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少彬背后被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嗷!”少彬喊了一聲,正準備罵是哪個王八蛋這么無禮,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嘴。
“嘴,你怎么來了!”少彬頓時欣喜若狂,他猛地站了起來,忘了疼痛。
“我只是路過來看看,想不到碰到你了。”嘴笑了笑,說道,“車壞了,我來市里買些零件回去,路過你們學校就進來看看,想說不定能碰上你。剛才看你背影的時候還不敢確認,直到你撓了撓頭我才認出你來。”
少彬聽嘴這么一說,笑了笑,條件反射地撓了撓頭,又推推了眼鏡。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他習慣撓頭完后推推了鼻梁上的眼鏡。
“恩,這兩天學校要開校運會,所以足球場沒開放,不然現在我應該在球場。”少彬一把攔著嘴的肩說道,“走,咱找個地方坐坐。”
他們來到了榕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最近過得怎么樣,生意如何?”少彬問道。
“還好吧,只是車老出問題。”嘴說完哀嘆道,他沒有看著少彬,手里不斷玩弄著他的鑰匙扣,似乎是在責怪他的車。
“哦”少彬說道。
“少彬。”嘴的臉突然沉了下來,“我這次來呢,呃,是想跟你說件事。”
少彬有點意外,因為他很少看到嘴是這般嚴肅,看來是出了什么事。
“體明被抓了。”嘴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賭博。”
“啊!怎么回事?”
“他偷了家里的兩千塊錢去賭,到別的村去賭,賭輸了還不認賬,被人家打了一頓,結果在還手的時候掄起身上帶的刀子把人家給刺死了。”
少彬腦子轟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他猛地想起了那天瘦二給他看的那個色子,體明就是拿那個色子去賭博的。
“什么時候的事了?”少彬問道。
“上個星期。”
少彬沒有說話,想體明自從小學后就不讀書了,成天和村里不務正業的小青年混在一起,不久久學會了賭錢,還惡性不改,“雞血們”都勸他,但是都沒用,每次他都說改改改,可是隔三岔五又出現在賭場。上次少彬本能地應該勸瘦二不要給體明色子的,可是他沒有這么做,結果導致了這次的命案。想完,少彬不禁一陣強烈的內疚。
“那……”少彬本來想問那怎么判,但沒有開口。嘴也一直看著他沒有往下問。
本來今情挺好,天氣也不錯,少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所謂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少彬腦子又轟了一下,沒敢往下想。他抬頭看了看天,不經意發現天空多了些烏云,剛才的陰影也多了起來,飛向天空的鳥兒們全都瞬間跌落地面,死得一塌糊涂。其實他一早就應該知道這一天要來臨,只不過沒想到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