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在外面高興的游蕩了幾圈之后,便又回到了這個骷髏頭之中。楚凡便對著青衣楚凡說道:“看吧,我出去沒問題,來,我帶你出去吧。”
青衣楚凡便后退了一步,說道:“你怎么帶我出去?將我吞到肚子里?”
楚凡便頓時無語了,生氣的說道:“好心救你,你還得瑟起來了,要不是看你跟我長一樣的,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楚凡說完便猛地將身子往前一竄,一瞬間便到達了青衣楚凡面前,青衣楚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劍往楚凡身上一刺,沒想到這一劍刺到楚凡身上就像是刺進了空氣里。青衣楚凡只覺得手里一空,便頓時站立不穩,一跤撲到了楚凡身上。
兩者一接觸,便頓時齊齊渾身一震,然后這個空間就發生了坍塌,巨大的骷髏頭,濃厚的黑色煙氣,忽然間統統消失不見了,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虛無。與此同時兩個楚凡也雙雙分了開來,青衣楚凡便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凡,然后輕叫道:“心魔?你是我的心魔?”
楚凡也在喃喃自語道:“搞了半天,我居然不是個人?我竟然是一個心魔?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這個青衣楚凡便是被心魔困住的本體,而楚凡便是心魔發展出來的楚凡第二人格,現在兩人就是在楚凡的內心世界里。心魔以為自己就是楚凡,遇到楚凡便鬼使神差的將楚凡救了出來,兩人在接觸到的一剎那便將記憶共享了,然后就發現了原來楚凡是心魔,青衣楚凡才是真正的楚凡。
心魔楚凡便不樂意了,叫嚷道:“鬧了半天我還就是個贗品啊?這什么世道?早知道不救你了。”
青衣楚凡便笑著說道:“你我本來就是楚凡的兩面罷了,楚凡種下的因,結出你這個心魔乃是必然,你這心魔不壞,也是必然。一切皆起自于一個緣字,緣起緣滅,天道使然啊。”
心魔楚凡便頓時眼皮直跳,說道:“怎么你在這里面待了也不是很久,怎么感覺你悟了很多東西啊?”
青衣楚凡便笑著說道:“你不也是領悟了劍道了?不錯啊,都能跟師父他老人家分庭抗禮了啊,不過你敢跟他老人家動手,這點就不能原諒啊。”
心魔楚凡便叫道:“什么叫做我敢跟他老人家動手?我又沒有把他老人家怎么樣,只是比劍而已,有何不可的?”
青衣楚凡便說道:“誰叫你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敢動手?正好我被關了這么多天,現在輪到你了。”
心魔楚凡便說道:“喂,那可不是我關的你啊......好吧,但是我當時并沒有意識啊,嚴格來說那不算是我好嗎?”
青衣楚凡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心魔楚凡暗罵一聲青衣楚凡不厚道,明明是商量的語氣,居然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但是隨即心魔楚凡便眼珠一轉,笑了,將青衣楚凡留在這里的可是楚凡的心魔啊,現在自己就是楚凡的心魔,誰來困自己?
心魔楚凡便嘿嘿一笑,將眼睛一閉,半晌之后再張開,便氣鼓鼓的一拳打在空氣里,青衣楚凡一走,心魔楚凡便成了楚凡的樣子不再是之前黑煙繚繞的樣子了。心魔楚凡恨恨的自語道:“居然搶不回來主導權......難怪其他心魔都是趁虛而入的呢,還以為自己特殊點呢......哼!”
楚凡自然不會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給李弈聽了,只是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
“好了?”李弈叫道:“這就......就好了?”
楚凡便說道:“是啊,不然呢?”
李弈便說道:“走火入魔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哪這么簡單就好了的?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的話,走火入魔這種事情豈不就不危險了?怎么會人人談之色變呢?”
楚凡便笑著說道:“那些害怕走火入魔的人都是些沒走火入魔過的人,都沒經歷過,還說什么呢?這可是一場難得的經歷啊,要不,李大少也試試?”
李弈聽了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可不想有這種經歷,誰會無聊到想走火入魔啊?”
楚凡便笑了笑,沒再說話。其實力以剛才的天人交戰勝的一方如果是邪惡的一方的話,李弈也極有可能墮入魔道的,畢竟只要李弈拋開原則害了楚凡的性命,那么李弈也就離入魔不遠了。
李弈便與楚凡并肩往回走著,楚凡便問道:“李大少,你還沒回答我小依現在怎么樣了呢?”
李弈便哦了一聲,說道:“現在木依依已經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來一些了,至于是否排干凈了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不出來,只有等木依依醒來之后才能知道了,要是還有殘余,就只好再浸一次寒潭了。”
楚凡心里一跳,自己在邊上都覺得骨頭都涼透了,木依依浸在里面直到進入瀕死狀態將潛力逼出來,這其中有多痛苦楚凡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愿意叫木依依再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于是他決定,無論這次木依依怎么樣了,都不再治療了,再治的話,治好了人也要廢了,一點點毒素殘余的話,應該還是問題不大的吧。楚凡便問李弈道:“李大少,你那‘積毀銷骨’毒素殘留在體內的量少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的吧?”
李弈便皺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中了這個毒還活下來的也就只有木依依一個而已,沒有任何先例作為參考,不過按照毒理來說的話,殘留的毒素劑量微小的話,應該還會有點好處的。”
楚凡便奇道:“還有好處?什么好處?”
李弈便答道:“可能會百毒不侵,可能身體更柔軟,可能反應力更強,具體情況還是要看個人體質的。”
楚凡便點了點頭,也對,相同的食物有些人吃了就會渾身長紅疹,嚴重者就會窒息而死了,但是大部分人吃了沒有事,因人而異的道理楚凡還是知道的。
然后楚凡便想起了之前的一個疑惑,然后問道:“李大少,你這李家里的人數應該不少的吧,照理說你應該不缺女人的吧?怎么到現在......”
李弈便笑道:“你是想說為什么我會巴著木依依不放是吧。”
楚凡便尷尬的摸摸鼻子,算是默認了。李弈便輕笑道:“其實我是沒時間關心這些事情,而且李木兩家早就定了親,根本沒必要再去找啊。一開始我是覺得你讓我丟了面子,畢竟名義上來說,木依依可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呢,算是煮熟的鴨子......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還真的蠻喜歡她的,只是我更想要一個能跟我說得上話的人陪我一輩子。”
“我可不喜歡雞同鴨講的那種情況出現在我的家庭里,以后我的孩子,一定要是一個毒道宗師級的人物,而要培養這樣一個孩子出來,一個對毒物充滿了抵觸的媳婦可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我上一次對你說的事情就是那么定下來了,你好好的對木依依,不要辜負了她,否則,下次中‘積毀銷骨’的就一定是你了,我會親自動手的。”
楚凡便笑道:“我會給你機會毒我?你想多了。”最后一句話,楚凡明顯是一語雙關啊,沒想到這李弈連媳婦都沒找到,都已經想到孩子上面了。
“果然這家伙不是一般得閑吶。”楚凡不由得心里想到。
說著說著,李弈便輕聲一嘆,說道:“毒道對于李家來說畢竟只是一個輔助手段,刺探情報和暗殺,才是李家真正的業務,所以你上次跟我說還有個什么蠱族,我便想得空的時候去找一找。這次木依依如果治好了,我便要一路向南,不找到堅決不回來了,你說的沒錯,我在李家雖然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我是孤獨的,都沒人能說的上話。”
楚凡便愣住了,他一直以為李弈算是一個天之驕子了,誰知道李弈還會有這樣的感覺,不知怎么得楚凡忽然想到了一句話,然后脫口說道:“高處不勝寒吶。”
說完之后,李弈和楚凡便相視一眼,隨后都哈哈笑了起來,兩個都不算是一個領域的高手,頂多算是后起之秀罷了的人物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叫人不由得不莞爾。
兩人回到木依依所在的房間的時候,那房門洞開著,李弈和楚凡對視一言,俱是驚疑不定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進去一看,浴桶里已經沒了木依依的身影,木依依的衣服也沒了。李弈便大叫道:“來人......來人......”
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聲,李弈不由得尷尬了,走之前明明說好的木依依一有動靜就來通知自己,沒想到現在居然來了個“人走樓空”?李弈和楚凡便轉身就急急出了這院子,一出院子就熱鬧了。
之前進院子之前就看到遠遠的鬧鬧哄哄的,李弈和楚凡也沒在意,現在才發現,估計那里的動靜跟木依依有關吧。兩人出了門便趕緊右拐往那處發出動靜的地方趕去。走近了,便聽見一聲輕斥,“趕緊叫李弈出來見我,不然我就要打開殺戒了,別怪本姑奶奶不給李家面子。”
楚凡和李弈聞言便對視了一眼,現在這木依依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看來這毒素已經差不多都排出體外了吧,就算有剩余,那也不算是個事了。
楚凡先忍不住了,直接就縱身越過圍著木依依的人,輕功一展就進了包圍圈。不過楚凡進來的方向不太對,是在木依依背后的,木依依聽到風聲,想也不想回頭就是一劍,楚凡大驚之下連防備的動作都沒能做出來,之能稍稍往邊上移了一點。
木依依一劍便割破了楚凡的手臂,頓時鮮血就飆了出來,楚凡心中一嘆,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受劍傷居然是被木依依刺的。楚凡便一手將手臂傷口上端緊緊握住了,還好是在左手,不怎么影響戰力發揮。
木依依此時才看清“偷襲”的人,頓時便將劍一扔,哇哇叫道:“楚凡?楚小二!你怎么在這里的?”
米依依將劍丟了之后便沖了上來,看著楚凡的傷口,心疼得不行,眼淚都下來了。一邊哭一邊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楚凡便笑了笑說道:“好了,你替我受了一箭,我現在血債血償,算是了卻我心里的一個小遺憾,沒事的。乖,不哭了哈。”
木依依便頓時笑了,說道:“想的倒是挺美的,我差點就沒命了,你這才留了這么點血,就想這么扯平了?怎么可能?本小姐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你么?”
楚凡便笑了,說道:“小壞蛋,一會哭一會兒笑的,真是叫人看了大笑話了。你想怎么罰我就怎么罰我,我完全沒有意見的。”
這時李弈已經將眾人驅散了,見楚凡受了傷,李弈便匆匆上前查看了傷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楚凡震驚得看著站在一邊的李弈,問道:“你不給我包扎啊?就這么在邊上看著?有這么做醫者的?”
李弈便叫道:“喂喂,別搞錯了,我只會用毒,可不會治傷哈,我身上可沒有什么金瘡藥,全是**,你要用么?用了你會很享受的,我保證很享受。”
楚凡便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還是你自己享受吧。”李弈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享受啊,明顯是忽悠人好嗎?
木依依一見李弈,便立刻從地上撿起了劍,然后拿劍指著李弈說到:“淫賊,受死吧。”雖然語氣惡狠狠的,但是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完全沒有壓迫感吶。
(下午有事耽擱了,現在才上來,實在是抱歉。。。后天正式搬家,最近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