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獄這座城市,修建的規規矩矩,方方正正,沒有絲毫的不規則。
干凈的街道,兩側的房屋整齊一致,圍墻之內,房屋由低到高,最中央的建筑物,是一座尖形的塔樓。
等到傅余君塵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到那座塔樓之下時,才發現,那座塔樓并非第一眼所看見的那般細小。
相反的是,這座塔樓高大無比,塔樓尖端,偶爾會閃發出一縷光芒。
傅余君塵淡然的跟隨在老者杜增的后面,一切似乎根本沒有大戰之后的蒼涼和悲感,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各自微小的幸福中。
在傅余君塵跟隨杜增踏進那個塔樓大門的一剎那,那塔樓整座塔身,明顯的閃現過一縷縷靈紋,靈紋一閃而過,讓傅余君塵覺得這或許是塔樓的一種普通的景象。
杜增先于他進入塔樓,傅余君塵揮去那一絲沒來由的疑慮,踏入了塔樓之內。
塔樓之內的景象顯得別致,一道蜿蜒而上的樓梯,連接著每一層一塊丈許大小的平臺,平臺錯落有致。
每一個平臺都是一層樓,每一層樓上,都有著不同的物件,有書房,有床榻,還有其他的物件,而其中書架居多。
杜增沉默的在前面走著,傅余君塵礙于面子也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但幾個時辰之后,杜增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傅余君塵覺得杜增有自己的打算,經過一番思考,傅余君塵決定不去問,所以他索性優哉游哉的亦步亦趨,將每一層他們經過的樓層都當做是一個新鮮的事情。
他有那種自我約束的能力。
他想暴躁,他就能暴躁;他想快樂,他就能快樂;這就是他神經的一面。
這怪不了誰,而這種性格,來源于混沌之地。
那種無法道明的感覺,他永生都無法忘卻。
如此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感覺好像就是在剛才自己才經歷過的。
杜增不停,他也不停。
兩人攀爬上了塔頂。
當傅余君塵站在邊緣往下看的時候,他才猛然醒悟,這塔怎么可能會讓他們足足爬了幾個時辰?
塔頂是一片不大的平臺,平臺中間,樓梯口之上,一個尖塔立在上面。
當傅余君塵仔細去觀察的時候,他發現了地面上復雜的靈紋,一縷縷一閃而過的靈紋,最終匯聚向尖塔尖銳的頂端,塔尖頓時閃過一道亮光。
杜增先是負手眺望了一陣塔下的世界,隨后,卻是回頭對著傅余君塵笑了起來。
傅余君塵回之一笑。
“這個世界,也許就會崩塌了。”
傅余君塵明白他的意思,神族大軍來襲,這漠界肯定是抵擋不了的。到時候,億萬生靈,必定會盡數折在此地。
“神府到底是怎么發現我們的?他們又是憑借什么進入這里的?你知道嗎?”杜增向傅余君塵問道。
“神府能發現此地不足為奇,關鍵是接下來,貴族有何打算?”
杜增沉默下去。
而就在此時,傅余君塵赫然發現,腳底下的靈紋閃爍的頻率愈發的快速,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靈紋快速的顯現出來。
“這…”看著地面的異動,杜增一臉的疑惑。
地面上的靈紋頃刻間就全部亮了起來,一圈圈的靈紋匯聚上塔尖,頓時塔尖的光芒快速的閃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