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再次叫上衛斯理，然后分析起秦楓發給他的那三場比賽的REP。衛斯理盯著分析軟件上的數據，突然大叫起來。“這不可能！！”

“怎么了？”梁芳走到衛斯理身邊，問他道。

“軟件顯示他的手速只有28動。”衛斯理轉過頭看著梁芳。“而他跟你對戰的時候，平均手速是63動。”

“這代表了什么？”梁芳看著衛斯理，同樣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訝異，說道。

“這代表他現在可以用不到30動的手速，打敗一個手速在50動上下的高手了。”衛斯理已經兼顧著整理出那些秦楓對手的數據，發現那些人的手速都已經上了50動。

“是不是數據出了問題了？”梁芳說道。

“一場比賽數據出錯，難道三場比賽數據都出錯嗎？”衛斯理苦笑道，“我知道這個結果讓人震驚，甚至有可能顛覆目前所有的機甲理論，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很讓人沮喪，不是嗎？那些苦練過十來年的機甲高手們，卻被一個不到30動手速的普通玩家完虐，這種事放過去根本就是神話！”

“這個家伙有沒有可能是在用了外掛？”梁芳突然問道。

“你要知道，外掛造成的不平衡，是相對來說的，好比兩個都是50動手速的同級高手，其中一個用了外掛，另外一個沒有用，那么占便宜的是用了外掛的。那些外掛只會讓普通玩家跟高手之間的差距縮小，而不是幫助打敗那些高手，畢竟對戰意識和大局觀是屬于高手獨有的才能。”

“那有沒有可能是新型外掛？”梁芳一直逮著方少云所說的，秦楓使用外掛這點不放。

“不太可能，雖然游戲公司現在對它沒有什么有效制衡的措施，但外掛的進化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所以不太可能是新的外掛。”衛斯理說道。

“那么是哪里出了問題？”梁芳想到。

“也許是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有了問題。”衛斯理說，“據我所知，有一個叫做佑哥的玩家，他同樣能夠以不到30動的手速，讓機甲做出一些可以只有手速60動的玩家才可能做出的技法，這家伙在機甲論壇上很有名，我們可以去問問他。”

衛斯理很嫻熟的登入了一個常去的機甲論壇，找到了在線的佑哥。佑哥最近情緒很低落，他的機甲被費城湖畔砸成一堆廢鐵之后，就一直在論壇潛水。

“佑哥，是我，衛斯理。”衛斯理打字過去。

佑哥很快發回了一個苦臉的笑容。“什么事？”

“有幾場機甲比賽的REP給你看一下，也許你會感興趣。”衛斯理說道。

“哦，那發過來看看。”佑哥是天生資料狂，聽到有資料可以分析，自然從萎靡中強打起精神來。

“看完聯系我，我一直在線。”衛斯理對佑哥說道。“等一會吧，我們先喝口水去。”衛斯理對梁芳說道。

“你先去吧，我在這等一會。”梁芳是機甲癡，所以很好奇佑哥的反應是什么。

過了20分鐘。佑哥突然發來了一串消息：“在嗎在嗎在嗎在嗎？”一連串的“在嗎”顯得無比的著急。

衛斯理回道：“在。”

“告訴我我看到的一切不是真的。”佑哥顯然被什么驚嚇到了。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這三場REP都是從會飛的烏鴉本人那里要來的。”衛斯理說道。

“太不可思議了，手速不到30動，卻用那臺魔獸2打敗了一個手速50動的對手，他是怎么辦到的？”佑哥說道。

“你不也是可以使用不到30動的手速，做出那些高級技法嗎？”衛斯理回道。

“不，那不一樣，差距非常大。我的機甲改裝過了，準確的說，只有一些適合那臺機甲的高級技法，才能在我那臺改裝過的機甲上做出來。但是這臺魔獸2并沒有被改裝過的痕跡，數據都是最原始的，他卻可以毫不費力的做出那些高級技法！我們竟然一直低估了這烏鴉的實力了。”

“你能告訴我你的分析嗎？”衛斯理虛心請教。

“你知道機甲界一直存在的傳說嗎——技巧分解。”佑哥吐出這么一個古怪的詞匯。梁芳皺著眉頭，不知道佑哥所說的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你是指他之所以可以用這么低的手速完成高級技法，是因為他用了技巧分解？”

“是的。”在電腦前，佑哥長嘆了一口氣，“就拿他跟紅塵一笑的那場REP來看吧，他對紅塵一笑用出的那個托馬斯回旋——雖然他對機甲操控的連貫性還沒有熟練掌握，但是很顯然那是一次技巧分解，他的中撤回步，是為了引導側旋，側旋是一個從B4鍵開始的初級定式指法，而這不需要提升魔獸引擎的功率，利用機甲回旋的慣性，便足以讓踢腿獲得最高的速度！而這個技巧分解的，恰恰是托馬斯回旋這種高級技法！”

“媽的。”衛斯理低聲罵了一句，“簡直不可思議。”他對佑哥回道。

“何止不可思議，簡直嘆為觀止！但是這個動作我的手速雖然能達到，卻是完全做不出來的，包括我的機甲，也是一樣。”佑哥說道。

“為什么？”梁芳著急的提前問了出來。衛斯理也打了一個問號。

“你知道用出托馬斯回旋的基礎手速是多少嗎？55動以上！”佑哥說道。“我的手速即便能夠達到這個技巧分解的要求，卻因為從來沒有做出過托馬斯回旋，所以即便我能在理論上做出這種動作，也只能對托馬斯回旋望洋興嘆！”

“可是……苦練總可以的。”衛斯理認為佑哥的話過于夸張了。

“苦練？這就是凡人的自尊嗎？只有手速達到55動學會了托馬斯回旋，這種技巧分解才能夠生效。55動手速？那基本上就是大神之間的分水嶺了。”佑哥冷笑道。

衛斯理臉紅了一下，為自己的無知羞愧，他存了一點私心的問道：“那么普通玩家就不能掌握技巧分解了嗎？”

“你知道技巧分解被那些大神稱為什么嗎？”佑哥問道。

“什么？”衛斯理問道。

“雞肋。”佑哥回道。

“你已經掌握了托馬斯回旋，又何必再去學這種技巧分解來用出托馬斯回旋呢？”佑哥說。

衛斯理和梁芳愣了，他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一個手速達到60動左右的高手，為什么還要限制自己的手速去用出托馬斯回旋呢？這不是跟脫褲子放屁一樣了嗎？

————————你愛分割線嗎？————————————————————————————————

“胖子，我不明白，我已經學會了那些技法，為什么還要限制自己的手速去用技巧分解？這不是跟脫褲子放屁一樣了嗎？”秦楓問道。

“放屁？你放一個給我看看？”胖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