調到基礎屬性那一欄,非常干脆就將十二正經點亮了。
雖然早就有八脈通則百脈通的說話,但是令狐天能明顯地感覺到內氣在體內流動得更順暢了。
晚風一吹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莫名的爽意,恨不得仰天長嘯,令狐天也不在房里睡覺了,干脆端個小板凳坐在屋外的月臺上。
竹屋不知是何人所建,雖然不大卻格外的具有品味,離地高懸,底部用幾根圓木柱子支撐著,坐在門口的月臺上剛好能看見翠綠的竹海。
面對此情此景,令狐天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典故,隨口吟道:“門對千竿竹,家藏萬卷書!”
“大人果然好興致!但愿你能一直這么有雅興下去!”
正在這時,竹林里突然響起一陣嬌笑聲,緊接著,唰唰飄起上百道絢爛的劍光,竹林中突然平地起風,竹舍前無數根手腕粗細的竹子攔腰而斷!
“誰!”令狐天心中乍然而驚,莫非是漕幫的刺客來了?
“給你十息時間,將原對再對上來,要是對不上來,這些竹子就是你的下場!”
令狐天頭上的汗如雨下,頓時明白,這是裝逼過頭,有人看不慣了,但是形勢比人強,此時只能聽從對方的話做了。
好在有百科全書!令狐天心思一定朗聲道:“門對千竿竹短,家藏萬卷書長!”
“很好!名動天下的文狀元果然不負才名,那就繼續接招吧!”竹林中風聲更急,劍光更密,雪亮森寒的劍光照得猶如白晝,原本斷成半截的竹竿,立時被齊根而斷。
然后被斬斷的竹節猶如利劍一般箭射而出,嗖嗖地插向令狐天,正當他自忖必死無疑之時,悉數落在竹舍門前,將竹舍圍了個水泄不通。
好險!令狐天摸了一把汗水,大嘆天不亡我,還可繼續跟著典故抄,立馬在那女子數到五時急切地道:“門對千竿竹短無,家藏萬卷書長有。”
“果然有些真才實學,那么本姑娘就暫且饒你一命,不過我倒要看看兩日后你如何憑空變出縣衙來!”頓了一會兒那道森寒的女聲在極遠處傳來,聲音漸漸遠去,最后飄散在夜空中。
“尼瑪!我說怎么這里有這么大一片竹林沒有人染指,原來住著這么一尊女煞星!”令狐天終于明白他說要選這十里坡竹林后,王里正那不懷好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
“大哥,我們真要為難那個令狐知縣?”在王宅中,王老太爺的幾個兒子聚集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這不是我們為難他,而是他為難我!”里正王文舉悠悠地道,“自古以來,知縣都是坐堂監督,我們各村自主管理,他令狐天卻將手伸到我碗里來了。”
“歷來征收錢糧時用三聯串票,每聯內填寫款項數目,于奇縫處大書完數,分中裁開,一存案備查,一付差應比,一給花戶收執。他到此,想必是要查我處存案!”
“大哥,我們給他查便是,以往賦稅我們王家村俱無缺欠,如何怕他稽查!”老二王文靖是個精壯的漢子,會些粗淺武功,性子極為耿直火爆。
“大哥也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以往三屆都是將三聯串票都交給了前任知縣王平昌!”
“什么!大哥,這不是犯了規矩么?”老三王文定是個文士打扮,在私塾任學究,最是講究禮法規矩。
王文舉長嘆一聲:“我有什么辦法!上有知縣大人,又有錢知府,王轉運使!”
其余三人聞言都是愁眉緊鎖,這要是讓父親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且被那令狐大人查出來還不知是什么嚴厲責罰!
見其余兄弟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王文舉又道:“不過我們也不必過于為難他,只是盡量拖延罷了,上面自然有錢知府,王大人找他的霉頭。”
“大哥此言何意?”三兄弟都生出一絲希望。
“我所料不差,定是前任知縣沒有交齊賦稅,才會向我們索要票據,用以防止上面重翻舊案,如今王平昌死了,轉運使大人自然不會讓他死了還背個污名,自然會找個背黑鍋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