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慕舟驚嚇得急忙后退。一行神府士兵紛紛雙手遁紋。
而此時,那神府領頭之人一聲大喝:“尚百飛!我看你是活膩了!”
隨即雙手遁紋,頓時,尚百飛的頭頂斜上方,出現一片尖銳的木頭長矛。
木頭長矛并排而列,直射尚百飛而去。
尚百飛立即劍指一指,他周身的飛劍,頓時急射而出。
飛劍與長矛霎時間相會,木制長矛瞬間即被飛劍一削而斷。
只是那些長矛被削斷之后,反而由一變二,沖勢也絲毫不減。
尚百飛立即遁紋應對!
一道鐵壁極速形成!擋在了尚百飛身前。
木制長矛即刻撞擊在鐵壁之上,發出嘭的聲響,隨即紛紛崩碎,碎木飄散在空中。
只是那神府領頭之人立即遁紋,手中法力也同時加強,頓時,那些原本飄散的碎木全部定在空中,隨即直指尚百飛!
尚百飛立即應對,兩道靈紋在他身前相交,隨即他霎時布滿火焰的雙手往上前方一推,兩蓬火焰,在碎木之上,一掃而過!
那片碎木立馬被燒了個精光,化成一片黑灰。
而這邊的神府領頭之人,似乎并不焦急自己的道法被破,反而相當冷靜的繼續遁紋施法。
一片白色金物質法力從他雙手奔騰而出,直接籠罩那片黑色灰塵,轉眼黑色灰塵凝聚而起一把把黑色小矛,朝著尚百飛飛快的刺了過去。
只是尚百飛在這犀利的攻擊之下,忽然消失在眾人眼前。
小矛刺了個空。
神府領頭之人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道法會失策,臉上表情明顯不好看,他眼神四處一掃,隨即收回法力,小矛頓時紛紛消散在空中。
尚百飛在接下來不久,即出現在遁隱之地不遠處,冷眼看著神府領頭之人。
“你無非是要火麒麟關飛,他人就在這里,你放過我兒子,他還年輕。”尚百飛透出平靜。
神府領頭之人眼角微咪,一時并不說話。
關飛和傅余君塵被四方圍住,只有那火龍隨著法力的消失,威勢已經逐漸消糜。
但兩人知曉,在那火龍之下,尚百飛的侍衛靜靜等在那里。
神府領頭之人用沉默拒絕了尚百飛的要求。
尚百飛臉上頓時怒意閃過。
“你待怎樣?”尚百飛沉聲問道。
“把你一起留下,這功勞足夠我加官進爵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這種背棄人族的人類,果真如狗一般,隨時希望得到你神族主人的一丁點賞賜,簡直就是人類中最大的敗類。”
神府領頭之人一直很平靜的臉龐,頓時怒意大起。
“神的力量,豈是你這種山村野夫能夠知曉的?”神府領頭之人口氣一片蔑視,神色帶著隱隱的自傲。
“你看看你自己,身具一副人皮,反而以神為尊,并以此為榮,剛才說你是狗,都已經高抬你了,因為狗還知道,他的同類是狗!而不是賜予他食物的人類!”
“今日,我非殺你不可!”神府領頭之人暴怒道。
他的手中遁紋,連續幾道靈紋極速融合,明顯要施展大道法。
尚百飛也不甘示弱,同樣靈紋頻現,也要施展強大的道法。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的道法均已形成。
神府領頭之人這邊,一頭黑色尖角蠻牛,從他身體里牽引而出,后半截只有一條細線鏈接在他身上。
而尚百飛那里則是凝聚成一把圓盤形狀的周圍是刀刃的巨大兵器,兵器在咔嚓聲中裂開成太極形狀。
雙方都是暴怒不已,各自劍指朝著對方一指,黑牛和太極圓刀即刻撲向對方。
而就在此時,傅余君塵和關飛終于動身了。
兩人各自往一個方向急射而跑。
關飛在動身瞬間,即化為漫天的火鳥,鋪天蓋地的四散逃走。
而傅余君塵則是騎著墨蝎,利用土遁一下就出現在十丈之外。
尚百飛和神府領頭之人斗法進入關鍵時刻,自然不會分心。
但各自的手下,肯定不會任由兩人的逃遁。
火龍之下,一道身影急射而起,朝著關飛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神府這邊的士兵連同最后的尚慕舟,也朝著關飛追了過去。
火鳥飛速逃逸,追兵緊追不舍。
傅余君塵安然逃離,并在稍遠處消失在密林之中。
傅余君塵騎著墨蝎在林中飛快穿梭,不時,那墨蝎背上赫然出現了關飛的
身影。
原來他遁隱并非化作火鳥,而是隱在墨蝎的背上。
“哈哈,真夠刺激!”關飛痛快大笑。
“你個瘋子。”傅余君塵罵道,但分明也帶著一絲瘋狂之后的痛快。
兩人隨即哈哈大笑!都是痛快得很。
但就在此時,墨蝎突然緊急的停了下來!
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墨蝎防備著往后慢退,關飛則是立馬站了起來,傅余君塵手中的長槍顯隱而出。
眼前似乎一片平靜。
一個呼吸后,兩人眼前的地面,一個人形土堆快速的拱了起來,在完全成為一個人形之后,驀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此人一出現,傅余君塵立馬色變!
“你奶奶的...”關飛開口罵道,眼中滿是震撼。
來人根本看都不看關飛,直接一掌打出,一道法力直接將充分戒備的關飛擊飛落地,當場不知死活的沒了動靜。
然后那人伸手朝著傅余君塵一抓,一只巨大的手掌從地下鉆了出來,將傅余君塵連同墨蝎一把抓了進去。
傅余君塵在那人出現之后,就不打算做任何抵抗了。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土宗掌教范承蒙!
傅余君塵原本的打算是繼續往北方蠻仙之地前進,以此來躲過土宗的追殺。
只是他沒想到,距離如此之遠,范承蒙依舊能找到他。
傅余君塵知道事已至此,也就平靜的盤腿坐了下來,等待著范承蒙放他出去之時。
也不知過了多久,強烈的光線讓傅余君塵從熟睡中醒了過來。
只是還未睜眼,一蓬冷水淋了下來。
“掌教讓我告訴你,若再逃,死。”
傅余君塵睜眼,看見一個土宗弟子站在眼前。
他看了看那人,并不說話。
而那人說完之后,就轉身走了。
這一點讓傅余君塵不太明白。
而隨后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空無一人的道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