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山處于燕山城邊上,周圍很多星石礦,岳家在燕山城有不小的勢力,在這里岳家是地頭蛇,牧家不是對手。歷經(jīng)二十多日,周頌三人終于到達邛山腳下,百里邛山竟是盜匪居住之所,百里之內(nèi)沒有一處可以安心落腳的地方,這里是惡人的聚集地。
“在邛山,有無數(shù)的惡人,你不要相信任何人,或許一個小娃兒都有殺你的手段。”三人中岳明光是唯一一個來過邛山的人,“當初我岳家初試就是在這里舉行,像這種小娃兒,我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了。”
說罷岳明光目光一冷,掌力催動速度極快的朝一方向襲去,一道血花在空中涌現(xiàn),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被一掌擊出隱藏之身,他的五臟六腑都被一掌震碎,顯然生機已無。岳明光小心翼翼的踢開他手里的匕首,道:“這匕首上面淬了毒藥,見血封喉。”
“這……”周頌猶有些不敢相信,這邛山當真是惡人的聚集地,就連小小的孩子都有這么可怕的暗殺術(shù),這哪里是盜匪,這里是殺手的集中營。岳明光輕聲一笑:“不知道多少殺手都是從邛山出去的,殺了這里所有人你都不會找到一個冤枉的,他們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了。”
“毒瘤啊。”周頌嘆氣,他有些明白為什么邛山屹立不倒了,不僅僅是岳家扶持,更可怕的是邛山在牧原已經(jīng)成了惡人的聚集地,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惡人投靠邛山尋求保護,那圍攻他們的千名盜匪對他們來說根本死不足惜。牧悅心輕聲笑了笑,她敢?guī)麄冞^來,自然是有絕對的自信鏟除這顆毒瘤,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棵樹上刻下一個印記。
“大姐頭看來你也混過邛山啊。”岳明光看到這枚印記略有些吃驚的道。
“我在書中聽說牧原的盜匪都有自己獨特聯(lián)系方式,規(guī)模越大的盜匪越是如此,難道這就是邛山的聯(lián)系印記嗎?”周頌問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些見識短淺,僅僅是這牧原他就有太多的東西不了解,即便是書中也沒有關(guān)于這些的記載,他還差得遠啊。
“不錯,住在邛山的人也有分別,在邛山罪惡業(yè)績越多權(quán)力越大,住的地方也就越高,大姐頭知道這個印記表明她是住在山腰的人。”岳明光解釋道,他隨后在樹上刻下另一枚印記,“而我這枚印就表示我住在比山腰上一些的地方,在這棵樹刻下印記就會有人來甄別。”
周頌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在柳垂醫(yī)的書房看到的有關(guān)邛山的書卷,此時才明白那刻印的意義,他發(fā)現(xiàn)那刻印比岳明光和牧悅心的更加復雜,他在土地上刻下這印記,岳明光吃驚萬分,他將周頌打量之后,更加訝異:“你怎么可能有邛山最高級的印記,真是難以置信……”
“難道……”牧悅心也失去了平靜,她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柳垂醫(yī)曾經(jīng)也是邛山的人,否則周頌不可能知道這印記,若不是牧家神通廣大他們也不知道最高級的印記是如何的,最高級的印記的圖案能顯示一個人的身份,岳明光觀摩著那圖案,許久之后才非常嚴肅的問周頌刀:“你確定這印記是……”
周頌點點頭,他知道這印記恐怕關(guān)系到柳垂醫(yī)某項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敢說謊,就在此時,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殺人。”
邛山邊境看上去還是很荒蕪的,一般沒人敢到這里來晃悠,那人看到他們?nèi)艘约疤稍诘厣系氖w,當即轉(zhuǎn)身就跑,岳明光眉頭微鎖,道:“殺了他,否則我們會有麻煩。”
他聲音剛落,周頌已然到了那人身邊,一刀將之擊殺,牧悅心將兩人尸體放在一處,用火將他們焚毀,周頌也是慶幸:“幸虧我們只遇上兩個人,如果是邛山盜匪巡邏他們就只能先撤了。”
原來正因為邛山都是惡人,如果不限制他們相互廝殺恐怕不過三日邛山人就要死個大半,所以在邛山有個規(guī)矩,想要殺人必須先申請廝殺令,私下殺人會受到邛山懲戒。
“邛山的惡人無數(shù),但是真正有實力的不過十幾名,這十幾名之中還有幾個是我的人,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擒賊先擒王。”牧悅心看著尸體焚為灰燼之后用土掩蓋骨灰,道,“麻煩的是周頌,他沒有自己的印記,就需要一步步爬上來。”
“怎樣才能爬上去?”
“一步步打上去,但是像你這種層次的人沒有一點點大事很難讓他們信服,會讓他們起疑。”
“我可以說我是柳垂醫(yī)的弟子啊。”周頌說道,“他在那卷書上用的名字叫石平生,這印記上應(yīng)該是平字。”
“石平生,柳叔叔以前用過石平生這個名號嗎?”岳明光停下腳步,他難以置信,石平生的名號很少人知道,但他曾經(jīng)在邛山的秘密藏書之地看過這個人的事跡,石平生不是邛山人,但是卻被邛山人供奉,在邛山和仙神地位相仿,如果柳垂醫(yī)真的是石平生那周頌用他的名號絕然不會被識破,因為就算是邛山的人也很少見過石平生此人真面目,只要周頌知道關(guān)于石平生別人不知道的事跡敵人就不敢亂懷疑。
“那上面還說了什么?”岳明光能想到這一點,周頌也能想到,他想了想,有了自信:“那書上沒寫很多,但許多都是不為人知的辛秘,放心,我有自信過關(guān)。”
“也好,這樣我便放心了,我們兩人先走一步。”岳明光和牧悅心點點頭,邛山山上和山下屬于不同的性質(zhì),山下只能算是聚集地,山上才是真正的邛山盜所在,如果不能進入山上他們的準備也沒什么用處,柳垂醫(yī)是石平生這件事著實給他們解決了不小的麻煩。
“其實我很好奇,柳叔叔為什么要把這么隱秘的事情寫下來。”岳明光略有些奇怪,柳垂醫(yī)就是石平生,這個消息如果傳揚出去無心一貫不知道要面臨多少的大敵,牧悅心低聲道:“我猜柳叔叔是專門寫出來給我們看的,所以他才要求我去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