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薛依的五徒弟姜明走進大殿,輕輕地呼了薛依一聲。
“明兒,情況如何?”
“師父,擒王幫請來了周家寨相助,我們這一戰(zhàn)雙方兩敗俱傷。”
“周家寨?為師本以為周保全只是想明哲保身,所以才沒來我們蜀山。可我萬萬沒想到,周保全跟錢琨原來是一丘之貉。”
“明兒,你為何這般模樣,哭喪著臉?”薛依見姜明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道。
還沒等姜明回答,沈勒進來了。
“洛兒,洛兒??????勒兒,洛兒怎么了?”薛依見沈勒抱著馬洛走進大殿,急忙跑下去,道。
“四師弟中了錢琨一掌,已經(jīng)不行了。”沈勒哭著道。
“錢琨,又是錢琨這老匹夫,我薛依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薛依怒道。
“薛大哥,你可不可以答應彩兒一件事?”此時伍彩兒正慢慢地走下來。
“彩兒,你說。”
“以后不要再沾血腥了,好嗎?”
“這,彩兒,我??????”
“薛大哥,你就當是為了我,好嗎?”伍彩兒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間,懇求道。
“好,彩兒,我答應你,只要錢琨一死,我絕不再殺人。”薛依考慮了一陣子,道。
“薛大哥,為什么你非得要錢琨死呢?”
“彩兒,你不明白,錢琨讓我丟盡了尊嚴,受盡了屈辱,如今他還殺了洛兒,我不得不殺他。”薛依雙手搭在伍彩兒的肩膀上,輕聲細語道。
“好吧!薛大哥,你答應彩兒的話,一定要算數(shù)哦!”伍彩兒伸出了小指頭。
“好,彩兒,我薛依答應你的事,絕不反悔。”薛依跟伍彩兒拉了勾勾。
“師父,如今四師弟已經(jīng)歸天了,其他師弟們也是死的死,傷的傷,依徒兒看,我們還是改日再做消滅擒王幫的打算吧!”沈勒建議道。
“好吧!就依你。”薛依看了看馬洛,沒精打采地說道。
本來,真諦無神是打算擒王幫與蜀山派大戰(zhàn)后,乘他們兩敗俱傷之時誅滅擒王幫的。可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正當擒王幫元氣大傷時,真諦無神又一次練功走火入魔。
當初,真諦無神的師尊離開人世前給了真諦無神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真諦無神借助武士臨終前給他的那本悟法之書只看懂了圖案的三分之二,由于急于成就大業(yè),真諦無神便不管七八五十六了,他本以為就算練就紙上功夫的三分之二也已經(jīng)足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只是真諦無神萬萬沒想到,紙上的功夫是不能分開來練的,而只能是一練到底。換句話說,與其懂得紙上功夫的三分之二倒不如不懂,不懂最少不會引來內(nèi)傷。
真諦無神將武士給他的那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上的不世神功稱之為真諦不空,這一次真諦無神好不容易將真諦不空練到了第四十層。豈料,當真諦無神正準備收勢時,體內(nèi)的一股真氣卻突然逆轉,直擊真諦無神的五臟六腑,真諦無神一時難以調(diào)息,這才走火入魔。
茉莉一直在練功房守著,聽到真諦無神大喊一聲,便急忙推開了門,跑了進去。
“英豪,英豪,你怎么樣?”茉莉看到真諦無神那痛苦萬分的樣子大驚失色,萬般焦急地問道。
“茉莉姑娘,快,快讓袁叔叔過來。”真諦無神捂著胸口道。
“好好好,英豪,你先忍著,我馬上讓袁叔叔過來。”
茉莉狂奔出練功房,找到了袁振義。
“袁叔叔,老爺練功走火入魔,你快去看看吧!”茉莉抬頭對袁振義說道。
“什么?”
坐在劉府假山上正在吃著梨子的袁振義立馬跳了下來,丟掉了正在吃的梨子,往練功房奔去。
“主公,主公??????”
袁振義跑進了練功房,道:“主公,你怎么樣?”
“袁叔叔,你立刻快馬加鞭趕往福建,請三指斷生死的趙同過來,他善于醫(yī)治內(nèi)傷,現(xiàn)在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才能救我了。”此時,真諦無神已經(jīng)運功療起了傷,傷痛已經(jīng)漸漸消去了。
“好,主公,你等著,我即刻跑去福建。”
袁振義立刻跑出了練功房,騎上了駿馬,往福建方向飛奔而去。
袁振義跑死了兩匹駿馬,十一日后,終于將趙同請到了劉府。
“趙大夫,這邊請。”袁振義彬彬有禮地說道。
“袁兄弟客氣了。”
趙同走進了劉府的廳堂,嘉欣(劉府的另一個丫鬟,本來負責劉府廳堂深夜的工作,自從劉茂方死后,她便和茉莉一樣只負責白天的事宜。因為真諦無神不需要像劉茂方那樣日夜不停地招待各種人物。)為趙同倒了杯黃龍茶。
“嘉欣姑娘,請問主公現(xiàn)在在何處?”
“老爺這些天都在練功房療傷。”
“多謝了。”
不一會兒,袁振義便到了練功房。
“茉莉姑娘,主公如何?”袁振義問道。
“老爺好多了。這些天我守在門口,沒見老爺有什么異常。”
“這就好。”
真諦無神看到了袁振義,收功后,站了起來。
“袁叔叔,你這么快就回來了,這一趟肯定跑累了吧!”
“主公,屬下不累,能為主公效勞,那是屬下的榮幸。”
“袁叔叔,辛苦你了,趙大夫現(xiàn)在是否在廳堂?”
“哦,趙大夫正在廳堂候著呢!”
“走,我們?nèi)ヒ娳w大夫。”
“主公請。”
大約半刻鐘后,真諦無神和袁振義來到了劉家的廳堂。
“趙先生,晚輩有禮了。”真諦無神很是恭敬地給趙同施了一個禮。
“員外實在是太客氣了。真沒想到員外原來這般年輕。”趙同站了起來,道。
“趙大夫,請上坐。”真諦無神伸出了右手。
“員外請坐。”
“員外,老夫有一言,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大夫有話但說無妨。”
“西安名醫(yī)多之不可勝數(shù),員外為何千里迢迢請老夫過來呢?”
“趙大夫的醫(yī)術聞名中外,晚輩早就已有所聞,西安名醫(yī)雖多,但怎能與趙大夫相提并論呢?”
“員外真是折煞老夫了,老夫著實不敢當。老夫的這點雕蟲小技怎敢與西安的眾位名醫(yī)相比。”趙同站起來說道。
“哎,趙大夫,你就不必謙虛了,趕快為我家主公療傷吧!”袁振義說道。
“袁叔叔,趙大夫是我們的上賓,不得無禮。”真諦無神稍有不悅,喝道。
“是,屬下一時口快。”
“快向趙大夫道歉。”
“是。”
“趙大夫,剛才我多有不敬,還望您見諒。”袁振義走到趙同的跟前,低下頭,施了禮,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趙同站了起來,向袁振義施了一個禮。
“不知趙先生近來如何?”
“回員外,老夫近來很好。”
“趙先生,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答應。”
“員外請講。”
“晚輩希望趙大夫能夠留在我劉府,不知趙大夫意下如何?”
“這,員外,老夫在福建還有許多病人需要醫(yī)治,恕老夫不能為你效勞。”
“既然這樣,晚輩也不強求。趙大夫,晚輩此次請您前來,最主要的是希望您能為晚輩療傷,還望您能醫(yī)治好晚輩。”
“員外請伸出手,讓老夫把一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