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下課我們四個就又被姚胖子叫去了辦公室,乖乖地在他前面站成一排。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們過來吧?”他瞇縫著三角眼,盡量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身子也越來越肥了,看樣子做一名大學老師的油水還不錯啊。
我們裝出一副很老實的樣子,不吭聲。
“作為同班同學,還是室友,應該互敬互愛才對,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可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些什么事,簡直讓人難以啟齒。說,到底是誰做的?”
許久,見我們始終一言不發,他只好主動開腔了。
我們仍對他的問題表現一致的沉默。來之前我們在路上就早商量好了,不管他怎么逼問,一律統一陣線,給他來個裝聾作啞,死不認帳。我們笑稱這一招是向潘娜學來的。
“雷蕾,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就不要連累你的朋友們,你不是一向都敢作敢當的嗎?”他把矛頭徑直指向了我,其實在這次事件中我是最無辜的,可見他對我的印象是多么地惡劣。
盡管生氣,我卻沒有表現出來,用最平靜的聲音說:“不是我。”
存心急死他。
“杜蘭,是不是你啊?”
“不是。”
“李靜靜,難道是你做的?你身為班干部,應該以身作則才對。”
“不是我。”
“就算不是你,你也有知情要報告上面的責任,那你說是誰做的?”他顯然不相信會是小芳,問都沒有問她。
“我不知道,當時我不在宿舍,回來以后才知道的。”靜靜說道。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把你們四個一齊處分好了。每人扣操行分十分并嚴重警告,如有下次,嚴懲不殆!”
我在心里暗罵道:“死胖子,虧我們還對你有一絲期望,教師節的時候還給你送精美的賀卡,滿以為你以后會對我們好一點,誰知道你一點都不領情,死性不改。”
9月10日教師節的時候,我們在給寫作課老師老曾寫賀卡的同時,心血來潮給姚胖子也寫了一張,上面寫滿了和我們心里想的相反的話,比如說: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教導和無私的關懷,我們做錯事的時候,您仍對我們是那么地和藹可親,其實我們心里都很喜歡您,您的翩翩風度是我們學習的典范,帥氣十足的您一定會找到一為美麗善良的女朋友。我們當時為這個反話連篇的賀卡得意了好半天,送到姚胖子手里的時候,他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們的惡作劇,還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地對我們表示感謝。我們想這樣也好,還以為以后他該領了這個情,不好意思再對我們那么兇巴巴的了吧。
“親愛的姚老師,您沒有理由處分我,我什么都沒做,您憑什么處分我。”我說。
“是啊,我們也沒做。”杜蘭和靜靜也叫道。
“不是你們幾個,難道是她自己把臟東西丟床上去的。”
“那我們可就不知道了。何況我們宿舍也不止我們四個人啊。”杜蘭說道。
“胡說什么啊,李賽蘭和潘娜又沒什么矛盾,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就你們和她吵了架,所以才報復的。”姚胖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老師,我不想和你吵,總之一點,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能冤枉我。想想看,是用過的衛生巾耶,我連自己用過的都害怕去提,怎么會提別人用過的呢?”我得意地看到姚胖子的臉上一陣發紅。
“沈小芳!”姚胖子突然的聲音嚇得小芳一激靈。
“你說,你知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小芳學會了我們的面不改色。
“好,你們自己不主動承認錯誤,要是被我查出來,加倍處罰。”他面紅脖子粗地吼道。
“姚老師,上課鈴響了,我們可以去上課了吧?”杜蘭問道。
“出去吧!”他重重地吼道,也許實在被我們氣到了,一點也沒顧及到形象。
我再轉過身來對他說:“姚老師,您可一定要盡快查出真相來,還我一個清白啊。”
去查吧,我看你憑什么去查,說話也不用大腦,不負一點責任。我幸災樂禍地想。
“快去上課!”他開始有點感覺被愚弄的惱羞成怒。
出了門,我們幾乎是蹦跳著回到了教室,坐在座位上,互相打著勝利的手勢。
老師看到了,問:“你們幾個在下面做什么呢,那么開心?”
“我們剛才受到了系里的表揚,老師。”靜靜恭敬地回答道。
杜蘭得意地斜瞟了潘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