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俊心里也很忐忑,我這算不算出了個餿主意?看雙胞胎這種教育環境,和目前的表現,好好發展下去,沒準又是大學教授,或者某個研究項目的主管什么的。
將來在哪個領域取得什么突破性的進展,就名揚世界了。
可自己攛掇人家半路去搞體育,吸引小女生,沒準就扼殺了一個未來偉大的科學家……
林俊猶豫了一下,決定把自己的餿主意糊弄過去,他說道:
“中國有句話叫做藝多不壓身,你多學一樣東西沒準用不上,可當你真需要的時候卻不會,那后悔也來不及了。至少你的人生多了一個選擇,而且有個健康的體魄并不是什么壞事,你不希望將來長大了之后,因為自己當初學習的時候不注意,彎腰駝背,眼睛近視,天天帶著可笑的圓圈眼鏡吧?”
“說的也是……”雙胞胎難得觀點一致,沒喲發生分歧。
威爾想的是,多做運動會讓自己長高一些,壯一些,等上高中的時候,不至于被那些肌肉發達,身高夸張的家伙們壓住氣勢,還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好。
而朱莉想的是,如果將來自己參加考古發掘,或者觀察野生動物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在野外奔波,沒有強健的體魄可撐不住。
她打定主意當優等生,但是未來可不想困在實驗室狹窄的空間里,對著儀器忙碌……
“不過戴眼鏡真的很痛苦嗎?”朱莉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你也沒戴啊,怎么會知道的?小時候看到爺爺看書的時候,戴上眼鏡,什么樣的問題都難不倒。那個時候我覺得眼鏡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那是知識的象征,感覺戴上它無所不知!”
“我覺得眼鏡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那是知識的象征,感覺戴上它無所不知!”威爾捏著鼻子,尖著嗓子,學女人的聲音,模仿道。
朱莉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追打弟弟,兩個人圍著林俊玩起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鬧了半天,朱莉氣喘吁吁,威爾卻因為扳回一局而洋洋得意。
林俊說道:“眼睛近視了,借用工具雖然看得清楚,但始終不如一雙健康的雙眼。畢竟很多時候,眼鏡都派不上用場,比如洗澡的時候,游泳的時候……而且學生和孩子尚在發育期,一旦近視了,很容呀加深,近視的程度變得很嚴重。雖然長大之后,注意一下,應該不會在惡化,但不戴眼鏡的時候更加不方便。何況長時間戴眼鏡,眼軸會變型,突出眼眶很難看的。”
姐弟兩個打了個冷顫,想象著自己眼鏡凸出的樣子,那形象實在太不美觀了。“這個我倒是聽說過,看來除非沒選擇,還是不要戴這個的好。”
林俊點點頭,他是深有感觸,上輩子從小愛看書,父母又忙,沒精力監督他注意用眼,結果在三四年級的時候發展成了近視眼,早早戴上了眼鏡。
而初中有一年上體育課不小心把眼鏡摔壞了,一時心疼沒敢讓老媽張愛華去配新的,結果一個星期沒戴,近視程度加深了一倍,從此離不開眼鏡了……
戴眼鏡不僅僅是洗澡、游泳不方便,冬天進出、冷熱交替,眼鏡結霧,下雨出行,滴上雨水也會看不清,最重要的一點,接吻也很不方便……當然這最后一點他并不打算說出來。
還好重生的早,他這年紀還沒開始近視呢,一直很注意愛護眼鏡,現在難得有人提起,他當然忍不住自我炫耀一番,心里暗爽一把!
“對了,剛才你們兩個互相追逐,在我們在是個常玩的小游戲,叫做老鷹抓小雞!”
“老鷹抓小雞?”兩個人念叨了一邊,好奇的問道:“這個游戲是要怎么玩的?”
林俊講解道:“這個游戲分成三個陣營,首先是老鷹一方,然后是小雞一方,最后是保護小雞不被老鷹抓走的老母雞。小雞們躲在老母雞的身后,而老鷹則要在老母雞的護翼下,想辦法抓走小雞填飽肚子!”
為了介紹的生動一點,林俊把剛剛的朱莉比作老鷹,而被追逐的威爾就是小雞,那很不巧林俊就是那只老母雞了!
等林俊說完自己也愣了,過了一會兒才尷尬的說:“好吧,我不是老母雞,而是我扮老母雞!”朱莉和威爾哈哈大笑。
“這種游戲雖然很簡單,但是可以想象,玩起來一定很有趣的。”朱莉想了想,有些憧憬的説。
林俊接口道:“這游戲當然是人越多越好玩了,上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的老師扮老鷹和老母雞,小朋友們排成長長的隊伍,一個緊跟一個,像長長的尾巴跟在老母雞后面,那樣玩起來才有意思,可惜幼兒園之后就不怎么玩兒了。”
好吧,說起玩,到底是剛過十歲大關不久的人,這個年紀,即羨慕大孩子的世界,又懷念年幼那簡單的快樂,于是兩個人就對中國小孩兒的游戲感興趣了,兩個國家差著個太平洋呢,總有點不一樣的東西吧?
林俊見他們感興趣,也就把他小時候玩過的,知道的游戲,挨個說了一遍,什么扔沙包啊,一二三不許動啊,踢毽子,跳皮筋,跳房子啊都有。
兩個外國小孩聽的十分驚奇,原來還可以這樣玩的啊,真是長了見識了,好不好玩先不說,這花樣比起只有捉迷藏和過家家,卻是豐富的太多了,雙胞胎姐弟嘖嘖稱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見識見識。
林俊要是知道他們心里想法,心里肯定會有點小自傲的同時,也會有點小凄涼。自傲是因為你們外國小孩靠著金錢和高科技換來的快樂,我們只需要十分廉價的一個小物件就能得到。凄涼的原因嗎,中國的小孩之所以玩這個,還是窮逼的啊~!
林俊上輩子成年后那會兒,也見不著小孩兒在路邊玩當年他們玩的那些游戲了,有了輪滑鞋,有了彈力板,有了游戲機,誰還玩那些?
林俊深知自己玩的這些小孩兒游戲,雙胞胎也是出于好奇和新鮮,才顯得比較感興趣的,也許他們有興致親自嘗試一下,但是新鮮感一過,還是會忘記的。這些游戲并不具備征服大洋彼岸的本事。
“至少你們玩的那些,都是大人發明制造的,而我們這些游戲確實徹底體現了中國兒童的發明和創造能力!”
他們在談著小孩子的話題的功夫,已不覺時間飛快的流逝,即使都是開著車來的,這會兒趕回去也不早了。
畢竟這兒離市中心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大人那邊提議回市區吃飯,小孩子們自然沒有不從。史蒂夫一家人在這邊沒有車開,他們是坐公交來的,還好程佳禾的金杯面包車座位多,再加上一家五口,雖然擁擠了點,也正好坐得下。
趁下班的高峰期還沒有到來,金杯車不緊不慢的往市區開著。坐滿了人,這車的動力,也開不快。
下了高速之后,大家商量著要去哪兒吃飯,史蒂夫一家人對飯菜沒什么要求,對他們來說中餐就是中餐,實在分不清中餐那諸多繁雜的種類。
林俊表示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拿不了主意,最后就只能看程佳禾的意思了,他才是東道主。
要說來浙州一趟,不嘗一嘗當地著名的菜式,那是很可惜的,不能說白來一趟,那也差不多了。
這里自古以來就是江南水鄉,最繁華的地方。與之江南的風景,和煙花之地齊名的,恐怕就數這吃了……
而且在湖邊波光粼粼中,借著漁火,聽著琵琶,坐在雕梁畫棟之間品嘗一下傳統名菜,肯定會讓這些外國人開一開眼界,于是程佳禾開著開著,就漸漸朝著煙波水色駛去。
走著走著,一量交警的巡邏車突然從后面追了上來,朝著程佳禾擺手勢示意他靠邊停車。
程佳禾感到莫名其妙,我好像沒違章吧,這是又碰上查車的了?他無奈的把車停在路邊,警車也跟了過來,斜插在金杯的前面。
車門打開,下來個二十郎當歲,很精神的小伙子,就是他穿著一身休閑,跟藍白的警車非常不搭調。
“這算什么?交警也有了便衣了?”心里諷刺歸諷刺,但程佳禾不會表現出來,耐著性子按照對方的指示辦。
這位便衣抬了抬手,對程佳禾說:“熄火,駕駛證拿來看一看。”
程佳禾笑著說:“沒問題,但是您穿的這么隨便,我可拿不準你的身份,你先出示一下證件吧。”
便衣聽了抬頭看了程佳禾一眼,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似乎對程佳禾的表現完全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他伸到衣兜里掏了掏,拿出證件,給程佳禾看了看:“我的身份沒有問題吧?”
程佳禾立刻笑道:“沒問題,駕駛證給你。”
便衣接過駕駛證,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說:“辦下來的時間不長啊,還是實習!這車的車主是你嗎?”
程佳禾規規矩矩的回到:“這是公司的車。”
便衣輕描淡寫的說:“剛才你超速了知道嗎?”
程佳禾并不太意外,警察叔叔不找你麻煩的話,攔你干什么?大家都那么忙!只不過這理由拙劣了點,這一車八個人,破金杯在傍晚交通繁忙的城市街道上能開到超速,那得是怎樣的駕駛技術?
“對不起,對不起!”程佳禾認錯態度極好,畢竟這年頭執法的都是大爺,還沒普及電子監控呢,而且在外人面前他也要保持風度。
不過,甭管對方說什么,他也不打算聽,你都下班了還想出來找個人幫忙出喝酒的錢?我可不是冤大頭,你把當值的人喊來再說吧。
便衣這位捏著程佳禾的駕駛證,顯然還沒打算還給他,看司機態度不錯,正猶豫是不是就罰兩個錢算了,還是弄回去為難一下?
這個時候,后面的車窗打開,有人問怎么回事。警察叔叔一瞄,居然被嚇了一跳,這車里怎么還坐著一堆外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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