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鏢局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最近又沒有什么事情,楚凡三人便在這幾天時間里好好的逛了逛鼎城。當真是從南逛到北,從西逛到東。這鼎城果然不愧是西秦貿易大城,商戶遍地,鱗次櫛比,大街小巷無不充斥著繁忙的味道,簡直是無處沒有商人,果真不愧是鼎盛之城。
這天,楚凡天一亮便起了床,一個人悄悄的溜出了門,熟門熟路的便往城南的一個鐵匠鋪子走去。自己在心里構想了那許久的事情,今天便要做了它。來到鐵匠鋪的時候,那鐵匠鋪還蠻熱鬧的,圍了一圈人。楚凡笑了笑,這鋪子看來手藝蠻好,這許多人在排隊。
楚凡便喜滋滋的往人群外面一站,只一會兒楚凡便覺得不對勁了。這隊伍根本就沒有尾巴嘛。而且那鋪子里也沒有打鐵的聲音,倒是有人在里面竊竊私語的。楚凡覺得氣氛好詭異,鐵匠鋪子不打鐵了,躲在屋子里做什么?楚凡便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個大叔問道:“大叔,請問一下,這里發生什么事了?怎么不做生意了么?”
那大叔聞言便說道:“這里今天抓到個賊。”“賊?”楚凡頓時滿腦問號。關賊什么事?只聽那大叔接著說道:“這賊偷了劍閣的劍,想來此融了重鑄一柄劍,店家識破了,便報了官。這不,正在里面說明事情經過呢。”楚凡一驚,劍閣的劍,有什么不同么?
楚凡此言一出,便聽身后一人說道:“想來你也只是剛出江湖的小劍客吧,這劍閣的劍上都有自己的獨門標識的。你這劍卻是比不了那劍閣的劍。”楚凡便連忙點頭稱是,并問道:“為什么劍閣的劍到此重鑄便要報官呢?盜了柄劍,不至于這般嚴重吧。”身后那人聞言一笑,說道:“若是劍閣通過官府懸賞,說找到一柄劍閣之劍便可以得賞銀百兩呢?”
楚凡聞言便回頭對那人行了個禮道了聲多謝,又對先前的大叔道過了謝。便眉頭一皺,離開人群走到一個墻角之處,緩緩抽出自己的劍,果然在劍脊上吞口前看見了個梅花的陰刻標記,這便是劍閣的標識了么?楚凡不由得摸了摸懷里的那截劍尖,幸好自己今天遇上這檔子事,否則自己將這柄斷劍交給鋪主叫他融了重鑄,豈不是也會被懷疑是盜的劍?只是這劍閣為什么對于盜劍一事看得這么重呢?
楚凡不明所以,完全就不明白劍閣為什么要這樣做嘛。有什么好處?只聽此時,那鐵匠鋪子處忽然一陣喧鬧,只見人們忽然分開,自里面走出來兩個衙役,一個押著一個青年后生,一個手里拿著柄劍,兩人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今日南門鐵匠鋪破獲一宗劍閣盜劍案,賞銀百兩,大家做個見證。”說完,便從口袋里掏出一袋錢來,往那鋪主身上一丟,鋪主忙雙手接了,在手里微掂了掂分量。便滿臉堆笑的對著那衙役一拱手,說了聲有勞,便回鋪子里去了。
那幾個衙役也不耽擱,便押著盜賊,拿著贓物回衙門去了。眾人一看沒熱鬧瞧了,便紛紛都散了。眾人散了之后,楚凡便來到了這個鐵匠鋪子,楚凡還是決定要將自己的這柄劍好好修一修,只是原計劃是重鑄劍的,現在可得改一改了。楚凡已經將劍藏在了那個街角,只拿著劍鞘來到這里。
“老板!”楚凡高叫一聲,那黑黢黢的小屋子里便悶悶傳來一聲應答,飛快走出來一個精壯漢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一臉的勤勞樸實。誰知道就是剛才不動聲色便得了百兩賞銀的人呢?鋪主一露面便問道:“請問少俠有何需要?”楚凡將那劍鞘往前一遞,說道:“店主你看這劍鞘你能修好么?”那漢子接過劍鞘一看,便說道:“不瞞少俠,你這劍鞘算是廢了,鞘身之上這大一條裂縫,補是補不了了。再說,補好了也不會順手的。”
楚凡自家事自家知道,這劍鞘上次比劍大會自己被磕飛時裂的,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還能用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楚凡也不打算繼續使用這木制劍鞘了。楚凡聞言便說道:“老板你能不能照著這樣式,這規格,給我打一個鐵劍鞘?材料盡量用好一點的結實些,但是重量不能太重。”
老板聞言,便沉思了一會兒,隨后說道:“正好我這里還有幾斤熟鐵再加點螢石、鑌鐵。應該能打出少俠你要的劍鞘,只是這價格......”“價錢不是問題。”楚凡聞言便說道:“只要質量好,錢管夠......多少錢?”雖然楚凡最近是蠻有錢,但是也要先問問價格不是?
那老板低頭合計了一下,便報出了個數字。“三十兩銀子。”楚凡一驚,哇咔,什么劍鞘這么貴?要知道一兩銀子可是一千個銅板,三十兩銀子可是三萬個銅板吶。要是用銅板付錢就得拿牛車運了都。好貴。楚凡暗地里咋了咋舌。不過他也沒怎么還價,畢竟朝廷實行鹽鐵專賣,鐵價飆升是正常的。再說又加了兩樣聽起來很厲害的東西。這個價,也還算能接受。其實主要是楚凡此時身上有幾十兩銀子撐腰罷了。
價錢議定,那鋪主便知會了出貨時間,三天之后來拿貨,先付了定金十兩銀子之后。楚凡便來到藏劍的地方還劍入鞘,楚凡不由得摸了摸劍鞘上的細痕,心里說道:“三天之后,你便壽終正寢啦。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舍不得歸舍不得但是楚凡卻不覺得花了冤枉錢,因為很早之前楚凡便計劃著對劍進行改造了,但是之前想著將劍給融了重鑄一下便不是斷劍了,但現在看來,自己這柄劍怕是這一輩子都出不了鞘了。所以楚凡便退而求其次,將劍鞘給改掉,至少不能像上次一樣被人一招就震裂了,那也太不頂事了。雖說氣宗不重視劍的品質,認為人才是劍術的根本,但是也不能扛著柄壞了的劍闖江湖吧。自己還倒沒什么,劍閣可丟不起那人。
楚凡心中一件大事搞定,心里便輕松不少,一路愉快的邁著小碎步就回到了鏢局。一進西廂房,便聽見身后一人說到,“剛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知會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定是沒干好事。”楚凡聞言便回頭笑嘻嘻的說道:“小依,我能干什么壞事啊?我這么純潔善良的人,你說是吧。”
木依依沉著臉,低聲說道:“別岔開話題,快說,剛才干嘛去了?”楚凡心里一笑,還板著臉呢,便故意逗逗她,張嘴說道:“這個......這個......男子漢嘛,你懂的......”木依依頓時翻了個白眼,說道:“真惡心,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說完便氣哄哄的要走,楚凡忙一把將她拉住了,木依依卻將手一甩,叫道:“別抓著我啊,放手!”楚凡聞言無動于衷,木依依便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楚凡手背上。
楚凡一副“打吧打吧,就不撒手”的表情。木依依牙根癢癢,把心一橫,在楚凡手臂上狠狠一掐,楚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口中發出一聲銷魂的**,不由自主地便松了手。木依依見狀便拔腿就走,楚凡也不顧手臂疼痛了,伸手一撈,便將木依依抱在了懷里。
木依依兀自掙扎,楚凡死死抱住,并且說道:“呆小依,你覺得我剛才做了什么?我不過是去那城南的鐵匠鋪子打了柄劍鞘罷了,你以為我去哪里了?”木依依一聽,便不掙扎了,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楚凡點頭道:“當然。”之前偷偷摸摸地去怕木依依知道是因為要去重鑄劍的,楚凡還擔心到時候怎么解釋劍不在身邊好幾天呢,現在好了,只做個劍鞘,現在這個鞘也還在,說出來也沒什么的。
楚凡說完便將手中的劍拿在身前給木依依看,木依依見著上面的裂痕便問道:“怎么會壞了?”楚凡便將當年的“比劍大會”決賽自己慘敗的事說出來了。木依依聞言拍手大笑道:“敗得好,敗得妙,敗得呱呱叫。決賽敗了尾巴都這般翹上天了,要是進了前一百或者前三十,那還了得?眼睛不都要長到頭頂去了?”
楚凡聞言不禁無語了,要不要這樣說話?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木依依抬頭一看楚凡的表情便笑了,木依依笑道:“看你以后做什么事敢背著我,哼,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一言說完,馬上又伸手揉了揉剛才自己掐的地方,問楚凡道:“疼不疼?”楚凡微吸了口氣,說道:“不疼,不疼。我皮糙肉厚的,怎么會疼呢?”
木依依哦了一聲,便隨意地說道:“還想著親親你就不疼了呢,不親也不疼啊。那算啦!”楚凡忙說道:“其實很疼的,疼死了,快親親,快。”楚凡將嘴一撅,木依依一見,忽的呸了一聲,自楚凡懷里鉆了出去,轉身走了,只留下了楚凡在那里發愣,說好的親親呢?
面對古靈精怪的木依依,楚凡是完全沒有法子想,好像完全不是對手啊,打又不能打,說又說不通。真是沒有比這更郁悶的了。楚凡悶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蠻不開心的,是因為木依依沒有親自己?好像不是的,自己老覺得現在與木依依越親近,以后自己兩個就越痛苦。但是又不能自已的就想與木依依親近,自己的心,和現實之間的摩擦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痛苦的。
但是楚凡覺得,自己已經中了一種叫木依依的毒,已經深陷在這個女子的世界里,不愿也無法抽身而出了。而自己日后要做的事,吉兇莫辨,到時候真的是很有可能便會對不起她,照這樣來看,自己與她應該早早便打住的。可是憐愛的感覺太美好,實在不能輕易的分開。兩人都知道以后可能很悲慘,所以都很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每一天的時光。
“先拖著吧,過一天是一天,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便結束了吧。”楚凡在心里對自己說道:“或許,靖國皇帝會早死也說不定呢。”這樣胡亂想著,楚凡便往后一倒,躺進綿軟的被子里,將身心都放松在這張床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一刻鐘后,木依依出現在楚凡房間的窗口,看著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似的楚凡,木依依磨了磨牙,狠狠地想道:“哼,還想什么親親,現在居然睡得這么沉。敲半天門都沒反應,睡吧睡吧,本小姐梳妝打扮一會會兒就睡著了,屬豬的吧。哼,親不到,活該,死小二,臭小二。”
牙癢癢的木依依盯著楚凡看了一會兒,便氣哼哼的轉身回房了。楚凡醒來之后,不知道木依依會怎么調侃他呢。只是這一切,楚凡卻是不知道的。他這一覺,竟是他這十年來睡的最安穩,最踏實的一覺。醒來之后簡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因為楚凡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夢,一個這些年都不曾夢到的事情。在夢里,他回到了過去,那時奶奶還健在,父母也都在身邊,神奇的是兩個哥哥也在家里,所有親人好像都在家里,大家都看著自己笑。木依依居然也在,也含著靦腆的笑看著自己。楚凡往自己身上一看,大紅袍,手里捏著一個紅絲巾絲巾的中間有一個花球,那頭被木依依牽著。自己忽然間好像知道了什么,再一看周圍環境,紅色的大喜字掛在正中,頭頂也是掛滿了紅色絲巾,自己站在將軍府的大廳里,四周全是人,奶奶和父母都穿了一身喜服。自己和木依依居然在結婚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時候的事?
(傳早一點,因為三生又醉了,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可是中國人還就好這口,沒辦法,部門又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