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心頭一顫,轉過頭去,看見了一臉凄然的岳雨萱。
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岳雨萱此刻顯得是多么柔弱,平時那個高傲的某人已然不見,那層冷漠的外衣已然剝去,只剩下一個脆弱的女生在索取著撫慰。
一看到這樣的岳雨萱,洛寒的心有些被觸動了。
即使高傲如天鵝,也會有悲泣的時候嗎?
看到洛寒轉過身來,岳雨萱連忙補上一句:“能不能帶我出去看看,我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
如今的她,失去了以前所有的驕傲,好似在命運之下無能為力的弱女子,需要人去拉她一把。
與這名平常對人冷淡如霜的女生對視了片刻,洛寒沉靜了片刻,答了一個字:“好。”
說完之后,他一把抓起這名校花級美女的右手,向外走去。
無所顧忌,毫無顧忌!
就算這里有著那么多的貴人權官在注視著他們,洛寒的臉色卻絲毫不變,沉靜如水,仿佛盯著他的全都是雕像一般。
但在心底,他卻在狠狠罵道:“我草!看老子干嘛?沒見過帥哥啊!”
承受著如此多的眼神,沒經歷過這種場合的他不免有些承受不住,沒撒腿就跑已經算是好的了。
其實,少年敢于帶著岳雨萱離開,不是因為愛情,也不是因為喜歡,而是他在岳雨萱眼中看見了一絲他很熟悉的東西。
孤獨。
那深入骨髓的孤獨。
一種沒有人理解,沒有人懂得,卻能讓自己發瘋的那種寂寞感,他在她的眼中找到了。
至此,洛寒明白,他和她是同一類人。
即使是身份地位有著極大的鴻溝,他仍然從少女雙眼之中讀懂了什么,得到了某種共鳴,并且毅然決然地帶她離開。
只有孤獨者才能懂得孤獨者的悲傷。
現在,岳雨萱臉蛋燒的紅紅的,像是朵朵絢爛的桃花。
她感覺到手被某人抓著,本能的羞怯想把這只手拉開,心里浮出的某種異樣情緒卻讓她不舍去拉,只想就這樣,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一直往前走,往前走,永遠都不要停。
此時,她穿的是一身平常最為鐘愛的紅色連衣長裙,而洛寒卻是一身深沉的黑色,兩人一起行進,好似黑色蝴蝶在與紅翅蝴蝶翩翩前行,淡然優雅。
眾人的目光便是最好的贊歌,靜寂的一刻便是最美的旋律,讓這兩只蝴蝶一起飛到那時光的盡頭,舞出生命的色彩。
不過須臾,兩人便已離開了酒店。
“請問各位,我家雨萱哪兒去了?”
就在席上貴客還有些木愣,不知道發生什么的事的時候,岳雨萱的父親岳正出現了。
岳正今年四十一歲,人年齡雖已至中年,但是精氣神極好,看樣子不過三十多歲,整個人氣質顯得成熟而又穩重,即使是在詢問眾人,語氣之中仍是不急不慢,有淡然對事之氣。
眾人一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一旁猛吃的龐東頭也不回的說了四個字。
“和人走了。”
走了?
縱然岳正涵養極高,但臉色仍然有些許變化,等看到出聲者是龐東時,臉色又是一變,走到還在吞咽的螃蟹身邊,和藹可親道:“東兒,你怎么來了?雨萱和誰走了?”
那龐東極為不給他舅舅面子,仍是大口啃著一只螃蟹,待這螃蟹只剩下殼時,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有的事,你別管。”
言語之間,絲毫不給他舅舅一點尊嚴。
此刻,螃蟹身邊的客人都已走光,唯有他一人在此吃菜,所以很少有人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
“嗯?”
那岳正一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語氣森然道,“看來就是那個早上把趙武山打暈的人了,他就不知道我們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嗎?呵呵,那家伙惹了趙家,必死無疑,趙家可是擁有異能者坐鎮的,如今趙武山在眾人面前丟了那么大面子,肯定要討回場子來,我只不過是想讓雨萱叫那小子和趙武山道個歉,保他一命,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走掉,真是年輕啊。”
說到最后,那年輕二字帶了明顯的重音,似乎有某種特殊含義。
面對螃蟹的無禮,岳正沒有正面回應,而只是在最后點了一下,似乎不敢和其正面沖突。
“年輕?呵呵。”
聽聞這別有用心的這兩個字,龐東用力一攥手中之蟹,那蟹殼碎爪碎裂一片,低聲笑了一句,“也不知誰在我母親將死時,信誓旦旦的要保護他的外甥,結果等她一過世,就因為某些人的威逼利誘,死不要臉的要弄死他的外甥。記得當年的他,很年輕啊。”
這說話聲音雖低,卻讓岳正臉色一變,好在他心機深沉,臉色迅速恢復過來,低聲下氣道,“東兒,當年是舅舅錯了,是舅舅一時鬼迷了心竅,你就不能原諒舅舅這一次嗎?”
在岳正的俯首下,龐東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雨萱的父親,你以為現在你還能享受這榮華富貴嗎?”
說完之后,他站立起身,根本不理會這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低低囈語了一聲:“雨萱,誰要是敢動你,誰就得死,就算是你至親之人也一樣。:”
這一句話貌似只是一句自語,是說給自己聽的,卻讓一邊的岳正臉色慘白,不敢妄動。
撂完這一句話之后,他舉步離開,不由想起了剛才洛寒拉著岳雨萱離開的樣子。
“小子,快點強大起來吧,只有你強大起來了,我的表妹才能得到保護,才能得到命運的絕對自由,我身在家族,有些東西牽制太多,根本無能力讓表妹得到應有的未來,而且,那一場大戰即將開始,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一切都要靠你了。”
想到這里,龐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從煙盒里掏出一根大前門點上,,嘴里輕聲道出十個字。
“唯一真正的創界者,洛寒!”
聲音之輕,連螃蟹本人都沒聽見,卻在向這個世界昭示著什么。
周圍的人并未在意岳正和螃蟹之間的語言交鋒,只是以為岳正在和人聊天,各自歡笑分別,好不樂乎。
而就在酒店氣氛高漲到極端時,在揚川湖邊,一男一女并肩而坐,氣氛尷尬之極。
“你,沒事吧?”
許久,少年蠕動了幾下嘴唇,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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