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反應過來的弟子,急忙跑上前來扶起壯實男孩,卻沒有人去挑釁那個沒有任何法力的傅余君塵。
傅余君塵平靜的站在那里,眼光卻在前方遠處。
幾道人影在樹林之巔,飛快的朝這里而來。
“還不散開!再有起哄者,逐出山門!”一道聲音破空而來。
頓時,原本還激情高漲的全場,瞬間陷入寂靜。
只不過幾個呼吸,那幾個人就出現在了傳功道場。
一個中年人,領著另外兩個稍顯年輕的人。
他們穿著白色道袍,繡有明黃色裙裾,這是執法使者的服裝。
幾人急忙看了看壯實男孩的傷勢,然后那領頭的才起身朝著傅余君塵吼道:“**知道他是誰嗎?我看**的是活膩了!把他給我就地處決了!”
“是!范巡照。”他手下其中一人應聲而出。
“我看誰敢動我?”傅余君塵面不改色的帶著固有的一抹微笑說道,聲音不大,但卻足夠清楚。
那走出來,提刀準備殺死傅余君塵的年輕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那個范巡照見此,憤怒的一吼:“**沒腦子?他打傷的可是掌教的孫子!就算他真有什么背景,難道還能比掌教大?”
“可我們沒有隨意殺人的權力啊…”那年輕人喏喏道。
“我…**活該一輩子爬不上來。滾開。”范巡照喝開那年輕人,提刀就奔上前來。
傅余君塵平靜的站在那里,等那范巡照走近了,他才稍稍提高聲音說道:“你確定你要動手?”
傅余君塵的冷靜讓那范巡照停頓了一下。
而傅余君塵又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他是掌教的親孫子?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看看!小爺可是你們掌教親自帶回來的人,若是我有任何閃失,因此而阻礙了你們掌教的大事,我保證你九族不得安生!”
“你…你就是劍魔那弟弟?”范巡照立馬變了臉色。
“滾!”傅余君塵沉聲喝道。
“多…多有得…罪。”范巡照匆忙離開。
經過一番鬧騰,功法自然是沒有得到。
傅余君塵只能選擇離開。
一路上,無數人報以尊敬的眼神。
如果對手不是范承蒙的孫子,傅余君塵肯定不會這樣傷他,他就是要換一種自己能做主的方式告訴范承蒙,大不了魚死網破。
但那范巡照居然知道劍魔聶云,應該也是范家的嫡系了。
風波最終被壓了下來,傅余君塵幾人沒有遭到任何的處罰,甚至土宗掌教范承蒙壓根沒來找過他們。
不過,所謂的魚鱗黨,卻名聲大作。
三日后
傅余君塵決定再去傳功道場索要功法,但在半途,卻遇見了一群人,其中就有那個被傅余君塵揍過的范承蒙的孫子,范皓軒。
“等你很久了。”范皓軒的眼中盡是壓抑著的仇恨。
“嗯。”傅余君塵帶著一貫的微微笑意,平靜的應道。
“三年之后的圣子之戰,我一定會血洗你賦予我的恥辱。”
“你洗不掉了。”淡淡笑著的傅余君塵,語氣很肯定。
范皓軒眼中恨意大盛。
四目相對。
“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活著。”范皓軒最終壓抑住滿腔的憤怒沉沉的說道。
“一定。”傅余君塵微笑著應道。
兩人結束交談,范皓軒在幾個白衣道袍的修士護送下,朝著宗門外去了。
傅余君塵回頭,在那宗門最高處的閣樓上,分明看見了范承蒙站在那里,目送自己的孫子離去。
傳功道場的長老,明確的告訴傅余君塵,掌教不允許任何人傳授他任何功法。
傅余君塵只能無功而回。
但就在晚上,卻有弟子給他送了一套功法來。說是掌教點名要給他的功法。
《碎命》。
短短數百個字的法文,只要參悟透其中的奧義,就能凝聚成道紋,從而通過道紋吸收靈力,煉化成為法力,充盈在身體每一處。
所有修仙者的法力,都是通過這一途徑獲得。
領悟或者學習奧義,凝聚道紋,從而通過道紋吸收靈力,煉化出法力。
生澀難懂的法文,讓傅余君塵難受至極,但卻有一股莫名的興奮,讓他繼續下去。
感悟靈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將之按照自己理解的奧義規律排列起來,這些靈力將會匯聚成一道完整的靈紋。
悟道,是憑借自身對于自然的理解,創造一道靈紋。
學道,是在前人的基礎之上,學習參悟現有的靈紋。
次日早晨
土宗圣地傳來消息,要求傅余君塵帶人到聶云以前出沒過的地方,看是否能尋找到一絲聶云的蹤跡。
傅余君塵只能收拾上路,因為這是遲早的事,他也有心理準備。
一起上路的只有三個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看樣子修為都不太高。
傅余君塵知道范承蒙有讓他做誘餌的意思。
他范承蒙要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要利用他,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只是現在自己處于劣勢罷了。
十日后
傅余君塵看著眼前斑駁的石碑,上面“云夢山”三個字,依稀可辨。
在出發離開土宗第三日,因為符信傳來消息稱,云夢山有聶云出現的蹤跡,所以幾人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
傅余君塵這個棋子,總是要用在刀刃上方能讓范承蒙滿意,他自己心中也有數。
眼前的云夢山云霧繚繞,氣勢磅礴。
上山的青石道路已經長滿了幾尺高的青草,幾乎都快要分辨不出來道路的走向了。
當傅余君塵跟著幾人用去幾個時辰,爬上那山頂之上時,三人的目光,明顯有著瞬間的交錯而過。
不過傅余君塵完全當做視而不見。
眼前是一方破敗的道觀,已經腐朽破損的大門,隨意的傾倒在一側,門頭的牌匾,搖搖欲墜,到處掛滿了蜘蛛網。
“小子,你進去看看。”領頭的舒坤示意傅余君塵進院子里去。
這三人一路上很少理會傅余君塵,驕傲的修養,壓制著高高在上的心態。
“好。”傅余君塵回答得毫不猶豫,更沒有絲毫耽擱,就單身一人朝院子里走去。
后面三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