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相對來說總是來得很晚,它不像夏天里的臺風到那時候就會大駕光臨,都快12月了依舊不見寒風來襲,直到夜晚的時候才有一股寒意迫使你不得不多穿上一件外套。球場上踢球的人少了很多,外校進來的人占了大半部分,每次少彬去踢球,時不時地會被身后一個手掌拍了一下,然后問道:“同學,能不能加一個?”
球場的愜意的,運動是自由的。少彬和林青在球場上算是球場上的雙煞,不說他們如何能配合進球,而是他們的場上肆意地奔跑讓對手都有些畏懼。都說郁悶愁苦會讓別人生恨,對手恨不得把少彬和林青給滅了,好為民間除害,少去一個痛苦的人;而快樂開心往往令一個人羨慕到想自殺,原因是怎么只能你快樂我不就不可以。
這天少彬和林青又來到了球場,他們和往常一樣忘我地踢球。進球了會狂歡,失球了會對視搖頭。
“梁少彬!”一個聲音在場外叫了一聲。
少彬停下腳步,推了推被汗水浸蒙了的眼鏡,不過他還是很清楚地看到,叫他的人是童韻。少彬拔腿就往場外跑去,在場上的林青也不由地看了場邊童韻一眼,突然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是看到了仙女。
“Hi!”少彬向童韻招了招手。這久別的感覺就像失散多年的母女重聚,全在這hi上面詮釋,就好比古代時的一字評,少彬恨不得童韻從這個hi里面知道這些日子來他的苦。
“Hi!”童韻回了一句。
少彬像上臺發言緊張的人一樣一時忘了詞,說完hi后整個人就僵在了那,除了撓頭看看別處外什么話也說不出。也難怪,這多日不見的后果不是刮目相看,而是有話說不出,就像茶壺里的餃子,怎么倒也倒不出。少彬又不能像多日不見的情人那樣說一句“你瘦了”,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了一句:“你消失了?”
“恩?”童韻疑惑地看著少彬,似乎在否定他的意思,也像是在說,你才消失呢。少彬趕緊說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打你電話也關機?!?/p>
“是嗎?在學習啊!”
“哦。”少彬對童韻簡潔明了的回答早已習慣,從不指望從中能夠知道更多。童韻的話就像名家的題詞,多一個字就多一分錢。他是多么希望童韻多說一句“你找我了嗎”,這樣你就好發揮,可是童韻說完后一直看著他,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少彬原以為這樣的見面一定會讓他們高興一番,因為畢竟相識一場,不至于這么冷漠??墒抢淠且环降氖虑?,另一方無權干涉,這也確實體現了“冷美人”的架勢。
“對了,明天在隨便小屋,我們要舉行慶功會,你來嗎?”少彬想到了周六王老板要請他們吃飯,原因是快餐生意有所突破,他和林青也有功勞。說完少彬期待地看著童韻。
“周六哦?看咯?!蓖嵳f道。
童韻這一回答讓少彬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這明擺是在和他打心理戰。于是少彬霸王硬上弓地說道:“來嘛,那天是我們工作的第一個月的慶功,很好玩的。而且隨便小屋的王老板也很好客的,你一定會受歡迎。你看啊,上次你讓我陪你去跳舞,我去了,這回該輪到你了吧。”
少彬這話說得正是時候,就好比炒菜時把握好時機放鹽,童韻聽完后覺得確實是該禮尚往來,雖然很多時候禮尚往來這東西對男生來說確實是吃虧的一方,而且自己也說過要把事情放一放,但看到少彬這么有誠意也不好拒絕,于是說道:“我還要學習哦,我不能待太久,我只待1個小時?!?/p>
少彬高興得差點就跳了起來,別說是一個小時,就一分鐘他也覺得值,于是狠狠點了點頭說道:“恩,到時候我給你電話?!?/p>
“恩,好的,那我回教室了!”說完童韻轉身走了。少彬看著這熟悉的背影,心里想了很多,可是都是歪想。他想著那一天童韻會穿著尊貴的禮服,和他一起走進隨便小屋,這時候,全部人的眼球都會被他們吸引住。
“少彬,快點!”林青在場上大喊了一聲。
少彬反應過來,一抬頭,發現童韻已經消失,又轉身回到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