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面對一個貌似是高手的對手,楚凡也能做到平常心對待,所以楚凡才能超水平的發揮出自己的劍法來。如果楚凡知道自己的劍術程度如何,可能就不會這么有勇氣去挑戰那人了。所以,無知才無畏。
楚凡轉到另一個擂臺,只見那擂臺之上有兩個人在極快的對劍,一時叮叮當當的金鐵碰撞之聲不絕于耳。楚凡見此情況,不由得就來了興趣,看來這又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之間的對決啊。
只見這時那兩人忽的分開,兩人緊緊地對視著,企圖找到對方身上的破綻,站位、起手式都是有破綻可循的,只不過兩人對望了一會兒都沒有發動新一輪的進攻,兩人都在進行著深呼吸,看來都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態,以便發動新一輪的更狂猛的進攻。
楚凡所處的位置只好是在兩人只見,所以便看到的是左右兩人。只見左手邊的那人將劍收在身后,以劍指地。腳步在地上輕輕的磨動著,就像是野獸在發動進攻之時會習慣性的用爪子抓撓下地面一樣。而右手邊的那人將劍舉在胸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腳下蹬了個微微的前弓步。
兩人的眼睛都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挪開哪怕半分。但楚凡知道,這樣的對峙,對于右手邊的那人是不利的,因為之前楚凡也試過,端著劍的時間肯定是沒有提著劍的堅持的久的,而且肌肉會緊繃,不利于劍法的發揮。
果然,只見右手邊的那人微微皺了下眉,隨后便大喝一聲,率先發動了進攻,只見他緊走幾步,來到左手邊人的身前,才是一劍刺出,那一劍刺的極快,快到連臺下眾人都震驚到了。臺下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都在心里暗忖自己是否能接下這快若閃電的一擊。
楚凡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震驚的不是那人出劍的速度,而是那人選擇出劍的時機,來到對手面前,到了能刺到他的時候再一劍刺出,這樣一來,就大大減少了對方反應的時間,也同時減小了被對方覷破自己攻擊方向和位置的幾率。相比較而言,楚凡之前隔老遠就把劍刺出去的方式實在是拿不上臺面啊。
楚凡暗暗在心里記下了這個經驗,便認真看起來這兩人的比劍了。說起來慢,其實楚凡想的快多了,楚凡想完這些的時候,那右手邊人的劍都還沒有刺到左手邊那人的身前。
只見左手邊的人微微向后撤了一步,往左一側身,右手便是一轉,將劍尖朝上自下而上的直刺向右手邊那人的咽喉。攻其必救,以攻擊來代替防御。楚凡又學了一招,若按楚凡的套路必然是先將來人的劍磕開,然后才會發動進攻,只是那樣一來未免就會耽誤了時間,可能就會陷入了對方的劍招包圍之中了。楚凡在心里想了一會兒,也只有像臺上那人的解決方法才是最可取的,看來那人也是個經驗老到的劍士啊。
右手邊的人一驚,拿劍已是到了頷下,不由得就將身子往后一仰,妄圖避開那劍。只見此時那左手邊的人微微一笑,才拿劍往那左手邊的人的劍上一磕,將自己的危機解了,在磕開劍的同時,又是一劍刺出,趁著對方仰頭的機會狠狠地向他的心口刺去。
臺下眾人人頓時又是一陣嘆息,看來這右手邊的人情況堪憂啊,左手邊的人用劍好像比右手邊的人要老到些啊。一時各個都是不太看好那右手邊的人。只是楚凡覺得右手邊的人第一劍刺得那般驚艷,應該不會是這么容易就會輸了的人。
果然,那右手邊的人在往后一仰之時就在心里暗道了聲,糟糕。在沒見著劍尖出現在自己面前,手里的劍卻傳來一震被挑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上當了。于是他也不將頭低回來,只將手里的劍掄圓了,使勁往下一劃,只聽當的一聲脆響,果然蕩開了對手的一劍。
在心里叫了聲好險之時,同時在心里慶幸自己所料不錯,對手果真是朝著自己的胸腹運劍的。只要右手邊的那人的劍再慢上半分或者快上半分,那這場比劍就會分出勝負了,因為那左手邊人的劍眼看著就要刺到那人衣服了,卻在這緊要時候被蕩開。
劍閣比劍大會規定點到即止,只要在要害處衣服被劃破,就算是輸了,所以剛才那一擊就差一點點就要得手了,卻因為對方的反應太快而失敗,左手邊的那人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而此時,右手邊的那人已經將身子扳了回來。右手邊的人直盯著左手那人的眼睛,怒道:“你這廝,好沒面皮,居然誘人上當,一點都不堂堂正正。”
左手邊的人一聽便笑了,說道:“堂堂正正?怎么堂堂正正?就必須像之前那樣與你對劍才叫堂堂正正?比劍,比的就是劍術了智謀,勝者為王,誰說就一定要劍法好才能當第一?在我看來,夠聰明,才能當上第一。只一味的依賴劍招,劍式。那就是下乘,就算得了個第一的名頭,也不過是花瓶,中看不中用,一下山,就是被滅殺的貨。”
右手邊的人一聽便不答應了,說道:“我劍閣人士,當然是以劍法取勝,就應該在劍招,劍式上。評出個甲乙丙丁來,如果還要算上智謀的話,為什么不開一場文試來呢?直接在紙上決一個勝負就是了,何必在手底下見真章呢?”
左手邊的人聞言直搖頭,無奈的說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你既然認死理,便要能壓得住我,否則,我可不會聽你的胡言亂語。”
右手邊的人大喝一聲,“要壓不住你,還怎么進決賽?”
左手邊的人也是大喝一聲,“還是打過再說,免得你猖狂。”
兩人又是碰撞到一起,這次兩人倒是沒有一招一式的較量,而是直接就混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只能聽見呼喝聲和金鐵碰撞的聲音,以及在擂臺上戰作一團的兩道身影。
只見那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飛快地移動著,從東打到西,從中間打到邊上,又從邊上打回中間。時不時的有森森白光自戰團之中投射出來,那時劍身反射太陽光形成的。
兩人在臺上打的熱鬧,臺下之人看得也是激動莫名。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這兩人到底誰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一個說看好左手邊的那人,只聽他說道:“那人一看就是用劍好手,起手式、站位都沒有破綻,在比劍之中又不拘泥,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從來沒有多余的招式。再看他對手那人,別的不說,起手式就有破綻,端著劍,簡直是找死,就是不出劍,耗也能耗到你露出破綻來,而且劍法也死板一些,腦筋不太靈光的樣子,總是會被他對手繞進去。”
聞得這人的言論,便有人反駁了,只聽另一人說道:“要是能打得贏,不早就打贏了?還能耗到現在?之所以能耗到現在,我看吶,就是因為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一個劍法好一些,一個腦筋靈活些,兩人互有長短,較量起來卻是沒完沒了了。”
這人一說完,便又有人持不同意見了,又一個人接著說道:“我可不覺得,那劍法好的那個,肯定能耗得過那腦袋好一點的,畢竟劍法是要靠手頭上的這點活的,腦袋再好,手藝又有個什么不行用處?還得劍法好,基礎牢,最后耗死的,肯定是那老愛那圈套饒人的那個。”
這就算是很典型的三派了,看贏,看輸和看和的。臺下討論的如火如荼的,臺上卻還是保持著那樣的戰斗節奏,兩人似乎已經打出了默契,只在中間那一塊地方騰挪了,不像之前那樣打得四處亂竄了,也不像之前那樣打的那么激烈了,只是那金鐵之聲還是不絕于耳。
兩人又叮叮當當的打了近四分之一柱香時間,終于兩人在最后相互對了一劍之后分了開來。只見兩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來已是盡了全力了。臺下眾人忙瞪大雙眼在兩人身上找尋著,看有沒有哪里的衣服破了的。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有一個人找到一處破洞。
臺上兩人喘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只聽左手邊的人對右手邊的叫道:“之前不是嘴挺硬的嗎?怎么只這一會兒就不行了?還想當第一,就這樣還當了第一,劍閣的臉往哪擱?”
右手邊的人聞言大怒道:“怎得,你也沒打過我,有什么資格說我?你的劍法要是有你的嘴皮子一半利索,也不至于連我都能打得你氣喘吁吁的。”
左手邊的人仔細想了想說道:“咱們就這樣打下去也不是頭,還是算平局吧。至少也沒損失什么。免得接下來沒力氣去打了。你看怎樣?”
右手邊的人忙說道:“正該如此。”
這下臺下就一片嘩然了,之前還怒氣沖沖氣勢洶洶的,轉眼間就這樣打平啦?這也太沒意思了吧,倒是分出個勝負啊,都打了這么久了,之前累得要死這下豈不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