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經過幾天幾夜的奔跑,真諦無神終于到達了張家寨。
由于真諦無神駕著馬兒來勢洶洶,張家寨門外的兄弟們以為真諦無神肯定是不懷好意,便紛紛緊張起來。
“來者是何人?快快下馬,報上名來。”張家寨門外的一個兄弟舉著槍很是無禮地對真諦無神說。
恨快,真諦無神便跳下了馬,慢慢地走到剛才對他說話的那個張家寨的兄弟面前,很是客氣地對他說:“這位大哥,不要緊張,在下別無他意,在下只是來送信給張寨主的。請問張前輩是否在寨中?”
那位張家寨的兄弟見真諦無神滿臉笑意,很是客氣的樣子,便稍稍放松了些。之后,那位兄弟稍微客氣地回答:“寨主正在寨中與少寨主痛飲。”
“這位大哥,能麻煩您通報一聲,將這封信呈給張前輩嗎?”真諦無神從腰間拿出了劉茂方的親筆書信,還是很客氣地說。
“好,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遞給寨主。”張家寨的那位兄弟接過真諦無神手中的信后便往張云凱所在的木屋里走去。
不一會兒,那位兄弟走進了木屋,見到了張云凱。
“啟稟寨主,門外有個小伙子讓我將這封信遞給您。”
張云凱放下手中用來喝酒的大碗,接過了信,看了起來。
“好啊!好啊!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著怎么對付獨鷹幫呢!”張云凱歡欣鼓舞。
“爹連連叫好,莫不成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嗎?”張云凱的兒子張齊道笑著對張云凱說。
“我兒,你看,西安的劉茂方邀為父一起誅滅獨鷹幫,這難道還不是天大的喜事嗎?”張云凱興高采烈地將劉茂方的親筆書信拿給張齊道看。
張齊道看了一下劉茂方的親筆書信,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張齊道很認真地對張云凱說:“爹,倘若真如劉茂方在信中所言,我們兩家聯手能夠輕而易舉地誅滅獨鷹幫的話,那固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爹,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真能誅滅獨鷹幫,我們得損失多少兄弟。再者,劉府的勢力比我們強得多,誰能保證劉茂方誅滅獨鷹幫后不會順道來誅滅我們呢?”
“我兒言之有理啊!為父一時興奮過頭,都把頭給沖昏了。”
“齊道,依你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爹,我們不妨表面上答應劉茂方,實際上,我們可以按兵不動,保存實力,讓劉茂方的人馬去跟獨鷹幫拼個你死我活。”
“齊道,這么做會不會有失道義啊?”
“爹,千古以來,凡成大事者,有哪一個不是先為自己謀利的?”
“好吧!就依你的。”
“那個小伙子是否還在門外?”張云凱對剛才送信給他的那個兄弟說。
“應該還在。”
“你去叫送信的那個小伙子進來。”
不一會兒,那個替真諦無神送信給張云凱的兄弟便到了寨門口。
真諦無神一直在寨門口等候,那個兄弟見了真諦無神后稍微客氣地說:“我家寨主請你進去。”
“多謝大哥。”真諦無神很是欣喜。
很快,真諦無神便見到了張云凱。
“張前輩好。”真諦無神向張云凱施了一個禮。
“敢問閣下是······”
“晚輩是真諦無神,這次是家父讓晚輩送信給前輩的。”
“劉員外難道有兩個兒子嗎?”
“家父僅有晚輩一個兒子。晚輩本名劉英豪,真諦無神是后來改的名字。”
“哦,原來你就是殺害錢聰和大鷹的劉英豪,聽說你的命可值萬兩黃金啊!你孤身一人前來,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捆了送去給擒王幫幫主錢琨?他可恨不得食你的肉飲你的血啊!”張云凱想試一下真諦無神的膽量,便假意嚇嚇真諦無神。
“晚輩相信前輩絕不是貪財之人,斷不會那么做。”真諦無神鎮定自若。實際上,憑真諦無神的武功,就算整個張家寨合力圍攻,又能拿他怎樣呢?
“你還真會說話。”
“不知前輩對你我兩家聯手誅滅獨鷹幫之事有何看法?”
“獨鷹幫三番五次跟我們張家寨過不去,你我兩家若能聯手誅滅獨鷹幫那自然是天大的美事。”
“這么說前輩是同意了。”
“侄兒,來來來,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說完,張云凱將真諦無神拉到酒桌前大碗大碗地喝起了酒。
席間,真諦無神與張云凱父子有說有笑。
一個時辰后,真諦無神準備回去了。
“前輩,我還得早日將你我兩家合作的事告知家父,這酒我們改日再喝。”
真諦無神脫下了他的外套,將他的外套遞到張云凱面前,對張云凱說:“前輩,這是我爹的謝禮,還望您笑納。”
張云凱看著真諦無神遞給他的外套,頓時大怒:“劉茂方真是欺人太甚,難道我張云凱連一件外套都要他送嗎?”
“前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家父的謝禮不是這件外套,而是這外套里面的東西。”
說完,真諦無神用刀子將外套劃破,一錠錠閃閃發亮的金子冒了出來。
“前輩,請您笑納,這是家父的一點小小心意。”
張云凱還有些氣憤,坐在一旁的張齊道接過了外套:“劉叔叔真是客氣了。”
“前輩,后會有期,晚輩這就告辭了。”真諦無神站了起來,向張云凱再一次地施了一個禮。
“侄兒慢走。”此時,張云凱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十之七八了。
真諦無神走后,張齊道將外套內的金子倒了出來,數了數。
“爹,這里足足有一千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張齊道很是興奮地對張云凱說。
張云凱看著劉茂方送給他的那一千兩黃金,對張齊道說:“我兒,人家劉員外給我們送來了一千兩的黃金,我們是否要派些人馬與他一同誅滅獨鷹幫啊?”
“爹,黃金我們可以收下,但人馬一個也不需要派,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按兵不動,保存實力。”張齊道很是認真地說。
“那好吧!就依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