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12年沒見,您還是這么平易近人。我一個做奶媽的哪能讓您總是屈尊降貴呢?”((劉員外的妹妹劉開雅從小就體弱多病,劉員外的母親對她疼愛有加。劉老夫人在離開人世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劉員外無論如何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妹妹。那一次在馬路上晽姐救了劉開雅的命,劉員外對晽姐已是萬分感激。后來,劉夫人生下英豪,劉開雅邀請晽姐當(dāng)英豪的奶媽。劉員外一方面出于對之前的感激,另一方面(這才是最重要的)是希望晽姐能夠喂養(yǎng)好英豪(英豪可是劉員外全部的希望)。這才將晽姐當(dāng)成妹妹般看待,照顧有加。因為早在12年前劉員外對晽姐就已經(jīng)關(guān)懷備至了,所以對于劉員外的舉動晽姐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并沒有感到什么不對。))
“晽姐,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請,品嘗一下。”
嘗過肉醬,晽姐又毫不客氣地吃了幾塊甜點。
晽姐喝了一杯黃龍茶后開口了:“老爺,我有點事想跟您談?wù)劇!?/p>
“晽姐,有什么事但說無妨礙。你要是有什么難處,我能幫上的一定竭盡所能。”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出來的時候,我爹染上了小病。雖然我爹在家中有姐姐照顧,但我總是放心不下。我出來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家父身體如何,想回去看看,今夜我是特來向老爺您辭行的。”
“哦,對了,老爺,您能不能先借我100兩銀子,我想給我爹請一個好大夫。”
“哎呀,令尊身體抱恙,晽姐你還不遠千里將我兒送來,此等恩情讓我何以言謝。”說著,劉員外撲通一聲向晽姐跪下了。
“老爺,這使不得,這使不得。”說著,晽姐也跪了下來。
“老爺,您快快起來吧。”
“爹,您就起來吧,不然晽姐的膝蓋骨得跪疼了。”
英豪扶著劉員外和晽姐一起起來了。
“晽姐,你打算何時起程呢?”
“我打算明天公雞一叫就走。”
“好吧,明天我就讓蕭玉(蕭玉是劉員外最好的私人保鏢)護送你回福建。”
“老爺,我一個鄉(xiāng)下人自己回去就行了,哪用得著什么人護送。”
“晽媽媽,這只是爹的一點小心意,您就接受了吧。”英豪扯著晽姐的衣服說。
“你這孩子。”晽姐用手指點了一下英豪的太陽穴。
“晽姐,等一下我就讓李伯往庫房里拿1000兩銀子于你。記得回去替我好好問候令尊和你姐姐。”
“老爺,100兩就夠了,用不著1000兩那么多。”
“晽姐,應(yīng)該的。多帶點錢,給你父親請最好的大夫,讓你父親早日康復(fù)。”
“這么多錢帶在身上,我怕······”
“有蕭玉在,量那些山匪毛賊不敢放肆。”
“爹,我也想陪晽媽媽回福建。
劉員外思忖著,英豪正在等待劉員外的回復(fù)。
“爹······”
“也好,英豪,明日你同晽姐一起回福建。”
說完,劉員外走出了房門。婢女們正在門外不遠的走廊候著。劉員外見了婢女,吩咐婢女讓李伯從庫房里取出1000兩銀子并準(zhǔn)備一份厚禮,好答謝農(nóng)夫一家。
“英豪,回去后替為父好好謝謝你的養(yǎng)父。”
“爹,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晽姐當(dāng)天晚上便將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歸心似箭的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果然,第二天,公雞一叫“咕咕咕”,晽姐便立刻爬了起來。令晽姐吃驚的是她一出房門就看到了在門外走廊的石凳上坐著的蕭玉。(蕭玉是幾年前才來劉家當(dāng)保鏢的,晽姐之前并沒有見過他。)
蕭玉見了晽姐,走過來彬彬有禮地說:“我姓蕭,單名一個玉字。主公吩咐我務(wù)必保護好您。”
晽姐見了蕭玉,頓時臉紅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晽姐從未見過猶如蕭玉這般英俊斯文,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晽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臉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心跳加速,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墜入了愛河。晽姐在那里傻乎乎地站著。
“吼”調(diào)皮的英豪將晽姐下了一跳。
這時,晽姐才醒過神來。又是一句:“你這孩子。”
“看我不打你屁股。”說著,晽姐追著英豪滿院子跑,全然忘記了回家的事。看得從不輕易微笑的蕭玉也微微露出了笑意。
“晽媽媽,你不是還要回家嗎?咱別玩了,咱路上再玩。”
英豪的這一聲提醒,才使得晽姐想起了回家的事。
“哦,對了,我還得回家呢!”
英豪,咱們這就走。
“晽媽媽,還有蕭叔叔。”
蕭玉一直尾隨著晽姐,晽姐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他:“蕭先生,我們這就起程,您看如何?”
“但憑晽姑娘吩咐。”
“晽姑娘,好聽。”晽姐暗自在想。(晽姐是個鄉(xiāng)下人,小的時候左鄰右舍都叫她的名字晽清。稍大一點,晽姐的母親染上了惡疾,晽姐為了醫(yī)治母親,四處忙活,東借西湊。可是,上蒼無眼,晽姐的母親趙氏最終還是承受不了病痛離開了人世。再大一點,晽姐為了還債便一邊做一些家務(wù)農(nóng)活,一邊給大戶人家當(dāng)奶媽。從小到大,晽姐已經(jīng)不記得誰叫過她晽姑娘。蕭玉的這一聲“晽姑娘”無疑讓晽姐喜氣洋洋。)
“蕭先生,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蕭先生,來,嘗嘗我昨天晚上做的煎餅。”
蕭玉不好意思拒絕,便嘗了一下。
“好吃,好吃,晽姑娘的手藝堪稱一絕。”
“真的嗎?以前也有人說我做的煎餅好吃,但我都認為他們在開玩笑。我們鄉(xiāng)下人家做的煎餅用的都是粗面,也沒什么料兒下,哪會有好吃的道理呢?不過,蕭先生,我相信你,你說我做的煎餅好吃,那它一定就好吃。‘‘(其實,晽姐做的煎餅確實美味可口,香甜酥脆。從小到大,有不少人都夸過晽姐做的煎餅好吃,只是晽姐一直都沒太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