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終于出刀了,這一戰將痛快之極!”岳青海目光一凜,他見識過周頌的刀,也見識了周頌的槍和拳,他不知道周頌還會什么,但他的戰意卻愈發高昂,敵人越強他就越興奮。只見他手舉槍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他明白周頌的刀路拔刀那一瞬間最為致命,而這拔刀一斬就是他們第一招的比拼。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周頌這十幾日的實戰特訓收獲非常之大,他沒有在拔刀術中加入任何的招式,就是簡簡單單的蓄勢,拔刀。沒有絢爛的刀光,沒有恐怖的刀勢,就仿佛是一個凡人平平淡淡的出刀一般,他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星力和真氣,將力量對身體的反噬盡可能的降低,這雖然不能根治周頌身體的問題,但卻能讓讓他戰斗的時候受傷可能減小。
周頌去努力學習控制力量的原因非常簡單,但岳青海卻很驚駭,他不知就里,還以為周頌的刀法已經不拘泥于招式氣勢,返璞歸真,當即功力再提,身影縱飛入空,他的功法奇特,好似吸收四周云氣,天空一片清明,霎那間岳青海的殺氣縱橫天際,頓時黑云翻卷如墨籠罩四際,魔氣翻騰,岳青海暫立黑云之中宛如魔神。
“貫云一擊。”
“好一個魔功!”周頌不禁夸贊,岳青海這功法絕對是魔功,但現在得到功法的方法只有星祭傳承,所以道魔之分反而沒幾千年前那么勢不兩立,即便是這等魔功也不會招致他人圍殺。
一槍而下恍如天降魔罰,這幻境都被攪得震動起來,周頌目光平淡,他背后黑色雙翼收斂起來,刀鋒上出現一道刀罡,他腳踩月步身影如風,穿過槍風,風葉刀在刀罡加持之下勢如破竹破開重重攔阻。岳青海的輕功不像周頌一樣能踏風御空,他星力一發槍勁盡數脫手而出,借著招式反沖氣勁岳青海愣是變了個方向,避開了周頌極快的一刀。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周頌的拔刀術蓄的刀勢不能持久,被岳青海分兩次阻擋已經沒什么威力,剛才那一刀速度是快可是就算岳青海不躲開其實也沒什么傷害,用槍一擋就擋下來了。
拔刀術畢竟只是奇術,被人有心提防之下不奏效也是當然,周頌沒有太驚訝,當即變招刀上斬出一道半月刀氣,周頌明白岳青海耐力很強,如果讓他落地恐怕這戰斗還要持續下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空中憑著月步的優勢將他打敗。
周頌在空中如履平地,每一刀一拳都鎖定岳青海的要害,岳青海想要躲避實在是很難,他槍舞如風破開周頌道道刀氣,但周頌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他目光一寒,背上的長劍陡然出竅飛入云霄,他的劍是第一次出竅,幻斗場眾人都是驚異無比,他們知道岳青海有把劍,但從沒見他出劍過,這是第一次,可見周頌的實力已經讓他感到不翻底牌會落敗的地步了。
“云極變。”
劍氣沖霄幻化成無邊云海,岳青海槍勢被周頌打下去,就換了劍來,云海翻騰,無形劍氣從云中傾瀉而下,劍中帶著蒼茫的天地氣息,岳青海黑發飛揚仰頭長嘯,竟一半入魔,一半如神,天空半片魔云半邊劍氣,槍劍齊出正是合流之招。
“喝……”周頌渾然不懼,刀刃一旋再出一刀,正是月初六式之中從未出現的一招,殘月式。腳踩月步刀出人隨,空中仿佛升起一輪殘月,綻放出無窮血色光輝,刀中散發出殘破的美感,一刀緊隨一刀,他的刀勢不斷增強,漸漸那輪殘月越來越小,最后如同弦月一刀而上。
“轟……”
天空綻放出無數光華,將整個水晶天花板都籠罩住了,沒人知道在這片片光華之中發生了什么,在光華散盡,周頌從天空落下,站在幻境的樹木頂端,同時水晶天花板上的影像也漸漸消失,這一戰顯然是周頌贏了,岳青海在最后身體都被較為粉碎,所以連尸體都沒有落下來。
最后那一招對決周頌以非常詭異的刀招破解了岳青海的槍劍合流之招,岳青海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招式,但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十分可怕的刀意,也正是這刀意才讓那招的威力特別恐怖。
周頌從幻境中出來之后說道,岳青海也爽氣,當即就將那三十枚中等星石給他,然而說道:“看上我身上什么東西盡管說,就算是我這把槍這把劍我也絕對不說二話。”
“幸虧我們是幻境決斗,否則我必然為殺了你這樣的人物而心痛。”周頌嘆息道,他也不隱瞞,說道:“我想要你星戒之中的一個耳環。”
“耳環?”岳青海非常疑惑,他找了自己的星戒,最后拿出一枚鑲嵌在一塊奇怪的石頭的耳環,問道,“你指的是這個嗎?”
“是的。”周頌點點頭,他也不明白葉離為什么要這枚耳環,無論是從哪一方面看這枚耳環都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岳青海也不二話,當場就把自己的耳環給他了,他隨后開玩笑道:“不瞞大家說我還真怕他要我的槍,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
岳青海并不是嫡系的弟子,雖然天賦不錯,但要說家族對他有多重視那是扯淡,他的父親早年是乞丐出身,后來發家致富和當時岳家家主的侄女好上了,屬于未婚先孕,差些沒有浸豬籠,也幸虧他的外公開明,他們一家子才能生存下來,但最后結果就是岳青海隨了母姓,卻差點連族譜都沒能進去。
“岳家這一代旁系盡出人才,反倒是嫡系都是一堆廢材。”牧齊有感而發,那八人之中除了岳青海之外有三人是嫡系弟子,卻連基本的見識都沒有,簡直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绔,如何能入他雙眼,而旁系的無論是岳青海還是岳明光無疑都是天才一名。
“話也不能這么說,旁系人多,出了一兩個天才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周頌哈哈笑道,這個牧齊雖然傲氣無比,卻并不是個紈绔,看他一身氣息顯然是上過戰場的人,就十七八歲的年齡卻上過戰場,難怪牧家能長盛不衰,他們根本就是那戰場當做練兵場,岳家的天才難怪比不上他們,只是這樣條件下的人心性都有不同,比如牧悅心有野心怕就是那段時間滋生出來的,而這個牧齊對人命沒什么概念而且市場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這就是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