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兒今天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典雅高貴,三千青絲垂落,細腰盈盈一握,用玉帶緊束。
一股淡淡的體香飄來,讓人為之沉醉。
“道友真是驚才艷艷,你我年紀相仿,你卻已有如此修為,實在讓楚兒慚愧。”姜楚兒乃天之驕女,自小就萬眾矚目,如今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禁讓所有人對李逍遙另眼相看。
在大家的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這個人是誰,何門何派?
而在蘇政的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切,能有多厲害,會彈琴了不起啊,我是不愿意學,不然的話指定比你厲害。”
當然,蘇政也只是在心里自夸一番,他是沒有勇氣說出來的,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圣女何出此言,論修為論才智,我是一點也比不上你的,今日是一時興起,才在這里賣弄了一番。”李逍遙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目光一直停在姜楚兒的...某個挺翹之處。
“如果說鎮魂曲也算是賣弄的話,那這天下間,恐怕就無人敢撫琴了。”姜楚兒道,“我倒是想問問道友,鎮魂曲乃蜀山不傳之秘,你是如何習得的?”
“劣曲一首,哪兒敢與蜀山鎮魂曲相提并論,在下所奏,不過普通的清心曲罷了,入不得流的。”李逍遙道。
“哦,是嗎,那麻煩道友再次撫琴,楚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混淆了。”
“此次前來,本是為你,你若想聽,即便斷指我也會為你彈奏到地老天荒,不知楚兒是為何意?”李逍遙突然露出一臉淫蕩的笑容,若不是在座的人都很有修養,怕是要沖上去揍他了,竟敢,用眼神褻瀆圣女。
姜楚兒面色一紅,感到有些難看,她道:“既然道友不愿,我也不好強求于你。”
“哪里是不愿,我恨不得一輩子都為你撫琴呢!”說著李逍遙竟然湊了過去,拼命的聞著姜楚兒淡淡的體香,一陣心猿意馬。
“真不要臉啊!”
“簡直就是**,畜生啊!”
“我也想像他那樣...”
人們各懷心思,憤怒的不甘貿然出手,因為之前李逍遙一曲實在是震住人了,但是,世間總有例外,這不,辰名挽起袖子就沖了過來,邊跑還邊對古云說,“我收拾了他就過來,你可別一個人吃完了!”
值得一說的是,像他們這種小打小鬧是不用上觀海臺的,只要動靜不是很大,不毀壞山頂的環境,沒人會管的。
“我這個暴脾氣,竟敢**我家楚兒!”辰名滿臉怒火,本來還有人在給他加油助威,但此話一出,眾人瞬間閉嘴。
還你家楚兒,人跟你有毛關系啊,李逍遙雖然過了點,但你更讓人氣憤好吧!
說實話,姜楚兒還真不認識辰名,這完全是后者的一廂情愿。
見辰名沒頭沒腦的沖了過來,古云還一副優哉游哉,蘇政趕緊上前拉住了辰名,他說:“道友莫急,此人修為高深,切不可魯莽動手啊!”
辰名有幾斤幾兩蘇政是一清二楚,他是不希望辰名吃虧才這么說的,豈料辰名一臉鄙夷的看著蘇政道:“瞧你都慫成啥樣了,為了心愛的人,刀山火海也得往上沖,也不是我說你,大白天還蒙著臉,該不會是痔瘡長臉上了吧?”
辰名本就是這樣心直口快的人,他本無惡意,但蘇政還是氣的想吐血,他一腳踹在辰名的屁股上,罵道:“你滾吧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活該被人揍!”
辰名被蘇政一腳踹到了李逍遙旁邊,他也顧不得去跟蘇政算賬,舉起拳頭就要往李逍遙身上呼。
李逍遙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一只手按在琴聲,頓時所有人大步回退,特別是凌霄和那位楚國皇子。
叮...
凌霄輕輕一撥琴弦,頓時有鸞鳳和鳴,無形的靈力層層蕩開,辰名被震得連退數步,差點沒摔倒。
“好可怕的琴!”
“這必是一方至寶!”
辰名這才意識到自己踢了鋼板,想要退走但覺臉上掛不住,而且來時就決心要驚艷全場,可不能第一次就灰溜溜的跑了。
他鼓起勇氣,終于說出了不要臉的一句話,“你不就仗著這把琴嗎,有種咱倆赤手空拳單挑!”
蘇政真佩服辰名的勇氣,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有本事你也拿點像樣的寶物出來啊!
“哎,我本是不愿與人動手的,但你一定要這么做的話,我也愿意奉陪。”李逍遙也受不了辰名了,決定給他點教訓。
蘇政上前小聲的對李逍遙說道:“那個人我見過幾次,據說腦子不好使,你待會兒隨便揍一頓就行了,別給他打出后遺癥了。”
“我自有分寸。”李逍遙道。
“喂,你說啥呢,看不起我是吧,說的就是你,你還看別人,對,就是你,臉上長痔瘡那小子!”辰名竟聽到了蘇政的話,指著他就是一番譴責。
“那啥,李兄,我覺得你其實還是可以下重手的,恩,待會兒千萬一定要照臉打。”蘇政實在受不了了,恨不得立馬用鞋底狂抽辰名大嘴巴子。
其實辰名是硬著頭皮說出這一番話來的,他覺得得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被圍攻,到時候就有老輩人物前來阻止,他也算是解圍了。
可這里此刻圍著一群后生小輩,老輩人物基本不會參與他們的事,山頂外圍是一圈樹林,林間擺有桌椅,老輩人物基本上都在那里坐而論道,辰名的希望,基本可以宣布破滅。
“有病哥,那人是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楚玥與蘇政站在一起,好奇的問道。
“炎國的辰名,他的厲害只是裝出來的,你看著,一分鐘之內,他一定抱頭鼠竄!”
蘇政顯得很有自信,果不其然,始一交手,辰名就吃了大虧,他沒想到李逍遙肉體竟會是那樣強橫,兩拳相交,他只覺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此人,絕不止納靈境!”辰名都想哭了,心說剛才聽人一句勸就好了,難怪那么多人圍在這里也沒人敢動手了。
“停!我認輸!”辰名見李逍遙又是欺身而進,趕緊投降。
“這...”眾人皆暈菜,蘇政的眼珠子也快要飛出來了,心說辰名這也太丟人了吧,真是高估他了。
“哼,不要用你們那可恥的思想來揣度我高深的內心,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一番霸業!”辰名為自己的丟臉行徑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次遭到眾人鄙視。
“哼,你們那是什么眼神,有本事你來啊!”辰名掃視一圈,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種境界的差距是難以彌補的,所以辰名的選擇也算明智。
“道友,你的天賦奇高,在我所認識的人中,除了我家楚兒,就只有一人可與你媲美了。”辰名認輸后還很‘大度’的與李逍遙交談著,不過此話又引來無數殺人的眼神,你家楚兒,有本事你真領家去啊!
李逍遙倒是顯得很有興趣,問道:“哦,不知另一人是誰?”
“當然是我炎國天驕蘇逸了!”辰名拍著胸脯,蘇政聽了十分感動,到現在辰名也認為他弟弟是一代天驕。
“廢人一個而已,還敢妄稱天驕!”蘇冷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他走到辰名面前,不恥的說:“炎國的臉都被你丟完了,真不知你這種修為是如何混進來的!”
“天驕?廢人?看來還有一段曲折的故事啊,我倒還真想見見這個蘇逸了。”李逍遙不慢不緊的將琴裹好,又背在背上。
“想見他麼,恐怕你只有去陰曹地府見他了,不過那時候,世間也再無你這個人了。”蘇冷道。
“陰曹地府麼,也不是不可以去,有機會還真想去那里歷練一番呢。”李逍遙語不驚人死不休。
“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哇,他的背景一定很強大吧,自己修為也高,人又長得帥,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很多少女在發花癡,姜楚兒倒是嚴肅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哼,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既然這么自信,可敢與我在觀海臺一戰?”蘇冷直接下了挑戰書,其實他的天賦也不差,只是曾經有蘇政在,一切光輝都被掩蓋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一直懷恨在心。
“你又是何人?口氣也不小嘛。”李逍遙道。
“炎國蘇王府,蘇冷。”
“一門三奇才,父子雙天驕,這句話說的應該沒有你吧。”李逍遙道。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覺得你沒有資格與我一戰罷了。”李逍遙懶散的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沒有資格,一戰便知。”蘇冷僅僅相逼。
“為什么要逼我出手呢?”李逍遙搖著頭,感覺很不情愿。
“你怕了?”
“我怕你后悔。”
“哈哈,真是笑話!敢,你就與我上觀海臺,不敢,你就滾出我的視線!”
“好,我便給你個機會,與我一戰!”話音未落,李逍遙已經消失在原地,眾人四下一尋覓,竟發現他已站在了觀海臺上,背負雙手,散發著一種強烈的王者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