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賜縣衙發(fā)威,讓這意圖污蔑令狐大人的邪徒自動顯形!”正在這時人群中一個人高呼道,這不但解了眾人的惑,而且讓眾人更加賣力地圍毆起那乞丐來。
說來也怪那乞丐看起來萎靡不振,像是餓了幾天沒有吃飯一般,卻是不是一般的抗揍,參與圍毆的村民手也打疼了,腳也踢酸了,那乞丐竟然兀自在地上口中狂呼個不停。
直到圍著他爆揍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乞丐聲音漸弱起來才施施然起身預(yù)備去阻止了。
“大家不愧是我狼孟縣的好村民,敢于不畏危險地與惡魔抗?fàn)帲蠹叶夹量嗔耍 绷詈熳叩饺巳哼吷仙酚薪槭碌卮舐暤溃贿^眾人聽到知縣大人的贊賞,本來已經(jīng)力竭了,頓時又振奮起來,仿佛渾身又充滿了了勁頭,更加賣力地拳打腳踢起來!
“先停手,大家先停手,讓我將這喪心病狂的罪犯審問清楚,一則量明罪刑,二則緝捕同黨!”令狐天看到被眾人圍毆的乞丐已經(jīng)快沒氣了,頓時大聲喝阻止道,免得他被人活活打死。
“什么?他還有同黨?”師爺聞言駭然變色,竟一時疏忽念不但令這兇惡之徒混進了縣衙,還有同謀潛伏在其間?要是圖謀不軌,或是忽然暴起發(fā)難,將大人傷了該如何是好?
不由有些責(zé)備地望向一旁的馬漢,今日他為眾衙役的班頭,縣衙的安全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馬漢在一旁苦笑不已,以他的眼光何嘗看不出那乞丐已經(jīng)是后天末期的修為,要不然也不會受這么密集的拳頭還能有氣在。
讓他防住同級別的,或者更高級別的武者,怎么能辦到?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后天末期的大高手怎么忽然發(fā)起瘋來,還被一群毫無功夫在身的人圍在地上一陣狂毆,最后思無所得的情況下也不由將緣由定在了天賜縣衙的神異上,不由慶幸起當(dāng)初英明的抉擇來。
正在毆打的眾人聽到令狐天的話都紛紛住手,驚詫地表情擺明在臉上,都有些顧忌地四處大量,似乎想將同黨揪出來也海扁一頓,再交由知縣大人處。
“大家還記得上午有個來擊鼓鳴冤的人吧?”令狐天對大家的行動非常滿意,說明他這知縣的話還是有些效力的。
師爺聞言頓時驚詫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和這個兇徒有關(guān)?”
這下圍在門口的人也都豎起耳朵聽著,上午那個敲鼓的可謂是敲得壯懷激烈,說不好奇是假的。
令狐天繼續(xù)悲痛地說道:“正是,方才那個受害人已經(jīng)醒來,可惜實在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不愿意開堂作證。”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到底是何冤情竟使那受害人到那種境地,還有比被強暴了還要悲痛的事嗎?
令狐天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乞丐大聲說道:“對!就是這人,喪心病狂,以讓人不忍目睹的兇惡手段殘害了被害人!”
在所有人都吸冷氣時,令狐天卻是在心中笑翻了,要不是法眼升級了還真險些被這用心險惡之人暗算!
在升堂之時,他就隱隱就感到心中發(fā)緊,似乎有些不安,思及今日已經(jīng)是十天存亡任務(wù)的最后一天,料想漕幫也應(yīng)該有所動作了,于是便用法眼在大堂里細(xì)細(xì)查探起來。
好在法眼升級后已經(jīng)可以查看角色的屬性了,在游戲里是用邪惡值來判斷一個人好壞的。例如曾經(jīng)惡意pk過就會屬性欄下面就會顯示pk值,到六十以上就會紅名,一百以上黑名。
只要是黑名玩家將會遭到所有npc的追緝,只要回城基本十死無生!
令狐天剛才通過法眼在大堂里掃視了幾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帶有些pk值,也就是說人無完人,但唯有那個乞丐卻是黑名!
令狐天雖然看出是他欲對自己不利,卻也無絲毫辦法。因為那個乞丐模樣的人至少在后天末期的樣子,真要動起手來,估計他自己一個照面就會被轟飛!
但令狐天料定他不敢動手,真要是漕幫的應(yīng)該是知道些自己近日的際遇的,不論其他,僅僅是這座從天而降的縣衙就能鎮(zhèn)住絕大多數(shù)人了,誰又有膽子敢對神仙不敬呢?
但他既然來了,就一定有些手段的,令狐天有些苦惱不已地思索著對策,或許應(yīng)該將在練功房閉關(guān)的白柔請出來。
正在這時,系統(tǒng)竟然有反應(yīng)了!令狐天假裝正在看狀子,實則將念頭投進系統(tǒng),打開提示信息,一則消息跳了出來:提示,發(fā)現(xiàn)魂符!
令狐天也不知道什么是魂符,通過系統(tǒng)的示蹤,源頭竟然在那案婦劉氏身上,先前鳴冤鼓沒有反應(yīng),就說明了這劉氏在那時是沒有問題的。
令狐天就在那時一邊思考一邊走下大堂,在經(jīng)過劉氏時,不動聲色地將貼在她身上的符紙揭下,又在拍那乞丐肩膀時,悄然移花接木。
緩緩走到哪乞丐身旁,令狐天目光憐憫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俯身用手接觸他的身體,在系統(tǒng)里下達(dá)命令,采集魂符!
果然,在系統(tǒng)提示完成采集后不一會兒那乞丐就呻吟著醒來,不過他顯然沒有弄清狀況,目光疑惑地望著周圍人,神情里說不出的無辜!
當(dāng)然圍著他的村民不會給他好顏色,都以兇惡的目光瞪著他,示意他不得再為惡,否則又要有苦頭吃。
“你是何人?所犯何事從實招來!”正在這時,令狐天走回案前,大聲敲了一記驚堂木,大聲喝問道。
“我,我……”那乞丐搖晃著迷迷糊糊的腦袋,思考著要怎么說,令狐天又使勁拍了一記。他只覺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忽然一黑,白眼一翻,干凈利落地暈了過去。
“案犯由于傷勢過重已經(jīng)當(dāng)場昏迷,擇日再審!”令狐天見那乞丐這么簡單就暈了過去,輕輕舒了口氣,暗道這驚堂木的震懾作用果然厲害,連后天高手也吃不住幾記。
其實恰恰是那乞丐剛剛從附魂術(shù)中清醒過來,精神受到創(chuàng)傷還沒有恢復(fù),身體上又遭受了村民們的熱情伺候,哪里還經(jīng)受得住!
卻說靜虛在弄清楚是那鳴冤鼓搞怪之后,又苦思冥想了盞茶時間終于理明白,那鳴冤鼓應(yīng)該是起了甄別用心不正之人的,不得不說他眼光只高明,倒是猜了個八成。
既然如此就好辦多了,靜虛在心中思道,大袖一揮,帶著眾人回到民居。在符囊里取了一張繪了附魂咒的符紙,將之交給柳明宏,在他萬般不愿之下吩咐他跟著圍觀的人群擠入縣衙,想法將這符紙貼在哪告狀的民婦身上。
另外又命柳明宏在時機成熟時將交予他的傳訊符掐滅。柳明宏一直照著仙師的安排進行,而靜虛則在柳明宏離去后立即開壇作法。
這是要強奪一個人意志的術(shù)法,已經(jīng)極為兇惡了,反噬也是極大的,不但被施法之人事后重則失去意識,終日渾渾噩噩,就是施法者被識破也會引發(fā)精神破綻,導(dǎo)致跌落境界。
在令狐天利用系統(tǒng)采集魂符時,靜虛就遭到反噬了,一段符文剛好念完,正用念力操縱著宿主按照計劃中行事,莫名一道霹靂在識海響起,和宿主之間的精神聯(lián)系忽然就被切斷。
靜虛遭這突然變故,猛然一口熱血噴將出來,幾乎倒伏在地,極力用手中的劍撐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