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名添望著窗外的星空,想著白天發生的事。
她非常納悶,這條項鏈為什么會在那個人手里?她無法回避:當那個人和她講話時,自己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名添摸著項鏈,滿腦子都是問號,沒有答案。
月亮下山,太陽升起,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小姐,有客人找你。”“找我?誰啊。”名添走下樓,看到了一張最不想看到的臉。糟糕,又是他,名添想著,急匆匆的走上樓,“小凌,就說我不舒服,我現在不想見到他。”
“對不起,我們小姐今天身體不舒服,您改天再來吧。”陳天完全不顧丫鬟小凌的阻撓,沖上樓去,攔住名添:“你為什么這么著急躲著我?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我把項鏈要回來,對吧。”
“哼,笑話!我為什么要害怕。這本來就是我的項鏈,它在我手里也算是完璧歸趙了。還有,你啊,少自以為是了,我只是不舒服,不想見客而已。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請回吧。”名添盡力掩飾她的心跳加速,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那好,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陳天走了,只剩下那個心還怦怦直跳的名添傻站著那兒。
等陳天走后,小凌一臉歉意:“小姐,對不起,他硬要闖進來。我……”“這事不怪你,要怨就怨他,那個怪胎!咦,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難道他,跟蹤我?!”“小姐,你好像跟他很熟啊?”“鬼才跟他熟呢!突然出現,莫名其妙!”名添拍拍胸脯,長呼了幾口氣,剛剛的她緊張極了;她摸到了胸前的項鏈,她望了望項鏈,說:“小凌,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來歷。他好像叫做什么tian。可惡的家伙,他也配叫‘tian’這個字?”
下午,名添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有關陳天的資料,自以為找到了答案:哦,怪不得,覺得他很眼熟;原來他就是前些日子,那個弄得沸沸揚揚的,現實版灰姑娘的幕后策劃人——陳天啊。有夠無聊的。這項鏈,八成是他撿到的;到處尋找項鏈的主人,還不是為了給公司做宣傳打廣告。“這種的炒作都想得出來,還真有你的。”
此刻,在名添的心里,對陳天的印象已經非常差了。
之后,陳天均以找要項鏈為由,把項鏈當成借口,趁機接近名添。他想盡一切辦法,在名添的面前重現以前的事。
譬如說,他帶她去看話劇《重現》。
在舞臺上有一群孩子,而舞臺對面的觀眾只有他們兩個。當然,這些都是陳天刻意安排的。你看,那臺上的小女生正在一字一頓的大叫:“啊,啊,啊,這是,在哪里,啊,你又是誰?”一個面部表情奇特又很復雜的男孩接過話茬(雖然,陳天教給他的是,要表現出極度傷心之后的開心,但是,那孩子的表情卻很搞笑):“哦,我的公主,你失憶了嗎?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重拾記憶的。這里是醫院。而我,就是你的男朋友,蘿卜。”“哦,蘿卜先生,你就是蘿卜先生,那我是白菜公主嗎?”“哦,我的公主,你終于恢復記憶了,太好了!啊,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啊,10月22日,真是個美好的日子。”“你傻了吧你,現在是3月份哎。”“笨蛋!我剛剛講的是臺詞啦!”
這時候,沖上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孩子把那個“白菜公主”強行拉走,“蘿卜先生”著急了,拉著“白菜公主”不讓她走,嘴里還嚷著:“這是我的白菜!還沒到你們上場的時候呢!”
舞臺上亂成一團,劇情已被孩子們竄改的亂七八糟,笑料百出。
“無聊!”名添轉身走了。
名添根本就不想理他,也常常放陳天鴿子,拒絕過他很多次。總之,很少給過陳天好臉色。可是名添的繼父名耘,卻想沾女兒的光:“陳氏集團是爸爸公司的大客戶,你可不要開罪他們;沒事呢,多跟陳家少爺聯系聯系,吃個飯,看看電影什么的,都可以嘛,乖女兒。”
這次,陳天又帶她去看話劇了。只不過,這次是大人版的《重現》,由陳天主演。所以,觀眾就只剩下名添一人。這場戲演的是“felicity碼頭”,臺上的陳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不要走!是我笨,沒有相信你的話;是我笨,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了,在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就像是行尸走肉。無論,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很難受;整天碌碌無為的虛度光陰,我的腦袋除了你還是你。不要離開我!因為,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里。”陳天說出他的心聲,他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是那有酸有甜的回憶,是想念,是錐心之痛:沒有你,我咬緊牙關撐下去;如今,你回來了,卻不記得以前的所有;我晚了一步,你已經找到了你的幸福,我還有權利打攪你的生活嗎?
當話劇演完后,陳天向觀眾席望去,早已空無一人;不知何時,名添已經走了。他以為這次的努力又白費了。
其實,今天的一切都已影響到名添了。在看話劇的時候,突然閃過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卻又很強烈,是心痛、是不舍、是熟悉,還是別的,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今天,陳天說的每個字,都烙在她的心里了。
一切都在悄悄地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