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曹參是在生氣楚凡和齊魯沒來參加他的婚禮,所以在弄明白兩人為什么沒來之后,曹參也就不再那么低沉了。
曹參便恢復了他曹少爺的自信,滿面微笑的安排了楚凡幾人的住宿問題之后,便叫楚凡幾人好好休息一下,便出門了。
楚凡幾人自然知道曹參是出門幫自己幾人安排進楚軍的事宜了,便都呆在了這里,沒有四處走動。在來的路上齊魯便被梅氏兄弟磨不過的答應了叫他們兩個振劍式的技巧,所以一得空閑,梅氏兄弟便拉著齊魯來到幾人門前的空地練功了。而齊魯也是愿賭服輸,認真的教導著兩人。
雖然三人用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兵器,劍是一刺為主要攻擊手段的,而斧頭則是以劈為主要攻擊手段,但是幾人都是以力量取勝的,所以將振劍式這種運力技巧教導給梅氏兄弟還是沒有什么不實用的。這也是齊魯思量了很久才想出來的,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劍法改成斧法,沒那本事,況且梅氏兄弟的雙子開山斧法也很厲害,再學其他就多而不精了。
像楚凡那樣學了六套劍法的**還是很少的,而楚凡在前期也深受雜學之苦,才能在后來去蕪存菁,成為現在的劍術高手,有所失必有所得。但是齊魯顯然是沒想過要打亂梅氏兄弟的斧法的意思,所以只挑了運力技巧和一些理論上的東西準備教導他兩個。
其實梅氏兄弟兩個的戰斗力還是十分可觀的,只是他兩個沒有發揮自身的優勢,兩人心有靈犀,但是卻總是在一起出招收招,雖然這樣攻擊看起來好像是威力倍增。但是敵人應付起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一些,畢竟兩人是同時出招的,只要兵器夠大,完全就能護住自己周全。
齊魯便向兩人說了一些在劍法里有些虛招的重要性,那就是兵不厭詐,他跟兩兄弟說了之后并不是要兩兄弟在斧法里加一些虛招,而是兩人之間一個主攻一個助攻,虛虛實實,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樣肯定會威力倍增的。
齊魯說完之后,梅氏兄弟便想了想,然后就躍躍欲試的看著齊魯。
齊魯見兩人摩拳擦掌的看著自己,便揚了揚眉毛,將頭一偏,說道:“想打架啊,我隨時奉陪。”
說完齊魯便將手往身后一勾,捏住劍柄,轉身走到場中,然后轉過頭來看著梅氏兄弟。
梅氏兄弟自然跟著他走到了場中,兩兄弟對視一眼,將手里的斧頭在手里抖一抖,只聽梅左說道:“齊大,其實這段時間我們兩兄弟也想了很多招式,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使出來,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樣,剛才聽你一說,頓時便醍醐灌頂,我兩兄弟便想來試試這些天琢磨出來的招式,到時候......”
齊魯便噌的將劍取了下來,往地上一插,手往劍柄上一撐,說道:“要打就打,那么多廢話干嘛?大家都不是斯文人,手底下見真章吧,正好這么多天沒動過手了。”
坐在一邊的楚凡便給自己添了杯水,叫道:“就是就是,快打吧,打完了正好洗個澡吃晚飯。”上次在古豐,齊魯是與梅左單挑的,楚凡卻知道這兩兄弟的合擊威力比單人厲害多了,這次正好看看兩兄弟的斤兩,也好在以后的大戰之中心里有底,知道怎么安排著兩個斧將。
齊魯加楚凡這一番呱噪便將梅氏兄弟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勢給破壞了,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兩兄弟心中泄了點氣,自然會對本領的發揮有著影響,況且他兩個一直以來對于齊魯就有著陰影。
所以兩兄弟竟一時怔在那里,不敢動彈了。齊魯便笑著說道:“其實打架便就是打架,不要想那許多,別人怎么說,你就當他是在放屁,免得影響了心情,本來能打贏的,到最后反而打輸了。打架之前要說會兒話的原因便是要打擊對方的氣勢,增強己方的氣勢,才能盡可能的發揮自己的本事。”
楚凡聽到齊魯這一說,便笑了,對這種打擊別人氣勢的事情,齊魯也算是深有感觸吧。先前在山上,一直被自己和小胖壓著打,沒少被取笑過。之前在莽碭山上橫掃四方,這方面的經驗應該吸取到不少,不然怎么會現在一開口就是嘲諷呢?
楚凡倒是覺得現在的齊魯才算是有點高手的樣子了,至少劍法能拿得出手了,理論上也可以教訓別人了,別說,撫著劍侃侃而談的齊魯,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呢。
齊魯見兩兄弟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便無奈的說道:“看來,還得我來揍你們啊,真是,很不好意思呢。”話雖然這么說,但他的表情,分明是十分享受啊。
齊魯便將劍從地上拔出來,劍尖晃了晃,說道:“也罷,就讓你們看看重劍士的虛招是什么樣子吧,免得別人總說我們沒有技巧。”
楚凡便愣了一下,重劍士的虛招?不是不可能,只是重劍士的兵器本就笨重,再加上要使虛招就說明要出一些沒有用的招,那對重劍士的體力,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啊,沒有一兩把刷子,還真玩不轉啊。
“倒要看看齊魯這重劍士,會帶來什么讓人驚艷的虛招。”楚凡便來了興趣,睜大眼睛看著齊魯接下來的表眼。
齊魯便大喝一聲,將劍筆直的刺向梅左,梅左下意識的便舉斧來迎。誰料在齊魯的劍尖即將碰到梅左斧刃的時候,齊魯輕輕一抖手,那劍尖便直奔梅左身邊的梅右而去。同時齊魯往前狠踏一步,將劍一橫,狠狠地就將劍往梅左豎起來的斧刃上一磕。
梅左還在等待著齊魯那一刺的到來,誰料齊魯縱身撲上來,心里一驚的時候,手里邊傳來一陣巨力,整個人便被齊魯撞得倒翻了出去。另一邊的梅右在見到齊魯刺向自家兄弟的時候便舉斧往齊魯劍上劈來,誰料齊魯臨時變招一劍刺向自己,此時若是再繼續劈下便會劈空,所以他急急停住斧頭轉而防守。
誰料齊魯只是將劍尖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梅右心道一聲上當,便再準備進攻時,梅左已經被齊魯撞出戰圈了。梅右一愣的功夫,齊魯的劍已經斜著切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感受著齊魯劍刃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梅右頓時吞了口唾沫,手腳都有些發麻,要是齊魯是敵人,自己早就是身首異處了吧。齊魯便緩緩收回了劍,輕聲說道:“打架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他顧,你們兩兄弟雖然合在一處有心靈相通的優勢,但是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一方遇險另一方就會亂,關心則亂。教你們彼此不關心對方生死也不現實,但是這也側面表明了你們不信任對方的本事,兩人太過于依賴對方,反而發揮不出攻擊的威力了。”
齊魯毫不客氣的就說出了梅氏兄弟兩的缺陷,梅右愣在那里,就連梅左也躺在地上皺著眉想著什么。
齊魯接著說道:“就像剛才,梅右你只要相信你家兄弟的本事,能在我的劍下保得性命,便可以放心大膽的攻擊我的人,而不是想著與梅左兩人合力抵擋我的劍了,這樣也不會給我機會逼你變招自保,也就不會導致梅左孤立無援,進而導致一傷一死的結果了。若是你兩個都相信對方的實力,在我攻擊一人的時候另一個毫不猶豫的攻擊我,那么難以應付的反而是我了。那樣的配合,才叫做配合,而不是兩人同時防守,同時進攻。”
這是梅左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了梅右的身邊,兩兄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之后。梅左便看著齊魯說道:“齊大,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了,接下來,就要靠你給我兩兄弟喂招了。”
齊魯笑道:“只要你們知道怎么樣配合了,什么時候能將我打的左右制肘了,那時我才算是沒有資格教訓你們了,到那時,你兩個帶出去才有面子不是?”
這時楚凡便說道:“我倒覺得梅家兩位的配合是沒有問題的。”
齊魯皺了下眉問楚凡道:“怎么說?”
楚凡便笑著說道:“大個可還記得那花不剌怎么死的么?”
齊魯便皺眉想了想,說道:“是被梅左一斧劈死的。”
楚凡卻笑道:“不是被梅左劈死的,是被梅右和梅左配合著殺死的,要是沒有梅左架著花不剌的狼牙棒,便不會有梅右的那劈頭一招,沒有梅右的那一招,便不會有梅左劈死花不剌的結果。”
齊魯便說道:“所以說兩人的配合沒有問題?但是......”
楚凡便笑道:“在你面前為什么會這般?還不是你第一次把他們打的太狠了?你第一次完虐他們,導致他們對你的本事深深的忌憚,所以就自然膽怯了,膽氣都喪了,還和談打敗你?”
齊魯聞言便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還以為他兩個是配合的問題呢,原來是這樣啊,就說嘛,不應該這么弱的啊。”
齊魯最后一句話音剛落,梅左便跳起來說道:“其實在齊大面前,我們兄弟倆連一半的本事都沒發揮出來。”
楚凡便笑著說道:“要想看他兩兄弟的本事還不簡單?我來就是咯。”
齊魯聞言說道:“你來?你來不也照樣完虐他們?”
楚凡說道:“我可以不進攻的啊。”
梅氏兄弟聞言只想將手里的斧頭扔到兩人頭上,這么赤果果的說自己兩個不行,要不要這般打擊人?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不能走遠點說么?這也太傷自尊了點吧。
楚凡看看梅氏兄弟的表情,笑著說道:“話說我好想還真沒跟兩位切磋過呢,到時候兩位可不要留手哦。”
“本來以為齊大的嘲諷功力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楚大好像還更勝一籌啊。”梅氏兄弟無奈地對視一眼,梅左便悶聲說道:“放心吧,我們絕不會留手的。”
楚凡便將劍取了下來,抖手說道:“真是好久沒有練過劍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沒有呢。”
楚凡走到場中,離兩兄弟一丈來遠,說道:“開始吧。”
齊魯在場邊端著茶杯,喝了口茶,說道:“說好了,小二可是不能進攻的啊,不然就沒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