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樂苦笑,自己來這只為找回靈石,沒想到卻成了猴子王。
“老大,咱們去瞧瞧,是不是真能出去”猴子顯然忍不住了,在這鬼地方一待就是一百年,連地上的螞蟻都能叫出名字了。
“也好”韋小樂也著急去救師兄,現在自己手中有這么多靈石,要是孤鳴還看不上的話,咱就多給幾塊,他總會答應吧!
猴子聽后迫不及待地托起韋小樂,大腳向前邁去,眾猴一陣驚慌,慌忙讓出一條道來。偶爾有不長眼的直接被他一腳踩死。就這樣如同蠻荒巨人般一路狂奔,穿過倒刺猴的區域后又一頭扎入濃郁地森林中。別看猴子身高十丈有余,但身形卻十分矯健迅捷,在古樹上幾個起躍就閃動至另外一頭。它行進的速度比韋小樂來時要快上百倍,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猴谷邊緣。
又跑了幾步,猴子猛地停了下來,他放下韋小樂,有些緊張又十分期待地向前邁了幾步,那幾步對他來說如同天塹一般。抬起腿、落地、又跟上,十分自然,沒有受到絲毫阻攔。
“哈哈!我終于能出來了!”猴子狂笑道,他激動的有些瘋狂,手舞足蹈得久久不停。又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粘上一身泥土,卻讓韋小樂看清他了。
“呃…至于嗎?”韋小樂卻不理解它的心情,說完隨意地邁開步子,就要跟上去。
‘嘭’地一聲悶響,韋小樂一屁股坐了下來。他不禁驚道:“這是什么?怎么擋我去路?”說罷就用手摸去,手中傳來實質的觸感,是個結界。
“不會吧老大,怎么作用到你身上了?”猴子張大嘴差點驚掉了下巴。
“怎么辦?”韋小樂也有些驚慌,要是把他囚在這里也待一百年的話還不如馬上自殺,自己還有大好的青春,還有…這么多靈石,怎么辦,怎么辦?
都是因為你!韋小樂取出酒杯,猛地向地面摔去,自從進了那個鬼屋后自己是霉運不斷。酒杯和石頭碰撞在一起彈射向前方,撞到猴子身上,被他一把抓住。
“老大,你別急,咱慢慢想辦法。”猴子勸道。他擦拭著酒杯,笑著對韋小樂說:“嘿嘿,你要是不喜歡它就送給我吧,老猴我看它順眼。”
韋小樂撇了下嘴,等等!剛才酒杯彈出去了?
“猴子,你再給我扔過來,快點!”韋小樂瞪大眼睛說。他的聲音比較大,嚇了猴子一跳。猴子不舍地又看了兩眼這才拋了過來,韋小樂注意到酒杯飛向自己時并不是很順利,它接觸到結界的那一剎那杯體閃出一道紅芒,這才穿過結界飛向自己。
韋小樂輕輕接住它,仔細觀察起來,猴子這時也跑了過來,他變為正常猴子大小圍著杯子瞅個不停。
紅光?韋小樂不禁想起那八條鐵索上流淌的月光來,它們的終點就是這個杯子。誰知道它們流淌了多少年,而且這么小的酒杯能夠裝的下?
“到底里面有什么呢?”韋小樂嘀咕著,他把酒杯倒扣過來,瞧了半天也不見滴下東西。真是奇怪…韋小樂又用右手拍了拍杯底,這時酒杯中紅光一閃,竟然滴下液體來。韋小樂鬼使神差之下忙用嘴接去,要是手里拿著是個尿壺估計他就不會了。
液體發紅,入口黏黏的,有點血液的味道,韋小樂來不及繼續品嘗,就見酒杯中又快速流出許多液體來,韋小樂又把嘴靠了上去,連喝了幾大口。想作罷時,酒杯卻紅光連閃,液體越流越快,直接撐開他的喉嚨自己淌了下去。韋小樂此時心中暗急,他的嘴巴移不開酒杯半分,而體內也產生了變化,并不是剛開始舒服的感覺,變成一種突如其來,能讓心臟窒息,血液逆流的危機感。
猴子見韋小樂喝的開心,也滿臉期盼地望著老大,希望他喝完后能賞自己幾口。但見韋小樂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在不停地向肚里吞液體。不禁心想:老大真厲害,你就不用回氣嗎?
韋小樂卻知道自己的處境,他艱難地抬起左腳踢了猴子一下,猴子不解。韋小樂大急,又用力踹了他一腳,猴子更迷茫了。于是在接下來的幾腳后,猴子迷茫地撓了撓頭,躊躇了一會,用腳尖輕輕地回踢了韋小樂幾下,于是韋小樂真的放棄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時辰,難為猴子一直沒明白過來這個酒杯有多么不合理,它依然滿臉期待地等著韋小樂能留給他幾滴,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酒一定很好喝。
韋小樂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應該說在半個時辰前就昏迷了,液體流入體內后繞著丹田不停地運轉,那些對于它們來說小地可憐的火能瞬間就被趕出體外,連個火花都沒有冒起就消失在這茫茫的天地之間。
它們仿佛有意識一般,不斷地游走于韋小樂的條條脈絡,遇到能量就直接吞噬或者驅逐,游遍周身后它們還不盡興,竟然掉頭鉆向人體最重要的部分——大腦。
轉眼間韋小樂的腦袋就被紅色液體灌滿,他的眼睛也隱隱射出紅光,嚇得一旁的猴子驚疑地退了幾步。液體們很快就把韋小樂的大腦分析殆盡,它們從中提煉出兩種有用的東西來,一個是火決,一個是幽冥鬼典。不過幽冥鬼典韋小樂沒有記全,只背下入門式的法決。
它們行動了!一部分液體猛地鉆入丹田,按照著火決的功法急劇運轉,而另一部分卻直入腦海,以‘靈石鍛腦之法’不斷地強化韋小樂的神念。
丹田內的液體很快地沿著以前凡火所開辟的通道運行了數十個周天,才慢慢平息下來,這時它們才真正取代凡火,從而達到‘凝火形’的境界。不過它們再有意識也只是能量,無法自己頓悟而進入‘聚火勢’的境界。
這時腦海中的液體們也停歇了下來,此刻韋小樂的腦海已經被紅色的汪洋所填滿,它們是經過億萬年錘煉后形成的‘月精’,經過幽冥鬼典的轉換后又成為另外一種方式而存在,不管怎么樣,這種億萬年的滄桑氣息卻是怎么都去不掉的。
猴子眼巴巴地望著最后一滴酒水流入韋小樂嘴內,他不禁氣急,老大你真是的,你喝了少說也有百多斤吧,你留給我老猴二兩還不行嗎?
這時他有些賭氣,上前去搶韋小樂的酒杯,一把就給抓了過來,他滿懷憧憬地舉起酒杯,嘴巴靠了上去,可是望了半天也不見一滴流下來。
“老大,你也不給我留點!”猴子不滿地說道。這時他卻看到‘酒足飯飽’的老大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讓你喝這么多,醉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是一間空房子,墻壁上掛滿了刑具,烙鐵馬鞭一一看過去讓人心生寒氣。在屋內的中央吊著一名‘犯人’,他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不過他此時卻赤裸上身,耷拉著腦袋。
他胸脯上印滿了烙痕,有‘壞’、‘奸’、‘賤’、‘狗’等字,皮肉綻開,血流處有部分已經結疤。他的左腿處鞭痕明顯最多,不自然地蜷縮在身后,竟然如同軟布一般。
這時房門突然被踢開,進來幾個滿身酒味晃晃悠悠的男子。其中一位皮囊中紅里隱隱透著蒼白,這人上前踹了‘犯人’一腳,口中罵罵咧咧的,然后被另外一人拉住。
只聽拉住他的那人醉醺醺地說:“嘿嘿…浩…浩哥,這小子不死也沒多少…多少氣力。嘿!今天咱…咱在酒席上…那靈苑小妞還…還不是求你放了他么…嘿嘿…也不想想,她要是陪浩哥雙…雙修的話,那還不…那還不馬上就放了!”
孤浩卻一把推開他,張口喊道:“子羽…子羽呢?呃…咕…把子羽叫來。”說著就打了一個飽嗝。片刻后屋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位長發束起,面色俊朗的少年。
“子羽啊…”孤浩上前扶住他,瞪著發紅的眼睛,用手指向被吊起的那人說:“這個雜種…靈苑師妹竟然…呃…咕…竟然替他求情,你…你明天給我拿來‘散魂酒’,我要當著那個賤人的面給他喂下去!”
“散魂酒?不好吧?”林子羽猶豫地說道。
“什么不好!現在一葉谷就我爹最大!那個狗屁谷主已經被三位師叔祖關禁閉了!你記住了,喊來那小賤人,我要她當著這條狗的面求我!”孤浩瘋狂地喊道。
“浩哥喝多了,去,把浩哥扶回去。”林子羽吩咐道。于是眾人簇擁著孤浩走了出去。漸行漸遠,只是還能聽到‘小賤人’‘狗’一類的臟話依稀飄了進來。
當屋內只剩下林子羽一個人時,他臉突然陰下來,嘟囔道:“我呸!要不是為了…”他猛地收回即將說出口的話,想起這屋子里還有一個人,雖然已經昏迷半天了,但誰知道是不是在假裝呢?
林子羽獰笑著拿起墻壁上一個印著‘奸’字的烙鐵沖那人胸口狠狠按了上去,隨著‘滋’地一聲那人身體反射地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叫出聲來。
“果然昏過去了,嘿嘿,真是可憐啊…”林子羽搖了搖頭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又自言自語地說:“靈苑師妹愛的你死去活來,而你這傻瓜卻一點不知,嘖嘖…等那小妞上了別人的床后…哈哈…”
林子羽又搖頭晃腦地說了一通,最后覺得乏了,又起身狠狠地踹了‘犯人’幾腳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