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在體內(nèi)靜靜的流淌。
碎命功法雖然有著致命的道法,但并不影響傅余君塵用它修煉法力。
六十條血紋就可以突破身體瓶頸,讓血紋產(chǎn)生變化,而身體也會相應(yīng)得到變化。
但還有一種修煉方式。
一種更加殘酷,更加艱難的修煉方式。
六十條血紋只是開始而已。
理論上,人體每一階可以鍛煉出一百條血紋,這是最強體魄的象征。
只是,理論終究只是理論。
或者它只存在于傳說。
但傅余君塵不這樣認為。
完全激發(fā)身體本能,才能讓他完全控制自己。
若是自己都控制不了,又有什么機會去與神帝爭斗。
癡人說夢,就做那個說夢的癡人,也未嘗不可。
生當(dāng)作人杰!
不敗天,亦不敗地。
天地皆在手掌之中,又如何會敗于神帝。
法力存在身體之中,通過不斷的運轉(zhuǎn)法力,能讓身體趨于純凈,從而讓法力更加強大和精純。
越是精純的法力,攻擊力會越強大。
傅余君塵在夜色之中,獨自享受著那份寧靜。
體內(nèi)的法力肆無忌憚的流淌著。
對于方圓三丈之內(nèi)的土行靈力,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這種對于靈力的掌控,能讓他了解三丈之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動靜,除非修為超過他,并且對于靈力的掌控已經(jīng)超過了他。否則躲不過他的感覺。
這份自然,在午夜時分被身后來人打破。
對于氣息的感應(yīng),他能清楚的知道身后來人是誰。
他沒回頭,眼中閃過一縷異色。
“有事嗎?”傅余君塵淡淡說道。
他沒回頭,卻感受到了那份氣息。
那個在山下小鎮(zhèn)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漂亮女孩,自己還將準(zhǔn)備送給凌蘇的手鐲給了她。
那女孩就是木宗圣子領(lǐng)隊,那個叫語嫣的女孩。
此時她就在傅余君塵身后。
午夜的風(fēng),愈發(fā)的冷冽。
吹拂起女孩微白的長裙。
“你似乎不會儲物道法。”
“嗯,不會。”傅余君塵起身,轉(zhuǎn)身看著女孩微笑一下說道。
女孩幾乎與他一樣高。
待得傅余君塵回答完,女孩手中遁出一道靈紋,然后靈紋緩緩飛起,飛向傅余君塵,傅余君塵單手施展法力,控住那道靈紋。
“我叫戚語嫣。”女孩的聲音,軟語溫言,在靜謐的夜晚,空靈至極。
傅余君塵有過一剎那的停頓,隨即灑然一笑。
“傅余君塵。”他正式的說到自己的名字,這是一種禮貌。
隨后他輕微揚了揚右手心的熠熠生輝的靈紋,微笑道:“謝謝。”
“我們互不相欠而已。”
傅余君塵露出一絲疑惑,隨后才明白女孩的話,恍然一笑,道:“明白。”
戚語嫣不再言語,轉(zhuǎn)身離開了。
傅余君塵看著戚語嫣回到營地,嘴角不經(jīng)意的露出一笑,隨即轉(zhuǎn)身,手掌一握,靈紋隱入體內(nèi)。
世界又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傅余君塵負手而立的身影,隱隱而現(xiàn)。
次日
木宗隊伍終于遇到了第一只沙地妖類。
多足截肢類妖類。
類似于蜈蚣,不過那身軀足有尺許粗,長則有數(shù)丈。
這絕對是個龐然大物。
只是這些木宗圣子,畢竟是幾十萬人中篩選出來的,戰(zhàn)力還是不容小覷。
不過幾個回合,那妖類就被幾個圣子聯(lián)手滅殺了。
都是見過妖類的修士,自然不是那些剛出道的雛兒一般,還有新鮮的感覺。
有了第一只妖類的出現(xiàn),自然會有第二只,這是很明顯的道理。
戚語嫣自然明白,那些圣子也明白。
圣子們各自小心戒備,以防不測之禍。
傅余君塵本是土行修士,對于沙地這種地況,反而得心應(yīng)手。
但其他木宗圣子,則是木行,長時間在黃沙之地待著,木靈力得不到有效的補充,相對的只會越來越疲憊。
接下來的時間,僅僅一個上午,就有十幾起妖類襲擊木宗隊伍。
這是比較不可思議的,以傅余君塵的經(jīng)驗來看,不管什么妖類,都有自己的地盤,不會存在如此密集的生活方式。
只是這畢竟人類修士憑空建立的地方,不可以常理來猜度。
低階妖類,是有基礎(chǔ)靈智的,修為愈高,靈智也就愈高。
嗜血的本性,促使這些低階妖類不要命的攻擊人類修士隊伍。
所謂圣王,是圣仙年輕一帶最具價值的名號。
不僅是實力的體現(xiàn)。
圣王之爭,同樣是生存戰(zhàn)。
每個宗門領(lǐng)隊,都持有一枚龍牌,收集到五枚龍牌的宗門,即為勝利者。
計謀與實力的較量。
妖類的襲擊變得越來越頻繁。以至于晚上都無法安穩(wěn)休息。
也許傅余君塵是最閑的一個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從來沒有一只妖類來突襲他。
一天一夜的廝殺,隊伍已經(jīng)疲憊不堪。若不是靈紋護身,好些個人已經(jīng)死在這里了。
此次五宗圣地是做好了充分準(zhǔn)備的,畢竟幾年前的圣子之戰(zhàn)白白丟了多少人的性命。
而因為土宗圣地的疏忽,這一屆圣子之戰(zhàn),恰好延時到了這一年。
每一個圣子身上,同樣是加持護身靈紋,若是受到致命傷害,則會強行退出試煉之地。
不過兩天兩夜,木宗隊伍已經(jīng)丟失了十五個人的戰(zhàn)斗力。
一眾小隊長和戚語嫣都有點愁眉不展。
畢竟這才開始。
凌晨時分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傅余君塵本在營地內(nèi)的火堆邊休息,此時卻不得不找地方去躲雨,除非他一直用法力擋住。
他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雨水順著他的法力壁障流了下去,他不疾不徐的往營地外的風(fēng)洞走去。
“喂!傅余君塵!這里啊!”
傾盆大雨之中,水珺瑤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
傅余君塵順聲看去,水珺瑤正從帳篷里伸出半截身子向他招呼著。
他走了過去。
“進去躲一躲。”水珺瑤掀開帳簾,示意道。
“好啊。”傅余君塵接過帳簾,示意水珺瑤先進,隨后自己也跟了進去。
帳篷本身不高,傅余君塵佝僂著身體走了進去。
水珺瑤指了指一邊有地毯的地面,自己則是坐在了床上。
傅余君塵坐在地毯上。
一股淡淡的女兒香。
他觀望了一眼帳篷,而坐在床上的水珺瑤則是朝著他微微睜了一下眼。
“很好看。”傅余君塵微笑道,“還有,非常謝謝你。”
“睡覺吧,這一天累死我了...”水珺瑤微微一笑,隨即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傅余君塵看著眼前的漂亮女孩,露出一笑。
她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