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顯然不是楚凡這個級別能管得著的事。所以,楚凡幾人便被壯哥帶著在軍營操練場竄了一天,期間壯哥傳授了一些騎術的技巧和騎戰的經驗給大家,幾人受益匪淺。
到了第二天,就已經不是壯哥這一營在軍營里亂竄了,而是輪到其他營執行這個任務了。總之軍營里還是亂糟糟的就是了。壯哥便帶著楚凡幾人出了軍營,奔了幾十里路來到了一處小山坡上,昨天只說了些理論,今天便是要實踐了。
壯哥勒馬說道:“昨天我也跟幾位兄弟說過了,這騎術主要就是要信任自己的座騎,抓牢韁繩,踏緊馬蹬就行了。但是這騎戰就要講究多了,因為騎戰不同于步戰,是在運動顛簸的馬背上揮舞兵器戰斗,所以這騎戰就講究一個人騎合一了,就像是呼吸與出招的規律一樣一定是在呼氣的時候出招,而吸氣的時候回招,這是一個道理。這其中的秘訣,就要靠幾位慢慢揣摩了。我只能說,要夾緊你們的馬腹,免得顛簸影響了招式。”
楚凡幾人聞言便點了點頭,著吐氣發力的秘訣幾人是知道的,但是這人馬之間的配合卻是一時半會兒做不到那么默契的,但是這馬兒好歹也騎了這么多天了,一些基本的脾性還是摸到一點的。至于說在馬上揮兵戰斗,對齊魯和梅氏兄弟到是沒有什么難度,只是楚凡就犯了愁。
因為他的兵器是劍,又是普通的劍長度不夠不說,威力也不夠大,單挑的時候還沒什么,但是如果混戰起來肯定會吃虧的,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便是這個道理。
壯哥見楚凡這副模樣便笑了笑,從身后兜囊里取出兩截幾尺長的鐵棒,拿住兩頭對在一起,旋了幾旋,便成了一柄丈二的長槍。壯哥將這柄鋼槍往楚凡那邊一扔,楚凡抬手接過了。
楚凡看看壯哥身后,見他身后的兜囊里還有兩個短棒露出一截來,便抬手行了個禮,將劍往腰帶上斜斜一插,將槍抖了抖,細細看了看,這槍通體銀白,應是整體澆鑄的,整桿槍重量不足十斤,舞起來感覺還是很靈活的。楚凡對這柄長兵器很滿意,便向壯哥道謝。
壯哥一擺手說道:“我昨天看楚凡兄弟手里沒件趁手的長兵器,便到軍需官那里討了桿槍來,舉手之勞罷了,你那槍也不是什么上等貨色,重量不行,用的鐵也不是上好的。”壯哥說完便將自己的槍組了起來扔給了楚凡。
楚凡伸手一接便手一沉,哇咔,還真重。壯哥便笑道:“像我這桿槍,就是實心的,重三十二斤,這樣的槍才能有攻有守,像楚兄弟那桿,頂多就是戳戳人,想橫過來抵擋別人的攻擊卻是不行了。”
楚凡笑了笑,便將壯哥的槍還給了壯哥,并且說道:“只要在攻擊范圍上不吃虧就行了,相比于壯哥的重槍,我倒更喜歡這種輕巧的槍呢。”說完,楚凡便一抖手刺出了幾槍,雖然速度沒有用劍得快,但是也算是可觀了。
“再練些天,應該能練出來槍影的吧。”楚凡這樣想著。
一邊的壯哥倒是吃了一驚,怔怔的看著楚凡,就剛才那幾槍來說,已經是用槍大家了啊。真不敢相信楚凡這還是第一次摸槍。豈是這還要得益于楚凡的劍法主要是刺之一式,只追求速度,所以用起槍這種也是以刺為主的兵器來,自然會得心應手得多。
接下來四人便各自在馬上適應著,聯系著各自的功夫。
壯哥在一邊看的眉飛色舞的,他還以為自己得到了幾個會點馬術的練家子,自己說不得還要指導幾人兩招的,誰知道現在才知道一個個的都是武林高手啊。話說現在的武林高手基本都是不進軍營的,軍營里面的規矩太多而且武林高手一個個的追求的都是武功,功名利祿就是糞土。能有幾個會武功的都已經很不錯啦,這下自己一次性收了四個,雖然那兩個使斧的要差一些,但是另外兩個穩穩的就是高手啊。
“發達了,發達啦。這下再上戰場不打勝仗就怪了啊,武林高手,那刻在傳說中的人物啊。”壯哥在這邊喜上眉梢,他卻沒有想過這些人會不會屈尊在他的手下當個小什長什么的。
這樣練習了幾天,楚凡幾人就找到了在馬上戰斗的感覺,開始兩兩對戰了。又過了幾天之后,幾人就開始混戰了。壯哥一開始還陪著幾人在這里練,漸漸的便不再來了,一營之主,事情還是很多的。況且他還要在其他人沒有發現這幾個人之前到魯將軍面前把他們爭取過來,這也是壯哥將楚凡幾人帶出軍營練習的原因。
而楚凡幾人是兵部尚書介紹進來的人,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就離開,所以楚凡幾人便能夠自由的進出軍營,他們幾個在軍營里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了。
而壯哥此時很著急,他今天來到中軍大帳找魯將軍要楚凡幾人在自己手下當兵,并請求給幾人裨將的軍職。沒想到魯將軍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而那幾個謀士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壯哥心里小鼓打的亂響,七上八下的。
“難不成這幾位已經被誰發現,挖走了?哇咔,虧我還想著過幾天之后,這幾個人在魯將軍面前的印象淡了之后,再來提這件事會順利很多呢。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了。”壯哥鼓著腮幫子想到。
魯將軍吃驚了一下,便回過了神,笑呵呵地說道:“大壯啊,我知道你是個急性子,我也知道你看出來了那幾個人的本事,想收他們到自己的手下,但是‘**’?以他們的本事,怎么能屈居在我們這個小小的軍營之中?”
壯哥便震驚了,連這個軍營都裝不下他們?他們是什么來路?
魯將軍便從身邊謀士的手里接過了一張紙,遞給了壯哥。壯哥接過來之后一看,只見那張紙上寫著:楚凡,字,未知,籍貫,未知,生平,不詳;齊魯,字,未知,籍貫,楚,堯山郡,管城縣,齊莊,生平,不詳;梅左......梅右......
壯哥便抬頭看了看魯將軍,不明白他的意思。魯將軍便說道:“凡是我們不知道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在楚國,也就是說除了齊魯,其他三人都不是楚人,而且齊魯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就離開了楚國,不明去向,這樣的四人有什么樣的目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的是,他們很堅定的要去伐靖。此次伐靖的軍士名單上,首先三個就是他們的名字,這是御筆親提的。”
壯哥便身子一震,御筆親提這四個字的質量太高了,相當于是在黃帝那里掛了號的。在皇帝心里榜上有名的人物,確實是不可能在自己手下做裨將了。
壯哥便輕輕問道:“將軍,能問一下這幾個人此次出征是任什么職位么?”
魯將軍便笑著說道:“我們的作戰計劃已經批了下來了,今晚就會開戰前會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把這幾位也都帶來吧。”
壯哥便哦了一聲,行禮退下了。走出大帳之后,壯哥不禁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晚上的戰前會議,應該只有裨將或者裨將以上的人才能參加的,那四人也能參加,就說明這四人顯然是裨將級別的了,或許職位更高。
壯哥不由得對于自己之前想叫幾人在自己手下當個小什長的想法感到可笑。
楚凡幾人還在那個小山坡上混戰的時候,壯哥來了。壯哥看著幾人現在已經在馬上打的有模有樣的了,雖然沒有你死我活的,但是一些基本的技巧和手法已經是能夠使用了。這就是會武功的好處了,一通百通,只要稍稍練習一下,騎戰,也沒什么難的。
楚凡幾人見狀哥來了便紛紛停了手,望向壯哥。壯哥便收拾心情,笑著說道:“幾位兄弟,今晚便要開戰前會議,魯將軍叫我來通知幾位。到時候大家都是同僚,還望多多提攜啊。”
楚凡聞言便笑道:“哪里的話,提攜談不上,互相幫助吧,沒有壯哥,我們到現在還是什么都不會呢?”
壯哥便說道:“幾位謙虛了,以幾位的悟性和底子,只要在馬上多顛一顛,就差不多會了。哪里還需要我來指手畫腳?”
楚凡聞言便笑道:“還是要多謝壯哥的指點的,叫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
壯哥還待說什么,齊魯卻叫道:“哎呀,說來說去的這般客套做什么?一點都不爽利,有機會大家在一起喝頓酒不就行了?扯這些有的沒的。”
楚凡便和壯哥同時笑了笑,楚凡說道:“好,到時候一定跟大家好好喝一杯。”
壯哥便笑著說道:“還是我請吧,我對這里可比你們熟多了。”
楚凡四人便頓時表示沒有異議。
五人便一起回了軍營,只等晚上的戰前會議開始了。楚凡幾個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職務了,就是不知道這楚國皇帝會不會真的叫自己獨領一軍,楚凡可不相信楚國沒有查自己幾人的底,會不知道自己三個不是楚人。
不過就算派來個監軍,應該也算是有本事的吧,不然敢來先鋒營監軍?不怕我陰他?總之有監軍就換種做法,頂多就是不自由罷了,沒監軍更好,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在華燈初上之時,中軍大帳就已經坐滿了人了,在沒有人從外面進來之后。坐在上首的魯將軍便一聲輕咳。頓時整個大帳就安靜下來,隨后帳門就被關上了,以防外面有人偷窺。
楚凡便下意識的看了看帳頂,因為這種大帳,探子最容易窺探的方位就是帳頂了,在沒有發現痕跡的時候,楚凡便松了口氣,現在恐怕各國的視線,都集中在楚國購糧這件事上吧。原來這也是楚國的計,調離各國視線的計謀。
楚凡便覺得楚國怕是有一個了不得的人在幕后操作著伐靖的相關事宜,只是這個人,卻跟楚凡無關了。
魯將軍環視了一周,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滑過,在座的便一個個正襟危坐起來,態度也慢慢嚴肅起來。
魯將軍便朝著身邊的一個謀士微微點了點頭,那謀士便掏出一張圣旨,念道:“圣上天命,吾楚伐靖,興國之兵,......以楚凡為主將,齊魯為副將,梅氏兄弟為裨將,領兵一萬,是為先鋒;以張韜為伐靖主帥,領中軍繼后;以牛壯率兵一萬為先鋒;魯惲為伐靖副帥,領中軍為繼后......兵分兩路,直取靖都。欽此。”
“原來這楚國伐靖竟然是將自己的那條線和魯將軍的那條線一起使用,我領西路先鋒,壯哥是東路先鋒。真是沒想到,我兩個居然都是當先鋒的。”楚凡這樣想著,便看了看壯哥,壯哥此時也是以來年吃驚的看向楚凡,兩人目光一觸,便雙雙無聲的笑了笑。
接下來便說了這次調兵的情況,楚國也有四大鎮邊軍,四大鎮邊軍各出十萬兵力,東,北兩部集于東線,西,南兩部會與西線,即日動兵。到達集合地點之后秘密操練。一切行動都要秘密進行,務必不能走漏風聲,使得靖國早有準備。
而作為靖都邊上的戍衛部隊,相當于禁軍的這個軍營,只要出五萬人就行了,前段時間已經真選出來了五萬兵丁,即日就分成五人到十人不等的小隊,沿著各條官道開赴各自的集合地點,在一個月之內達到即可,哪怕坐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暴露各自是軍隊的身份。
其他幾個鎮邊軍也是如此作為,夜行曉宿,只走人煙稀少的地方,且也是分為五到十人的小隊,鎮邊軍大營仍然做出滿額的狀態迷惑周邊國家。這一場戰爭,提前幾個月準備,要是再打不贏,那就沒話說了,有心算無心,有備而來,糧草充足的情況下還打不贏,那還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