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
這碎命道法完全靠傅余君塵從字里行間自行理解領悟。
他甚至不知道這功法之中領悟出來的道法是否正確。
甚至這功法本身是優是良他都無法確定。
他當初求道心切,如何還會舍棄送上門的功法。
更何況,他對于修道完全不了解,又怎么會知道功法還有這種。
不過這功法至少讓他修煉出了法力,也算起了大作用。
就算范承蒙真有什么其他想法,大不了他不用就罷了。
只是普通修士要想得到一門功法,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事。
現在的他,沒有其他功法,他若想增加法力,卻又不得不繼續修行這門功法。
這貌似是目前面臨的一個大問題。
面前的另一個自己,應該就是分身,而且是土分身。
他不了解分身之術,只是曾經在書中看見過。
所以他決定再施展一次道法。
又一次虛弱感覺席卷全身,然后,又一個分身出現成型。
虛弱感更深,他沉思入定,猛然間發現自己心臟之上,原本的五條血紋,只剩下了三條!
“難怪取名叫碎命。”傅余君塵出定,沉吟道。
這碎命道法的施展,不僅需要法力,還需要一條血紋!
這分明就是一種自殺式的道法,沒有了血紋,身體根本無法增加法力,又何談繼續修行?
難怪土宗范承蒙會大方的送給他。
三個傅余君塵相互看了看,同時一笑,其中一個分身開口說道:“這傷疤果然丑陋。”
“呵呵,是啊。”另一個分身說道。
本體的傅余君塵沉吟一陣,說道:“還是先看看這功法有什么優劣之處吧。”
其他兩個分身點了點頭,開始各自沉思入定。
稍后
“這分身有四條血紋,但是法力很少。”其中一個分身開口說道。
“這一具分身有三條血紋,法力也很少。”另一個分身也開口道。
本體的傅余君塵沉思一會兒,就開始與另外兩個分身討論這道法的優劣之處。
能制造一個分身,但血紋會相應減少一條,法力是從本體分出去的少許法力。
如何解除道法?
是否有時間限制?
但是優點也很明顯,各個分身都有各自獨立的思維,并且身體的力量也只是減少少部分。雖然暫時法力不夠,但至少代表分身能擁有法力。
照目前情況來看,似乎只能用作迷惑敵人之用。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舍不得施展的。
這根本就是在玩命。
傅余君塵不再實驗,要修煉出一條血紋,也并非易事。
辛苦修煉出來的血紋就這樣少了兩條,代表身體的力量和法力都相應的減少了。
不過傅余君塵并不氣餒,依舊一副淡然從容且帶著些許微笑的樣子。
臉上的疤痕雖然依舊,但卻并非那么恐怖。
并且傅余君塵從未將面容的美與丑,用來判定一個人的好與壞。
他也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疤,這并不影響他成為強者的信念。
經過十天的努力尋找,傅余君塵終于又增加兩條血紋,而這樣的代價,就是讓他的身上多了幾條傷痕,那是一只貓妖抓傷的。
而分身的時間限制和解除之法,也被他們摸索出來。
分身似乎并沒有時間限制,但最大的缺點就是無法承受攻擊。究其原因,是因為分身本身是由靈紋勾動天地而生,而靈紋本身在遭受到其他力量攻擊之時,形成靈紋的紋路會破損,靈紋破,則道的規律就不存在,分身自然也就消失了。
分身可以自由解除,并且會恢復一條血紋。
而這些也只是目前摸索出來的基本能力,是否還有其他,他還沒能力去研究。
今日,傅余君塵打算繼續在山中獵殺妖類。在之前實驗的時候,分身已經沒有了。
妖類生性極為謹慎,低階的妖類,靈智初通,已經能逐漸思考學習,缺乏的無外乎經驗而已。
傅余君塵也并不敢繼續往西方森林深入,那個方向是更為幽深的太古森林,各種妖類盤踞其中,一般的修仙者根本不敢踏入。
只是妖類之間存在著極為嚴格的等級制度,實行優勝劣汰的森林法則,各種妖類之間相互掠殺,以此來增加實力和自身族類的繁衍強大。
而這種森林法則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所有妖類都極具攻擊性,排外性。
傅余君塵謹慎的在山中行走著,手里的長槍顯得極為不協調。
長槍煉化之后,傅余君塵依舊無法使用出長槍的力量,畢竟他的法力根本無法和一個神族相比。
不過鷹八的翅膀經過清婉母親的鑄造,已經成為傅余君塵的一個重要法寶了。
森林中的枯葉,大部分已經腐爛成泥。
傅余君塵也掌握了用法力布置在腳下,從而可以讓人行走在物體之上的法力的基礎用法。
忽然,傅余君塵感覺到了墨蝎從手背之上鉆了出來,他抬起手一看,就見墨蝎對他示意左邊有生靈在靠近。
憑著蝎子的這種敏銳,傅余君塵躲過很多次的危險。
他急忙使出法力,蹦上身邊的大樹之上,隱蔽起來。
對于危險的感應,動物天生就比人類要強。
更何況墨蝎不是普通的動物。
沒過多長時間,三個人就飛速出現在了傅余君塵躲避的大樹下。
幾人剛出現,其中一人就罵到:“他媽的,尋紋盤明明感應到了那小子,怎么會不在這里?”
三人之中的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圓盤,盤內一道靈紋不停的閃爍著,由暗到明。
“一定在十丈之內,找。”其中一人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而樹上的傅余君塵也看清了下面三人的來歷。
土宗圣地!
這幾人身上的服飾是土宗圣地弟子的標準服飾。
“傅余君塵,掌教已經在你身上布下秘紋,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找到你。滾出來!否則,本少爺會將你就地格殺!”說話之人,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三人之中的領頭。
樹上的傅余君塵知道來者不善,他不打算與范承蒙繼續虛與委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懲之!
范承蒙以為靠威脅,就能讓傅余君塵唯命是從。
錯了!
“我是要成為超越神帝的存在!又如何是你范承蒙這種偽君子能夠威脅的!”
那個年輕人的話讓傅余君塵怒意暗生。
他要讓范承蒙知道,他傅余君塵不會聽命于任何一個人!
要戰,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