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似是打開了另一扇世界,而后,不加思索,開始實驗了起來。現在不過剛剛入夜,距離父親所說的深夜,還有一段時間。
他手中結印,聚攏十方精氣,如同鯨吸牛飲,瘋狂的向他體內匯集而去。這次他并非像以前的那般,一心想要將天地元氣儲存在氣海,而是將天地元氣,瘋狂的向他經脈之內灌注而進。
“有戲?!”
實驗了一番,寧夏神色一喜,發現天地元氣果然可以進入經脈之內,脈經似是被吹起的氣球一般,開始鼓了起來,里面蘊含很濃郁的精氣。
但是下一刻,他突然臉色大變。
“不好!”
只見他的經脈越來越膨脹,似是快要爆炸了,而且經脈之內精氣亂躥,不受控制,他整個人都開始鼓起來了。察覺到體內的變化,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駭人的念頭:走火入魔!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讓寧夏臉色一白,額頭之內冷汗密布。走火入魔,輕則神智不輕,重則經脈寸斷,爆體而亡,是武者在修煉之時,最害怕面對的事情。
“給我出來!”
寧夏咬牙,提高精、氣、神、肌肉高度緊繃,努力的想到將經脈之內的天地元氣引導出來。不過好在,他僅僅只是試驗一番,并未深入,不多時,他體內的天地元氣,順著他的毛孔漏了出來,而且身體、經脈、也緩緩恢復了過來。
心有余悸的抹了把冷汗,寧夏才將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剛剛他已經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如果天地元氣再深入經脈一點,他怕是現在已經爆體而亡了。
“無數年的傳統,并不是說打破就能打破的....”
寧夏搖了搖頭,想想也是有些自嘲,正統的修煉之法,已經傳承了這么久,凝聚了先人無數次的試驗與總結,怎么可能會是自已說打破就打破的?
而后握了握拳,心中不甘。為了父親的家主之位,為了李嫣然這個女人,他無論如何,都要想出一條辦法。
“唉,這件事情急不來,現在天色不早了,是時候去找父親了。”
搖了搖頭,寧夏看了看天色,收起了念頭,他對母親留下的東西,可是好奇的很。穿梭在如同迷宮一般的寧家大院,當足足走了近半個小時之后,寧夏才來到父親的門前。
瞧得門內點起的燈火,寧夏吐了一口氣,他現在變成這般模樣,實在有些愧疚,自已分配到分族是小,若是連累父親丟下家主之位,他良心實地過意不去。
“夏兒進來吧。”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寧戰威嚴的聲音,讓寧夏驚醒了過來,而后,將念頭拋下,重重的吐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房間之內,格局簡單而大氣,檀香撲面,寧戰負手而立,站在一處壁畫前,怔怔出神,一雙威嚴的虎目之中,竟然難得的有流轉著一抹柔和之色。
望著父親這般模樣,寧夏神色一怔,而后連忙將目光投了過去,畫卷上描繪的是一個鐘天地之靈慧,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在彈奏古箏,她素手飛揚,四周晶瑩的花瓣,紛紛揚揚飄落而下,將女子應襯的如同一個仙人,充滿了詩情畫意。
此畫卷非常的傳神,凝望久了似是可以感覺到畫中的意境,仿若有悅耳的琴聲,如絹絹流水,傳透畫卷而來。
寧夏一時間竟然被畫中的景象給吸收進入了,女子無暇的玉顏上,浮現一抹淡淡的憂傷,琴聲繞梁,也透著一股哀怨,給人一種凄涼之感。
“這難道是?”
寧夏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錯,這就是你的母親....”
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寧戰嘆了口氣,仿若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目光掃了一眼寧夏熾熱的神色,寧戰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你娘的過去,但是她的背景太過于龐大,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
喉嚨滾動的一下,寧夏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神色有些失望,一直以來母親對他來說都非常的神秘,他小時候每一次問父親,后者都閉而不談,問其他的老輩便是仿若有天大的忌憚,一直搖頭不知。
他原本就隱隱猜到母親定然不是一般人,今日見父親這般模樣,更加應證了心中想法。
望了望畫中如仙人一般的女子,寧夏摸了摸下巴,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讓寧戰老臉一黑的話。
“娘親這么優秀,她怎么會看上你的?”
此話一落,寧戰額頭頓時浮現兩道黑線,有些尷尬,而后,沒好氣罵道:“你小子現在倒開始取笑你爹了!”
寧夏咧嘴一笑,捎了捎頭。
這一翻折騰,這里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你說娘到底留下了什么東西?!”
寧夏搓了搓手,進入了主題。現在確認娘不是一般人了,更加期待了。
聞言,寧戰臉色鄭重下來,手掌握著香爐,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而后在寧夏詫異的目光之下,那張畫卷竟然同樣開始移動,露出了里同的一個暗格。
“機關?!”
見到這一幕,寧夏有些錯愕,沒想到他爹還有這一手。
“這件東西太過于珍貴,我不得不這么做...”
寧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從暗格之中取出一塊錦盒,神色鄭重,一向穩重的他,手掌都在微微哆嗦,可想而知這樣東西有多么重要!
“咔嚓!”伴隨著一聲金屬破開的聲音響起,錦盒被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的物品,竟然是一幅卷軸,隱隱間有著金光在流轉。
瞧得這一幕,寧夏心中添上了一抹滾燙,迫不及待的取出卷軸,將之打開,然而,當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不由的錯愕了下來:“怎么什么都沒有?!”
只見,卷軸之內,光滑如鏡,反射著幽幽的光澤,但卻沒有只言片語,如同無字天書。
寧戰攤了攤手,來了句極不負責任的話:“我也不知道。”
話音一落,寧夏頓時臉色一黑。
“爹,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娘留下的東西,難道就是一本無字天書?!”
“不錯,的確沒有字,雖然為父不知道時面到底記載著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里面記載的東西絕對不凡...你好好研究,如果能堪破玄機,會讓你受用一生。”
寧戰點了點頭,這幅卷軸,他這些年來研究了無數次,但始終不得要領。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死馬做到活馬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夏兒不能研究出來,他父子倆以后絕對會受到整個家族的擠兌。
“放心,爹,我一定會研究出來!”
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寧夏神色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