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白蝶發出一聲龍吟般的聲音之后,就從熔漿之中懸浮起來,爐身的靈紋霎時間隱去。
傅余君塵立即將他喚了過來。
他沉吟不語。
稍后,他就慎重無比的準備打開爐蓋。
爐蓋打開之際,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五彩光芒閃耀而過。
這是極品丹藥的象征,意味著這丹爐之中的丹藥已然被煉化到了最純粹的的境界,所能產生的藥效,將會是最好的。
丹藥初品、中品、上品與極品之說。
煉丹之道,極為復雜,差一絲一毫的控制,最后得到的結果,都將不一樣。
傅余君塵極為欣喜的看著手中的藥丸,幾乎是晶瑩剔透,香氣撲鼻。
這簡直就是神奇的象征。
傅余君塵立馬就準備將其服下。
入口即化。
強大的藥效沖向身體的每一處。
一種溫暖如陽光照射一般舒服的感覺,透遍了全身。
這種感覺持續了數個時辰之久。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每一次的丹藥煉化,不過頃刻間的事。這一次明顯的延長了數倍時間。
傅余君塵清楚的感受到了身體每一處的變化。
對于身體的了解,他越來越隨心所欲。
肌膚變得更加的堅硬!
血紋增加了三條,這已經擺脫了清婉母親所說的只能增加一條的限制。
這充分說明白蝶已經發生變化。
接下來的時間,傅余君塵將復蛇妖王的身軀收了回來,繼續了煉丹之事。
這次又是一枚丹藥,只是并不是極品丹藥了。
這讓傅余君塵有一點小失望。
他開始研究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從那一刻開始,試煉之地的妖類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連續不停的有妖類被收進那恐怖的丹爐之中。
對于妖類來說,就是恐怖,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怖!
有傅余君塵的地方,就有妖類四處狂奔的情景。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傅余君塵終于弄清了其中的原因。
這時的他,體內的血紋已經達到了五十九條之多!
而這一切都是他服用極品丹藥之后得到的效果。
在沒有極品丹藥之前的一段時間,他丟棄了無數次一級的丹藥。
原來白蝶之所以能煉化出極品丹藥,是需要足夠的煉丹之靈物來做基礎的。
就譬如第一次,因為有足夠的妖類做支撐。
他終于知道所謂人類在煉丹一途為何會強于妖類了。
人類煉丹一途,經過無數代人的摸索,一代代的優化煉丹之道,并且記錄下來,成就了一種東西,那就是單方。
有了單方,就好比做菜有了菜譜,雖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效果,但卻有了良好的基礎。
試煉之地的妖類已然不能滿足傅余君塵煉丹的需求了。
那些妖類都太過低級了。體內的力量太過弱小了。
傅余君塵終于決定出去了。
他在復蛇妖王的洞穴之中,尋找了許久,都未找到那所謂的地圖。
只是這并非傅余君塵最后的打算。
他走出山峰,飛上天空。
雙眼靈紋閃耀。
隨即他開始在半空中的那閃爍不停的結界之上,開始尋找結界的縫隙。
那道結界,是土宗大能立起來的。
但任何結界傅余君塵相信,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會有不足的,他暗自告訴自己。
每一道強大的靈紋都是由一道道細小的靈紋組合而成。
傅余君塵終于找到了其中一條靈紋銜接之處的縫隙。
他鉆了出去...
天地赫然變色!
一切都變得無比暢快一般。
這才是大世界!
傅余君塵噓了一口氣,顯得輕松起來。
為了尋找出口,體內的法力幾乎一掃而空,他不得不打坐冥想,運轉功法,恢復法力。
五十九條血紋,沖擊下一境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
當他醒來的時候,夜空繁星入綴,墨蝎還在一根狗尾巴草上蕩著秋千。
見傅余君塵醒來,它就立馬遁進傅余君塵體內去了。
眼前的景象并不熟悉。
傅余君塵連夜在林中前進。
沒有妖氣在林中,說明這塊地方應該有人類經常進來。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發現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他很高興。
由衷的高興,仿佛是好久了,他都未曾見過人。
他踏入那個到處掛滿紅色燈籠的鎮子,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
每一個人都帶著開心的笑容。
傅余君塵在繁華的街道,開心的轉著,自己都不知道該看一些什么。
每一樣都有一絲的稀奇,雖然他都不需要。
只是他想到了凌蘇,自己應該給她買一份小禮物的。
還有林蝶漪...
無意中,他看到了那個小攤位上的一個普通東西。
一個手鐲。
并非什么稀奇的東西,但傅余君塵覺得那手鐲就是很喜歡。
他徑直走了過去。
只是當他伸手去拿那個手鐲的時候,另一只手恰好比他快了一瞬間,傅余君塵剛好爪爪了那只無比細膩的手。
傅余君塵反應過來,從進入鎮子這一段時間,他就放松了警惕,根本沒有警惕身邊的任何人。
那只芊芊玉手,可謂極品。
只是一瞬間的反應。
他就順眼看去,那是一個少女,比自己矮不了多少。
冷艷不可方物。
絕色。
“可不可以讓給我?”他悄然無聲的收回手,淡然笑著說到。
女孩沒有說話,也是悄然無聲的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傅余君塵,轉身走了。
傅余君塵看著女孩俏麗的背影,也放肆的看了一眼。
畢竟真的很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買了兩份中意的小飾品,一個雕空的手鐲,青花白底,難得的精致。一個木簪,猶如玉一般的木頭,雕刻了一只鳳凰。
傅余君塵收好兩樣東西,就繼續往前面走去。
一群人圍在前面,吆喝著什么,中間有一棟三層閣樓的酒樓,房脊上,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女孩手里有拿著一束鮮花,單膝跪在一個冷漠俊俏的少年面前。
傅余君塵的眼神犀利得很,從那一男一女的眉目之間,他轉眼間認出來了那兩人。
凌蘇。
越語。
她在向他求愛。
時間飛轉,多少年過去了。
傅余君塵不在乎,但卻不得不承認,物是人非。
他問了旁邊的小販,才無奈的發現,五年時間,就如此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