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武者的強勢,沙小虎這個混混惡仆完全丟了念想,交出房契,卷了鋪蓋,帶著幾個不知從哪里搞到的婆娘滾出去了。浩軒看著房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唐三卻把目光游移在那幾個婆娘的屁股大腿上,羨慕的吧嗒嘴巴。
“這種婆娘,沒味道。”等那些屁股大腿全都不見了,唐三有點酸酸的道。
“那你覺得什么有味道?”浩軒把房契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的敲著,發出嗒嗒的聲響,而聽到他這樣問的唐三顯然是來了興致,滔滔不絕起來。
“當然是那些武者婆娘了,那小蠻腰扭啊扭的,筋道!有彈性!就好像上次硬闖的女人吧,那小腿捏著就楞有感覺,不過太兇了,要是有姐妹,脾氣還好一點的,那……”
浩軒本來聽著還有點意思。筋道?這家伙把人家的小腰當牛肉了?煮煮豈不是更好?不過聽到這家伙下面的口無遮攔,臉色略微一變,譏笑道:“武者婆娘,呸呸,武者會看上你?”
“那不一定啊!”唐三開始拍馬屁:“您是什么人?天才武者啊!常言說宰相門前三品官,咱也算有點臉面了,您再教我點古武,以我的資質……嘿嘿。”訕笑了幾聲,可憐巴巴的看著浩軒。
“教你古武?哦,有心情再說。”
浩軒拿起房契,向著后院走去,唐三急忙跟上,卻被浩軒伸手攔了下來,怎么也想不明白浩軒為什么突然變臉了。跟著浩軒的這幾天,他感覺浩軒很好說話也很護短啊,也沒什么上下之見。按他的想法,既然他提出來,浩軒就會隨手教他了,根本不會藏著掖著。
其實事實也是如此,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雪莉莎要說姐妹的話,也只有海月了……
深夜,萬籟俱靜。
四海客棧東北角的柴房里,一個小女孩趴在破木板上寫字,旁邊是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頭發胡子全都白了。兩人穿著破舊的布衣,卻不難看出一分雍容的氣質。
特別是那個小女孩,靈動的大眼睛,有些瘦削的瓜子臉,整體很像浩軒穿越前見過的小哪吒童星,讓人又愛又憐。
“管家爺爺,我不要寫字了,你天天偷惡叔叔的燈油,會被他打死的。”小女孩突然丟掉炭筆,淚眼汪汪的看著那個老人。
“小冉冉,專心寫字,有本事了,等你長大些爺爺好送你出去啊,那個惡仆沒安什么好心。”
老管家慈祥的笑了,顫巍巍的拾起一個木棍,想要把油燈撥亮些,這時候突然啪的一聲輕響,有塊石頭掉了下來。老管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石頭撿了起來。
“這是……房契!”
石頭上系著一張紙條,老管家把它展開,頓時老淚縱橫。聽到房契的字眼,那個年幼就經歷諸多風雨的小女孩也笑了,抱著老管家問:“管家爺爺,是客棧的房契嗎?”
“是,是……”老管家把小女孩抱進懷里,泣不成聲。
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管家爺爺,人家說老天會幫助好人的,管家爺爺是好人,所以老天才幫助我們,還給了我們房契,對嗎?”
“不對。”老管家使勁的搖頭,“是好人幫我們拿回了房契,好人吶!老天會保佑他的!”
房頂之上,浩軒苦笑了一聲,好像仙鶴一樣縱躍而去……
“好人?對那個小女孩來說,殺了她的親哥哥,奪了學費才能進入藍靈學院的自己,真的是好人么?”
第二天一早,四海客棧迎來了它的新主人,也多了一位包下整個西院,不常出入的豪客,讓得徐冉冉和老管家的生活幸福了許多,只是作為暫時管家的唐三,每月拿出三金食宿費的時候,都會心疼的用腦袋測試墻壁的硬度……
這樣子,轉眼就是半年。
城主府,后花園。
此時正值春季,百花盛開,勾勒精致的后花園更是美不勝收,紫的白的黃的,各種嬌媚花卉爭芳斗艷,一道清泉,從中央的噴泉里綻放出來,迸成濕潤的細霧,在這些美麗花卉的上方,展開一條七彩螢虹。
樂羊吟滿臉儒雅笑容,但是碾碎花瓣的手指,卻表現了他的不安,老仆樂羊谷帶著二管家樂羊城站在他的身后,看著這名具有制器師和一方之主雙重身份的強者,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決勝千里之外,運籌帷幄之中,樂羊吟當得上是足智多謀,身為制器師,武力上的天賦,也未必比那些所謂的天才差了。
只是,他的野心,顯然要更大一些。
“尊上,最近妖獸的動作更加頻繁,不只是外面全滅了很多山村,一些出城獵取妖獸的武者也宣告了死亡,同時,甚至有兩隊護衛團成員,總共二十人,全部失蹤。”樂羊谷身旁,身為二管家的中年男子樂羊城恭敬的道。
聽到匯報,樂羊吟掐斷了一個花骨朵,冷聲道:“外面的反映如何?”
“很危險。”樂羊城弓下身體,道:“護衛團的三位大隊長,還有七個小隊長都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他們說這些妖獸的動作,分明就是為了報復,而最近動作頻繁,很有可能是……”
“不是很有可能,是絕對!”
樂羊吟來回踱著步子,突然大聲道:“廢物!都是一幫廢物!既然妖獸開始全方面的挑釁,絕對是它們的首領碧水狐養好了傷勢,不然這些有點腦子的畜生根本不會這么囂張!”
“尊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初圍捕碧水狐是您下的命令,而且碧水狐也是在城主府逃走的,護衛團的三位大隊長,很可能有了廢黜您的意思。”
“哼,廢黜我?”樂羊吟不假思索的道:“沒有蕭清絕的命令,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提什么廢黜,不過蕭清絕那家伙,倒有可能讓我做一個傀儡城主,專門給護衛團的人制造靈具。”
“那我們怎么辦?”樂羊城急忙問,滿臉擔憂和焦急,與沒有任何神色變化的樂羊谷相比,顯然少了許多城府。
樂羊吟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道:“通知親衛隊以及第一道防線里我們的人馬,全力戒備。”
“遵命!”樂羊城急忙道。
“不是你。”樂羊吟嘆了口氣,就見樂羊谷退了九步,轉身離去了。
這個樂羊城,忠心和辦事能力都是沒的說,但是腦袋比三代忠仆樂羊谷差遠了,根本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才能明確的說出來,讓他處理了。
想到這里,樂羊吟看向滿臉不甘的樂羊城,輕聲道:“那個制器師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這……”樂羊城很為難的道:“尊上,自從上次拍賣會之后,就沒有了那個制器師的消息,您說他會不會已經離開藍山城了?”
樂羊吟瞇起眼睛,冷聲道:“繼續查!”
自從那次拍賣會開始,城外的妖獸就開始暴動起來,一個沒有很強武力的制器師,哪里能單身上路了?連這點都想不明白,樂羊吟真的很懷疑,自己的身邊除了樂羊谷,還有哪個有點腦子。
而此時,樂羊谷已經走過了前廳,穿過數十座鋼鐵雕像的中間,突然在其中一座的旁邊停了下來。
“蕭清絕,你的氣息更微弱了,想必修為進步了不少。”
樂羊谷抬了抬手,就見這座雕像活動了下脖子,有了種生命的氣息,清冷的聲音從雕像的面甲下傳了出來:“樂羊吟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通知我們的人全力戒備罷了。”
聽到這種消息,蕭清絕身上的盔甲好像顫了一下,笑道:“為什么要告訴我?難道不怕我把你們的人全部干掉么?”
“你不會,因為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樂羊谷繼續向前走,淡淡的道:“尊上的意思,是要我們的人全力戒備,戒備那些想要報復的妖獸,而不是戒備你們。”
“樂羊吟會那么好心?他可不是會和敵人聯手對外的人物。”
蕭清絕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樂羊吟的野心,必須要有城池作為基礎才行,萬一內斗鬧崩了,讓得妖獸攻破城池,他的野心就根本不可能實現了,所以哪怕將妖獸擊退后被自己軟禁,他也要先保住城池再說。
希望斷絕和希望受挫,兩者的區別,樂羊吟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蕭清絕看了眼后花園的方向,拍拍手,各個陰影處就走出了三人,赫然是護衛團的三位大隊長,只見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就有一位大隊長縱躍而去,剩下的兩位,則跟著他上了高頭大馬,向著護衛團駐地疾馳。
當天下午,整座藍山城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所有八品以上的自由武者,編隊開始掃蕩,務必與護衛團合作,蕩清藍山城外指定地點的所有妖獸!
這,不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