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楚夏又制造了兩道沒有圣光能量的黃色光芒灑在布麗奇特·阿比迪斯身上,然后又爬出窗戶外,變身煉金龍,向白銀之手的營地飛去。
徑直找到弗丁,楚夏講布麗奇特心中的疙瘩說了出來。
“這么說,血色十字軍艦隊司令-海軍上將巴利?韋斯溫是恐懼魔王化身嗎?不,我不相信,雖然他與他的部下攻打亡靈天災的時候是那樣狂熱,但是他怎么可能是由邪惡生物附身的呢?”
“前車之鑒并不遠,閣下難道忘記了被恐懼魔王巴納扎爾附身的達索漢嗎?原本一個高尚的組織,就是因為混入了這樣的邪惡生物才變得狂熱和暴躁,甚至不可控制。”楚夏仔細研讀了艾克斯塔尼亞大陸的歷史,沒有放過任何細節,以他的記憶力,自然對這些事記得很清楚。
“沒有事實就沒有發言權,我記得那些人最后曾經在寒冰王冠附近出現過,我需要你再去跑一趟,將事實調查清楚,然后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以楚夏看來,這個弗丁實在有些迂腐了,但是他理解弗丁對于血色十字軍的關照之意,畢竟血色十字軍是從白銀之手分裂出去的正統血脈。如果可能,楚夏覺得老弗丁甚至會吸收一些血色十字軍的成員進入白銀之手。但是老弗丁難道沒有發現,他如果真的打算這樣做的話,那將是極其愚蠢的,畢竟血色十字軍已經成了艾克斯塔尼亞大陸上人人喊打的老鼠,而白銀之手則是大陸上聲振寰宇的騎士團。但話說回來,如果不這么做,他就不是老弗丁了。
“阿比迪斯將軍是你的好友,閣下,而她的女兒卻死在一樁早有預謀的暗殺之下,我相信你應該站出來為她主持公道,卻不是在這里講什么證據。”楚夏罕見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是換做別人,他一定會從目前對他最有益的事去考慮事情,但是在看到那個可憐的女子并聽她訴說完過往的一切后,他決定為這個女子做些什么。
“荒唐!你怎么敢這么對弗丁大人這么說話!”弗丁身邊的親隨出言相責斥道。
弗丁擺了擺手,“沒關系,身上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是如果話不經過考慮就出口,那么就太不明智了。”如果弗丁知道他訓斥的人是可以跟泰坦媲美的智慧之神,那么他會作何反應呢?
但是楚夏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靜靜的聽老弗丁的話。仿佛老弗丁說的并不是他。
“而且你所說的一切我當然考慮過,年輕人,但是有些姿態不是給我們這些人看的,而是要給那些想看到這一切的人看的。”老弗丁從身后找了一本書出來,“這是一位成員教給我的東西,你可以拿去看,然后再來跟我說說你的看法。”
楚夏拿著那本書從營地中走了出來,然后找了個安靜無人的角落翻看了起來。
“大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以你的威信難道還不能強制命令他去觀察血色黎明的營地嗎?畢竟你早已經懷疑到那個海軍上將巴利身上了。”那名弗丁的親隨問道。
“如果我只是這樣的大人的話,那么大概法奧大人會很失望的。”弗丁心道,他不再理那名親隨,又看起前方送來的情報來,他皺了皺眉頭,“血色黎明、暮光之錘,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楚夏翻開那本書,不,準確的說,那并不應該稱為書,而是一本日記,布麗奇特·阿比迪斯親筆日記。
看著那娟麗的字體,楚夏心突然跳動了一下,他靜靜的翻開了第一頁。
“那個聲音低語‘到我這里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是圣光在我的夢中對我說話。終于,圣光終于對我的這些年所作的事情有了回應,終于!”第一頁的日記是如此潦草激動,有幾個字母的末尾甚至有往上翹的時候,楚夏能感覺到當時布麗奇特有多么的激動。楚夏繼續往下翻去。
“登陸了,離開小艇踏上海灘,我插下了旌旗被圣光所充滿,它對我說話。今天是赤紅黎明,我們所等待的偉大日子,這里就是新壁爐谷,我們不再是血色十字軍。我們現在是血色突襲軍。”此等豪言壯語,應該是寫在登陸諾森德之后,楚夏眼前又浮現了那個身著戎裝的女子的樣子。楚夏繼續往后翻,終于在布麗奇特登陸諾森德之后的一個月后,他發現了這樣一句話。
“當我看著新亞法隆時,我感到一陣驚恐,我最后一次懷疑。我們的命運就在諾森德。因為某些理由我充滿了一些不詳的預感。”繼續往下看。
“有些事情不太對勁,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上將,他其實沒做錯什么。恰恰相反,什么都沒做錯!但是我覺得我要相信我的直覺。我會祈求理解,圣光讓上將來領導我們獲得勝利,我沒資格質疑這樣的決定,我會繼續遵從只會。我信仰堅定。”在這里,出現了上將的軍銜,應該就是巴利?韋斯溫了。他跟自己一樣,冒充了圣光的旨意,但是他是怎么冒充的呢?楚夏畢竟可以讓一切看起來都像是真的。楚夏還沒有接觸過恐懼魔王,不知道這種生物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樣的。然后日記日期是大段的空白。
第三個月她在上面寫到。“我已經沒辦法專心寫東西,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圣光,但上將告訴我不需要擔心。”
“第一階段的建造已經完成,韋斯溫上將已經下令要我的一小隊人馬前往北方去建立一個立足點。他不肯詳細的定下細節,都說他是受到‘指引’。為什么我覺得事情即將揭曉?”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應該是記在她被刺殺前的一夜。
楚夏的手指緊緊的捏起,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不可原諒……”他合上日記,然后回到弗丁的大帳中,開口就問道:“你早就懷疑韋斯溫了,為什么不派人過去觀察他的動向?”
弗丁眼皮也沒抬,“這就是你的看法,年輕人?”
楚夏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胸中的那股不平氣,他才說道:“我想知道,那些人要看的姿態是什么?那些人又是誰?”
這時候弗丁才抬起頭來,贊許的笑道:“不錯,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姿態。所以,我需要一個尚未進入白銀之手的新人去完成這件事,‘恰巧’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哦,這也算作是上次你救了大主教卻沒有獲得任何獎勵的補償吧。”弗丁說道。
“但是圣光烏鴉也沒有任何補償吧?”楚夏記起秦楓似乎也沒有任何補償,他只是沾了秦楓的光才接到了這個任務而已。秦楓說圖拉揚會在他85級的時候教他一些技能,但是楚夏不認為多學會一些圣騎士技能就能算作‘獎勵’。
“他?圖拉揚那家伙已經暗許過他好處了,只是連他自己可能都蒙在鼓里呢。”弗丁笑道,不要去管他了,他自然有自己的造化。
“恩。”楚夏點點頭。他點點頭,不再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