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寒身后跟著一眾的寒王府守衛,大步走到蘇小顏的跟前,那全身寒冷的氣息瞬間都籠罩著她。
蘇小顏打了個冷顫。
“王妃說要出來散心,沒想到散到玉王府來了。若是想來,直接告訴本王便是,何必夜半前來。”慕傾寒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眸子,此時盡是壓抑著的怒火。
這個女人,總是激起他心里的怒火。
慕玉君看著臉已經黑了的慕傾寒,嘴角泛起微笑。那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寒王爺,竟然因為女人發了這么大的怒火。
蘇小顏想要解釋的,但是對上慕傾寒那雙可怖的眸子之后,所有解釋的話又都咽了下去,不敢言語。
稍微環顧一下四周,已經不見了風玄靈的蹤影。不過也好,要是被慕傾寒看見了,可不得了。
在回寒王府的馬車上,馬車顛簸,若是放在平時,蘇小顏自然是要睡過去了,但是今天卻沒有任何的睡意,看到慕傾寒那副要吃了人的樣子,哪還有什么睡意呢。
“蘇小顏,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慕傾寒冷冷道,那雙眸子中銳利的光芒,仿佛要將蘇小顏撕開一般。
慕傾寒也真是小瞧了她,派了那么多的守衛,卻不想她竟然還膽子大到跟別的男人迷暈了那些守衛偷偷跑出府,以為他不知道么。
“我沒有。”蘇小顏回道,分明是他將自己看的太緊,以至于自己相處的心日漸的濃。
慕傾寒冷哼一聲,“最好迷暈那些守衛不是你想出來的法子。”
蘇小顏不解,何時迷倒過守衛了?轉念一想,自己亦是被風玄靈迷倒了帶到玉王府來的,約莫是那些守衛太多了,所以才會迷倒他們。
“沒有,是他們太礙事了,所以才會出手的。”蘇小顏死不承認,倒想將責任推到那些守衛身上。不過,也確實如她所說,那些守衛礙事的很。
“倒是挺能言善辯的。”慕傾寒嘲諷道。
蘇小顏正要再回他,卻發現他的臉色忽然變了,眉頭都皺了起來,面色蒼白。
慕傾寒只覺得胸口驟然一疼,心仿佛是被大手握住了,是要將心捏碎的模樣,疼的喘不過起來。
“你怎么了……”蘇小顏明顯驚著了,只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跳,唇緊緊的抿著,明顯是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
慕傾寒沒有回她,只是對駕車的車夫說“速速回府!”
馬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顛簸在路上。
慕傾寒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扣著馬車壁,指甲都要掐進木頭一樣。
上次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還是在回臨安的路上停留的那個小村子里。
那夜正是月圓之夜,而今天,似乎也是月圓之夜。
是他,又病發了嗎?
蘇小顏有些手足無措,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也于心不忍。
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寒王府的門口,馬車里的蘇小顏絲毫沒有防備,撞進了慕傾寒結實的胸膛上。
慕傾寒伸手將她緊緊的圈在了懷里,冰涼的大手探進她的胸口里。
一股涼意順著胸口,瞬間傳至四肢百骸,仿佛置身在寒冬臘月一般,冷徹心扉。
“給我……”慕傾寒的聲音黯啞而又深沉。
沒等蘇小顏說話,就粗暴的撕開了她的衣衫,來不及躲避,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外頭不懂事的車夫說話了,“王爺已經到了,請您下車。”
慕傾寒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但還是緩緩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衫包裹著蘇小顏,將她抱進了王府里。
慕傾寒的寢房里,蘇小顏被扔在大床上,一絲不掛。
他欺身而上,冰涼的大手游走在她溫軟的身子上,每到一處都能撩起無數火花。
……
太醫院里少了整整一斤的砒霜,可不是件小事兒,皇帝震怒下令徹查。
宮里的效率也是高,很快就在皇后的貼身侍女趙蘭兒那兒查出來了許多砒霜,約莫是沒用完的。
趙蘭兒傻眼了,皇后也傻眼了。
皇宮的地牢里,趙蘭兒被吊著,雙腳懸空,手腕上已經出現了傷口,鮮血都染紅了麻繩。
“真是雄心豹子膽了,連皇上都敢下手!”審判她的是剛接任太監總管職務的新總管謝玉田,在皇上身邊也算是個紅人。
“我沒有……”趙蘭兒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想要抬頭,卻發現腦袋沉重的抬不起來,最后還是放棄了。
“沒有?”謝玉田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黑暗的地牢里回蕩著,“我知道你沒有,你一個小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膽子呢。你就直說了吧,是誰指使你的,若是本公公一個高興了,說不準能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
趙蘭兒覺著連說話都吃力,真想死了去,一了百了。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恐怕這冤情就坐實了。
“我說過了,我沒有害皇上。”趙蘭兒說著,“那湯是皇后親自下廚燉的,怎么會有問題。你們又怎么認定,他是喝了皇后的湯才會死的?”
謝玉田沒有想到這個快死了的丫鬟竟然還這么倔強,一鞭子抽在了她身上,疼的她直哆嗦。
“砒霜是在你房間里找到的,并且還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你的玉釵,你敢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趙蘭兒覺著,也許是自己運氣太背了,竟然在跟他見過面之后,他就死了,好死不死還把自己的玉釵給了他。
“玉釵確實是我的,但砒霜不是我的。”趙蘭兒說道。
謝玉田見她還是不肯承認,又一鞭子抽了過去,鮮血四濺。
趙蘭兒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也漸漸的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是皇后讓你干的吧?”謝玉田像是累了一般,如雨一般落下的鞭子停住了,又坐了下來,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趙蘭兒,倒真是倔強的很。
謝玉田也是不要命了,仗著自己剛上任,這地牢里又沒有旁人,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蘭兒目光忽然頓了頓,手握成了拳頭。
“你可知,你說這樣的話,是要被殺頭的?”趙蘭兒冷笑道。
謝玉田才不理會趙蘭兒的威脅,這地牢中沒有一人,他有何可懼。
“我會不會被殺頭,這事兒咱還不知道。你再不招供,就要被殺頭,這是肯定的。”謝玉田慢悠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