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諦無神和袁振義回到劉府后,便開始商討如何誅滅其他勢力的事。
“主公,現在獨鷹幫已經被我們誅滅了,剩下的就是其他的六大勢力了。依屬下看,他張云凱是個背信棄義的卑鄙小人,我們不如先滅了他張家寨,也好泄泄氣。”
“袁叔叔,依你看,我們如何滅他張家寨呢?”真諦無神笑著問。
“我們怎么滅的他獨鷹幫,就怎么滅他張家寨。”袁振義異想天開地說。
“這不妥。”
“主公,這有何不妥?”袁振義急著說。
“張云凱上一次收了我們的銀兩,卻不派兵相助,背信棄義,還間接害死了唐叔叔,就連我父親也因此喪命,按理說我們確實該滅他張家寨。可是,袁叔叔,你有沒有想過,他張云凱也是個聰明之人,或許在他決定不與我們合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與我們為敵的準備。就算張家寨里都是殘兵弱將,但張家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縱使真能一舉滅了他張家寨,損失也必定不小啊!更何況,他張家寨還有周家寨相助呢!”
“依主公的意思,我們是不能先滅他張家寨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我們對張家寨還遠不夠了解,絕不能貿然行事。”
“那依主公看,我們下一個要對付的是哪股勢力?”
“接下來,我們可以對付蜀山派和擒王幫。”
“主公,上一次我們損失了不少高手,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同時對付蜀山派和擒王幫會不會有點困難?”袁振義有些懷疑地說。
“袁叔叔,我們并不需要同時對付他們兩大勢力。”
“那主公的意思是······”
“我聽楊大俠提過,當年讓薛依蒙受奇恥大辱的正是錢琨,只要我們寫一封匿名信給薛依,告知他當年讓他蒙受恥辱的就是擒王幫的錢琨,薛依自會對付他擒王幫。”
“哎,主公,我們直接與薛依聯手對付擒王幫不是更好嗎?”
“與薛依聯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主公何以認為我們不能與他薛依聯手?”
“薛依心比天高,妄想吞并天下,他是不屑于與我們聯盟的,我們何必去自找麻煩呢?”
“那為何要寫匿名信呢?”
“袁叔叔有所不知,在我們誅滅獨鷹幫之前我就派了不少探子去查探蜀山派的薛依,據他們匯報,薛依是個極其謹慎小心而又有非凡智慧的人物。還有,江湖傳聞薛依早就已經練就了杜靈真經。今時今日,他的武功應當不在我之下。倘若薛依知道信是我們寫的,他必定會猜測我們的用意,到時對我們沒什么好處。相反,要是寫一封匿名信,薛依便很難猜到是我們寫的。更重要的是,薛依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要是收到我們的信,必定會去調查清楚,倘若查實錢琨就是當年令他蒙受奇恥大辱的人,蜀山派與擒王幫必定會成為死對頭。到時,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主公真是高招!”袁振義豎起了大拇指。
“袁叔叔,我們今晚就先談到這吧!我還得去看看我的母親。”
“主公真是個大孝子,屬下這就告辭了。”袁振義向真諦無神施了一個禮后便退下了。
袁振義走后,真諦無神來到了劉夫人的房間。
真諦無神向丫鬟們使了一個眼神,丫鬟們就都退下了。
真諦無神走到劉夫人的身邊,像個小孩子似的,蹲了下去,抱著劉夫人的大腿,望著劉夫人,用一種很嬌氣的聲音說:“娘······,兒子送的南海貝殼你還喜歡嗎?”(自從劉茂方死后,劉夫人看開了許多。真諦無神自劉茂方死后幾乎每天都會裝成小孩子來看看劉夫人,給她講講笑話,送一些可愛的玩意給她。劉茂方死后,劉夫人明白了,人一旦離開人世就什么都結束了。真諦無神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就慢慢地接受了真諦無神。)
“英豪,你已經不小了,怎么還像個小孩似的。平日里看你那么有英雄氣概,一到了娘這里怎么就成小綿羊了?”
“娘,兒子再怎么厲害不也是你的兒子嗎?”真諦無神抱緊了劉夫人的大腿,望著劉夫人說。
“好好好,我的乖兒子。英豪,你說你整日抱著娘的大腿,就不怕下人們看了笑話嗎?”劉夫人摸著真諦無神的頭發說。
“娘,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娘,我是你的兒子,我們親熱親熱有什么關系啊!”
“呵呵呵呵······”劉夫人笑了笑。
“英豪,瞧你又把娘給逗樂了。”
真諦無神也望著劉夫人笑了笑。
“英豪,說吧,今天你這大孩子又給娘帶來了什么驚喜啊?”
“娘,今天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哦,是什么樣的地方要你這位大英雄親自帶娘去看啊?”
“娘,你跟兒子走過去就知道了。”
“好,我就陪你這個大小孩走一趟。”
“娘,來,先蒙上眼睛。”真諦無神拿出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的一塊手帕。
“英豪,為什么要蒙上眼睛呢?”
“這樣才有神秘感嘛!”
“好好好,就依你。”
隨后,真諦無神牽著劉夫人的手來到了劉府后山。
“英豪,這么停下了,是不是已經到了?”
“到了,到了。”
“那娘現在可以將手帕解下了嗎?”
“娘,你再等會兒。”
“還要再等會兒?好,就看你這大英雄給娘帶來什么驚喜。”
真諦無神跳到山下,掀開了離劉夫人不遠的長寬各有六丈的黑色大綢布,之后跳上來替劉夫人解下了手帕。
“娘,你看。”
“哇,真的好美,娘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螢火蟲了。”
“娘,你再看仔細點。”
劉夫人走近一看,呆住了。此時此刻,劉夫人看到后山下擺放著各種花,所有的花整體看起來呈現出三個字——“我愛娘”。原來,真諦無神偷偷地派人捕了幾萬只螢火蟲,將它們綁在了花枝上,這樣,在黑夜中劉夫人就能看到真諦無神擺的那些花擺成了“我愛娘”三個字了。
真諦無神拍了拍掌,劉府的下人們在后山山下點起了蠟燭。
“娘,孩兒知道你喜歡花,這里總共有六百盆花,是孩兒從中原的六百個不同地方找來的,全是獨一無二的名貴花種。娘,孩兒希望你會喜歡。”
劉夫人的眼睛濕潤了,摸著真諦無神右鬢的頭發說:“英豪,娘真該早點接受你,你這么孝順,這么疼愛娘,娘以前真不該對你那么冷漠。”
“娘······”真諦無神流著淚給了劉夫人一個擁抱。
真諦無神與劉夫人抱了很久很久,下人們都在看著。
“英豪,你是做大事的,別讓下人們看了笑話。”
“娘,夜深了,孩兒送您回去。”
“哎。”
不久,真諦無神將劉夫人送回了她的閨房。
真諦無神將劉夫人送回房后便回到了書房,寫了一封匿名信,連夜派人將信偷偷地送去給薛依。
人有旦夕禍福,當真諦無神自信滿滿地以為一封信就可以輕易地削弱擒王幫和蜀山派時,那個替真諦無神送信的人卻在送信的途中舊病復發,墜崖身亡了,而那封信卻被兩個乞丐撿了去。
“大哥,你看,這里有一封信。”小王說。
“我們又不識字,撿來也沒用啊!”阿立說。
“大哥,我們雖然不認識字,可別人認識啊!”小王撿起了真諦無神寫給薛依的那封信。“大哥,你看,這信封的紙質這么好,寫信的人肯定是非富則貴啊!說不定我們還能用它大撈一筆呢!”
“那好吧!小王,我們明天就去找個看得懂字的人。”
第二天,小王和阿立便到了集市上去找看得懂字的人。
不久,小王和阿立在市集上看到了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便走了過去。
“老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們讀一下這封信?”
隨后,算命先生便讀起了真諦無神寫給薛依的那封信。
不巧,高一飛正好路過,聽到算命先生讀到了薛依的名字。
高一飛立馬奪過了信,看了看信,拔起大刀將算命先生和小王他們殺了。
“殺人了,殺人了。”一個婦女嚇傻了,大叫。
周圍的衙差聽到婦女的叫聲,趕了過來。高一飛一個翻滾躍過高墻,離開了。
高一飛離開后,便趕到了擒王幫。
“這位兄弟,麻煩你進去向錢幫主通報一聲,就說蜀山派大弟子高一飛前來拜訪。”
“拿來吧!”
“拿什么?”
“拿什么?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這位兄弟,你剛才沒聽清吧!我是蜀山派大弟子高一飛。”
“我管你是高一飛還是胡一飛。沒有銀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見我們錢幫主。”
“好,拿去吧!”高一飛忍著,掏出了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就想讓我跑一趟?你在做夢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高一飛實在是忍無可忍,拔出大刀將那位弟兄劈成了兩半。
接著,高一飛沖進了擒王幫,見到了錢琨。
“閣下好生猖狂,竟敢闖我擒王幫。”錢琨做在內廳的金椅上說。
“在下蜀山派大弟子高一飛,特來拜見錢幫主。”
“有你這么拜見的嗎?”錢琨怒斥高一飛。
“錢幫主,這不能怪我,要不是你的手下······”
“你這小子還敢怪到我手下頭上。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沒等高一飛說完,錢琨便發怒了。
“周托,替本幫主教訓一下他。”
“是。”
“錢幫主,慢。”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錢幫主,我這里有一封關于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高一飛將信扔給了錢琨,錢琨看了看信,很不屑地對高一飛說:“此信所言一點都不假,但那又如何,難道本幫主還怕他薛依不成。”
“錢幫主,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師尊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要是讓我師尊知道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公子,我師尊必定會出動整個蜀山派弟子來滅你擒王幫,你捫心自問,憑我蜀山派今日的實力和我師尊的武功,你能有幾分勝算?”
“說吧!你想要什么?”
“在下懇請錢幫主將你的兒媳秦姑娘許配給在下。”
“真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錢琨用手將信揉碎了。
“周托,馬上給我殺了他。”
周托跳到高一飛面前,與高一飛動起了手。
周托與高一飛從廳內打出了廳外,過了一百多招,仍不分上下,停了下來。
“真是沒用的東西。”錢琨走出廳堂,盯著周托說。
“高一飛,今天本幫主就親自送你上西天。”
很快,錢琨便與高一飛打了起來。
四十招過后,錢琨一掌擊中了高一飛的頭顱,高一飛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