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慢慢看、慢慢摸,等你看完了,摸完了,咱們再好好品嘗。”劉宇翔撇嘴道。
邋遢老頭根本就不管劉宇翔說些什么,只是一個勁的看著他手中的百年陳釀。
“哎!我雖然從來沒有喝過酒,不過聽說百年茅臺那個味啊,香!香!香得不得了啊!只可惜現(xiàn)在還喝不著。”劉宇翔故意連說了三個香字,直勾得邋遢老頭口水直流。
咽了幾口唾沫,邋遢老頭再也坐不住了,飛快的將酒蓋打開,頓時,一股醇香自瓶中飄散而出,緩慢的彌散在四周的空氣之中,不停的刺激著兩人的嗅覺。
自聞到第一縷醇香之時起,劉宇翔與邋遢老頭都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氣,猛烈的讓胸腔漲得大大的,就好像要將所有的香味全都吸進(jìn)去才肯罷休似的。
“沒想到酒這東西這么香,真是太香了!”劉宇翔在心中暗贊著,從來沒有喝過酒的他,早就做好了醉上一醉的準(zhǔn)備,他實(shí)在是不想去管那么多了,哪怕是不參加今天晚上的修煉也無所謂。
什么狗屁的修煉,什么狗屁的努力,什么狗屁的天才,全都滾出了他的腦海,他心里的壓力太大太大了,如果再不放松放松,他就要崩潰了。
劉宇翔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那聲音已然讓人知道,他也想喝個痛快。
“給你,臭小子。”邋遢老頭從懷中摸出那本已經(jīng)有些殘破,而且還有些發(fā)霉的,不知道是那個年代的舊書扔在劉宇翔的懷中,隨后將兩瓶百年陳釀緊緊的攬入懷中,“別打我酒的主意,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給我弄好酒好菜,我就教你一套功法,現(xiàn)在這本無名功法秘籍我送給你了,這酒就是我的了。”
劉宇翔隨意的看了一下那本猶如廢紙一疊的舊書,他實(shí)在沒有想到,現(xiàn)在這樣的社會,竟然還有這種紙質(zhì)的書。
在心中微微驚異了一下,劉宇翔轉(zhuǎn)頭看向邋遢老頭,道:“喂,臭老頭,你不是這么小氣吧?怎么說你也得分我一些吧,一個人吃獨(dú)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邋遢老頭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好的酒,不過通過前兩次與劉宇翔的接觸,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獨(dú)吞,于是拿起一只劉宇翔帶來的小酒杯,倒了大半杯放在石面上,“喏,這是你的,其它的都是我的了,我老人家還要慢慢喝呢!”
看著石面上那八分滿的一小杯茅臺酒,劉宇翔撇嘴低聲罵道:“吝嗇鬼。”
嘴里雖然罵著,但劉宇翔還是伸手端起了那八分滿的小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百年的陳釀,入喉爽而不辣,一股酣暢淋漓的快感順著喉嚨一路下滑,沁人心脾,讓得劉宇翔的靈魂深處都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快意,就好像踏入仙境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喝完了自己這一份的劉宇翔,在后面的時間里,只能看著邋遢老頭獨(dú)飲佳釀,而邋遢老頭每飲一口,還特別的將那種極為享受的聲音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直勾得劉宇翔狂咽口水,發(fā)誓回去之后一定要豪飲一番。
同時,劉宇翔也在大罵著邋遢老頭不仗意,不夠哥們,而邋遢老頭卻是如若未聞,毫不在意劉宇翔的囂叫聲。
都說快樂的時光如梭一般,而煎熬的時光慢如龜爬。
之后的日子,劉宇翔每天都會利用那五個小時的自由時間跑到這里來,陪著這個能讓他開心,讓他感到親切,讓他無拘無束的邋遢老頭暢談人生,聊天說地。
劉宇翔從來不問邋遢老頭的名字和來歷,而邋遢老頭也從來不提什么修煉、聯(lián)邦之類的無聊話題,兩人之間最大的快樂就是自嘲、相互奚落,但奚落時卻是極為友好的把握著尺寸。
其間,劉宇翔也帶過多次不同的百年陳釀去,當(dāng)然,劉宇翔是不會忘了捉弄一番那邋遢老頭的。
這期間,邋遢老頭也沒忘了提醒劉宇翔,試著修煉一下他給的那本無名功法,看看有沒有效果。
對于劉宇翔來說,修煉什么樣的功法都無所謂,所以他也就欣然答應(yīng)了。
……
時光如梭,歲月無痕,在劉宇翔年滿十五歲的前一個月,他如同往常一樣,陪同著劉星辰、劉欣雨這對雙胞胎兄妹在劉家的練武場中修煉。
已然是午夜的天空,一片明朗,璀璨的繁星似是帶著喜悅的笑容一般,俯瞰著夜空下的每一個人,同時也與明亮而圓潤的血月一同給大地披上一層淡淡紅裝。
比基尼星系的三子星,它的守衛(wèi)星是一顆反射著大量紅色光芒的小行星,所以三子星的夜晚總是給人一種血色朦朧的感覺,也因此,這顆衛(wèi)星被稱為血月。
在這血紅色的光芒之下,劉宇翔的身上似也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紗。
在他的不遠(yuǎn)處則是劉星辰與劉欣雨兩兄妹。
劉星辰修煉的是劉家的家傳功法龍騰九天,而劉欣雨修煉的是歐陽家的家傳功法鳳玉冰心訣,這兩兄妹都先后突破了開啟腦元核力的屏障,實(shí)力達(dá)到了一元斗士中期,這也成為了他們蹂躪劉宇翔的最大本錢。
此時,劉宇翔的身體之內(nèi),一股淡淡的,幾乎感覺不到的一小絲金黃色能量在他的腦元核脈中流淌著,不停的刺激著那被他強(qiáng)攻了近九年都沒能攻克的腦元核屏障。
雖然這絲能量很小,但處于修煉中的劉宇翔還是清晰的撲捉到了它的存在,他的心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喜意,每一套功法都有境的存在,而且各不相同。
以往,劉宇翔曾經(jīng)修煉過不下十種功法,差不多都感受到境的存在,可是沒有任何一次讓他成功的突破開啟腦元核力的屏障,這一次的結(jié)果又會如何呢?
劉宇翔雖然在心里抱有一小絲希望,但他的內(nèi)心卻是很平靜,如果成功,那是一種意外之喜,如果失敗,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失敗這種事,經(jīng)歷過多次的劉宇翔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
金黃色的能量微弱得不能用肉眼去看,但它每一次沖擊腦元核屏障,劉宇翔都在密切的注意著。
經(jīng)驗告訴他,當(dāng)沖擊達(dá)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是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成敗在此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劉宇翔早已深知其中的境,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體驗過成功的喜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縷細(xì)小的金黃色能量也在劉宇翔的一條腦元核脈中流淌了數(shù)圈,而每一次的流淌,它都會對劉宇翔的腦元核屏障進(jìn)行一次沖擊,雖然這種沖擊很微弱,但是……劉宇翔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