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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最厲害的皇帝劉邦

第三十章終起殺心

楚漢垓下之戰中,劉邦、張良、韓信等一幫君臣,合謀擊敗了項羽。這中間說來好笑,他們采取的一些措施,競如小兒捉迷藏一樣簡單,偏那一代豪杰項羽能上他們的當。

他們先是搞了一個四面楚歌,讓項羽錯誤地認為劉邦已占領了他的老家,產生了大勢已去的絕望。

繼之韓信又在項羽逃跑的路上玩了幾個小花招:安排專人為項羽指了個錯路,讓其陷入茫茫大澤之中;讓一士兵偽裝成船家,對項羽進行冷嘲熱諷,讓項羽感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在項羽心情越來越壞的情況下,韓信又讓人用紅芋熬出的糖稀在項羽必經的路邊一些大樹上寫字,內容是:“人神共怒,項羽該死。”螞蟻是一種特別嗜糖的小動物,聞到糖味紛紛來食,一來就被這種糖稀粘住了,不長時間就變成了由螞蟻組成的八個大字。項羽是個很迷信的人,看到這種現象,不辨就里,真以為是上天要滅亡自己,便大叫著“非吾不能也,天亡吾也”,自殺了。

劉邦深知韓信在消滅楚軍的過程中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但見韓信使用的這些花招,也讓他感到后怕,認為這家伙太鬼了,擔心以后他會不會這樣對付自己。這是劉邦的心理活動,他不好對任何人講,但既然想到了,就要提前防著點,不然禍到臨頭還不知怎么死的,那就太冤了。這一點正是劉邦一生總能控制韓信的原因,韓信雖是軍事天才,但不是大政治家。大政治家干什么事都會把孬心眼子放前面,即所謂先小人后君子,所以才會永遠立于不敗之地。韓信沒學會這一點,所以每一次都是劉邦挖好了坑他向里面跳,跳進去就出不來了。想想他也夠窩囊的。

看看天下已定,劉邦把韓信叫到自己身邊說:“打敗項羽,你功勞最大,你的能力,天下沒有第二個人可比。現在楚國新定,局勢很亂,我思之再三,唯有將軍可安其地。那里又是你的老家,為了表示對你的獎勵,我決定封你為楚王。”

“大王,我任齊王還沒幾年,那里事情剛剛理出頭緒,況且齊國北面邊境始終不穩,還是讓我繼續留在那里為你鎮守邊關吧。”韓信不想就此離開齊國,便找個理由回絕劉邦。他知道那里地域廣大,物產豐富,誰坐擁那片地方,就等于有了四分之一天下。

劉邦正是看到齊國的重要,所以才要趕走韓信,防止他在那里坐大,今后不好收拾。但表面上還是說:“楚國更需要你,將軍正可衣錦還鄉,恩披四鄰,不負你光耀祖宗的夙愿。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韓信只得怏怏準備到楚國上任。此時他心里想的,仍然認為漢王是好意,用其才,平叛戡亂,褒其功,封王故土。哪知劉邦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好心,一心想的是如何削弱韓信的實力,兩人想的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蒯徹看出劉邦的用心,乘機對韓信說:“漢王這是怕你在齊國坐大,擁兵自重,威脅他的統治,所以才匆忙把你調到一個生疏的地方。自古以來的君王,都是只可與其共患難,不可與其共安樂,想這漢王也是這樣的人。與其這樣,不如趁現在還沒有離開齊國,反了漢王,奪取天下。”

韓信聽蒯徹勸他造反,大吃一驚,眼一瞪說:“住口!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太大逆不道了。漢王待我不薄,怎能背叛于他,那豈不要惹天下人恥笑,說我忘恩負義之人耳!”

蒯徹說:“不是我有意挑撥將軍和漢王之間的關系,將軍于漢家天下,實在是功勞太大了,我怕你功高震主,將來漢王會加害于你。”

韓信說:“漢王是寬厚仁義之人,怎會做那暗昧不明之事。退一步講,我于漢家有不朽之功,我不負漢,他怎么會無故加害于我?”

蒯徹說:“將軍不聽我的話,恐怕到了那一天,悔之晚矣。”

“不要說了,無論漢王如何待我,我固不負漢!”韓信堅決地說。

蒯徹勸漢韓信反漢,當然有其個人目的,他想的是,韓信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家,一旦反漢,成功的把握很大,那樣將來坐天下的就可能是韓信,自己或許還能弄個丞相當當,而現在,無論韓信頭上有多大光環,自己充其量只能做個幕僚而已。

韓信此時不愿反漢,一是他對漢王還抱有很大的希望,認為劉邦會厚待功臣,兌現他當初的承諾;二是他自幼寒微,怕自己揭竿而起,響應者不多,最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灰頭灰臉,那時再想回頭也沒有現在的好日子過了。

劉邦軍事集團戰勝項羽之后,旋即開始了在全國范圍內清剿楚軍殘余勢力的大行動。楚將鐘離眛被追得走投無路,便投到昔日朋友韓信的府中。兩個人暢談友誼、軍事,很是愜意。

劉邦登上皇帝大位,先建都洛陽,后遷至長安。這時,有韓信的家人來向劉邦告密,說韓信有謀反之心,楚將鐘離眛現就藏在他的家中。

劉邦本來就一直擔心韓信會謀反,聽到這個消息,認為收拾他的時候到了,不能再等,隨即決定起兵討伐韓信。

實際上韓信此時并沒有反心,之所以有人告密,乃是因為前些日子韓信府上有一位水姓男子**宮女,被韓信發現關了起來,要治其罪。這男子的弟弟來探望哥哥,哥哥給他說了韓信的一些事,弟弟便去告密,報復韓信。

張良這時已處于半休假狀態,劉邦只有問計于陳平。陳平聽了劉邦的計劃,好大一會子沒說話,然后問:“陛下,你認為自己打仗比韓信是強些還是弱些?”

劉邦一時被問得臉紅,但這不是吹牛的時候,只得如實回答:“不如。”

“你認為現在手中的軍隊能打過韓信嗎?”陳平接著問。

“沒有把握。”劉邦回答。

“韓信知道有人告他謀反嗎?”陳平又問。

“不知。”劉邦肯定地回答。

陳平說:“那就結了。韓信現在重兵在握,如果對其用兵,很有可能逼迫他立即造反,而且很難勝他。與其這樣,不如采取計取的辦法,結果更穩妥些。”

“計取?如何取?”劉邦不解地問。

陳平回答:“韓信的封地旁邊是陳國,那里有個叫云夢澤的地方,風景很好。陛下可以打著游覽云夢澤的旗號,讓附近的諸侯都到那里聚會,韓信必不懷疑,俟其一到,乘機擒之。”

劉邦說:“此計甚好,可以一試。”

沒過幾天,韓信就接到劉邦讓他到云夢澤的圣諭。蒯徹揣度,劉邦此行,必別有目的,就對韓信說:“皇上一向對風花雪月不感興趣,怎么會忽然有了旅游的雅興呢,我覺得這里面大有文章,你最好別去。”

韓信也有點狐疑,但又想不出不去的理由,只好說:“壁下召見,諸侯聚會,也許有別的事,我不去豈擔了慢上之罪?”

“如果去,楚王可攜重兵而往,萬一不測,亦可解救。”蒯徹建議。

“不妥。那樣讓漢王知道,豈不要認為我要反了。”韓信否決了蒯徹的話,又說:“我又沒有什么把柄在皇上手里,怕什么,先生想得太多了。”

蒯徹說:“鐘離眛在你宮中藏之已久,難免皇上不有所聞,這是他最忌諱的事,他要問起此事,你解釋得清嗎?”

韓信沉吟良久,方說:“我也一直擔心這件事情敗露,不如將鐘氏獻于皇上,以表清白,不然老是個大心事。”

蒯徹回答:“也未嘗不可,如能以鐘氏一命換來皇上對你的信任,我看也值得。”

“然鐘氏是我故友,那樣豈不是要陷我于不義之中?”韓信左右為難地說。

“這件事我來辦,將軍可不出面。”蒯徹自告奮勇地說。

鐘離眛聽蒯徹說劉邦已知道他藏在韓信處,不把他交出去,就威脅到楚王的安穩,嘆口氣說:“我可以一死,沙場余生,不足惜也。但我要讓你們明白,有我在,劉邦可能還會顧慮一些,不會怎么著韓將軍,我若不在了,恐怕韓將軍罹禍不遠也。”說罷,即拔劍自刎。

韓信提著鐘離眛的人頭來到云夢澤,當即被劉邦埋伏在幕后的武士拿下,他大叫道:“陛下,我有何罪,為什么這樣對待我?”

劉邦直截了當地說:“有人告你謀反,你可知罪?”

“告我謀反,他有何證據?”韓信高聲喊道。

“有何證據?項羽被滅后,我一直在捉拿其黨羽,你卻將其要犯窩藏于府上,難道那鐘離眛現在不在你那里嗎?你若沒有反心,為何隱而不報?”劉邦問。

韓信說:“鐘離眛是我故友,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到我那里暫且躲一下,我看其孤身一人,并不構成對漢朝的威脅,所以把他留了下來。陛下也常教導我們,為人要講究義氣,我這樣做,只是盡一個朋友的良心。雖然這樣,我還是怕您懷疑我,在友情和忠君之間,毫不遲疑地毅然選擇了后者,這次來的時候,我把鐘離眛的人頭帶了來,獻給皇上,以表韓信并無二志!”

“啊,你把鐘離眛的人頭帶來了?”劉邦吃驚地問。

“是的,這您相信了吧。”韓信說。

“縱然這樣,也不能證明你沒有不軌之心,否則你的家人怎么會不遠千里跑到長安來告你謀反呢?”劉邦本就想此次抓了韓信,一個理由不行又找個理由說。

“我的家人告我謀反,不大可能。”韓信說。

“不大可能?我就知你不會承認,所以把證人帶了來,看你還如何狡辯。”劉邦對旁邊的人說:“把證人帶上來。”

韓信一見那證人,并不認識,便說:“這不是我的家人,一定是這惡怒誣告我。”

那人卻說:“你是不認得我,但我哥哥被你關了起來,這事總有吧。他為什么被關?還不是聽了你和謀士議論謀反的話,你們怕敗露,才把他關起來。”

韓信記起前些日子是有一家奴因為**宮女被關了起來,沒料想卻被這惡奴先告了狀。他和蒯徹議論謀反的事,這惡奴何時聽了去?不管怎么說,這事無論如何不能承認。隨口罵道:“呸,無恥的東西,純粹是捏造。你那哥哥是因為**宮女被抓,豈是因為聽了我們什么談話被抓,可見是報復!小人!”然后又對劉邦說:“陛下,我隨你那么多年不反,怎么會在天下已定了又反?這小人的話,斷不能相信。”

劉邦聽了他們的對證,雖然覺得定韓信謀反有些牽強,但要說他和謀士沒有議論過這事,也不一定,不然他的家奴怎么會憑空想出來?所以想,我就是抓了你韓信,也虧不到哪里去。另外,從韓信殺了鐘離眛,以洗刷自己的清白這件事來看,韓信為了一己之私,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來。他現在沒反,不能說明他將來不會反。這樣反來調去的一想,還是覺得這韓信不能輕易放了,于是又找個理由說:“這件事情一時理不清。但我讓你于五月之內到達云夢,其他諸王俱能先于我到達,唯你姍姍來遲,定你個侮慢本皇,總該沒有話說了吧?”

“嗯…嗯…這個我服氣。”韓信看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皇上找理由也要把自己抓起來,只得認了這壺酒錢。

劉邦沒費多少事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也無心多看一眼云夢澤的風光,隔日就啟程返回長安。韓信被裝在一個囚車內,劉邦從他面前經過時,他惱不擇言地喊道:“陛下,古人講,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并沒有造反,您卻非要把我抓起來治罪,莫非你也要學那古時獨夫,枉殺功臣乎?

“你喊什么?你有沒有反心,我自會查清。”劉邦有些生氣地說。

韓信看著劉邦,無奈地嘆了一聲:“唉!”他不知劉邦正是因為他功勞太大了,功高震主,留著他不好擺,所以才有意找他的茬。可悲的是這癡情之人,還幻想皇上能夠一時明白過來,讓他繼續給皇上出力。還有一點韓信沒有看到的是,劉邦從當上皇帝的那天起,就對他們這些功臣有了防備之心。他考慮的是劉家子子孫孫的千秋大業,認為這些功臣在他在時,還可能比較聽話,一旦自己不在了,保不準哪個就會把天下奪了去。所以劉邦對他們一個個的都要給下藥。

約莫走了一半的路程,劉邦感到對韓信定罪的證據一時還不足,又考慮現在政局還不穩,不能打草驚蛇,讓其他諸侯有危機感,便采取了一個妥協的辦法,免去韓信的楚王封號,降為淮陰侯,賜定居長安。實際上是把韓信軟禁了起來。

劉邦批了一處宅院給韓信,讓他把家眷也接來。韓信也無心辦理,他只要找皇上理論一番。去了幾次皇宮,劉邦都推脫不見。礙不住韓信三番五次地去找,劉邦只好見了,問:“淮陰侯急著要見我,不知有何要事?”

韓信說:“我跟隨陛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自認為沒有對不起朝庭的地方。現在陛下僅憑幾句小人之言,就削去了我的王侯封號,把我晾在了都城。既然陛下封我為淮陰侯,我想到我的封地去,請陛下恩準。我留在都城悶得慌。”

劉邦說:“淮陰侯這話就差了,我雖削去了你的王號,但仍封你為侯爵,只是名稱改了一下,職級待遇并沒降,你還有什么不滿的?自秦以來,天下所以紛亂,概因諸侯割據,互相傾軋,爭為霸主耳。現今天下一統,我欲百姓安寧,是故漸削異姓封國,以天下歸于劉姓,或可從此國泰民安,將軍不認為我做的對嗎?”

“您說這話我明白了。可我半生戎馬,一旦遠離將士,寢食不安。”韓信心情沉重地說。

“你我半生征戰,不就是為了后半生有個安樂的日子嗎?你自投奔漢軍以來,大小數十戰,勞苦功高,現在到了該享福的時候了。你就在我身邊住下來,哪兒也不要去,閑著沒事的時候,我們還能拉拉呱,彼此都不感到孤單。”劉邦寬慰韓信說。

“半生忙碌,一心只想著報效陛下,何時想過要享清福。我也深知,我常年征戰在外,有時難免君命有所不受,使陛下認為韓信這個人有點不大聽招呼,加之我與朝中其他人應酬較少,難免有些人不在背后中傷我,以致陛下對我誤會日深。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現在天下也打下來了,我這行伍之人,也該退到幕后了。今后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我想就此歸隱鄉間,再也不問政事。”韓信以退為進地說。

“淮陰侯大可不必如此傷感,你對本朝立下的汗馬功勞,將永載史冊。為了表彰你的貢獻,我早已和朝中幾個老臣商定,決定授予你不刑之權,只要我朝存在,只要你韓信頭頂漢天,腳踏漢地,任何人不得以兵器害之,包括我劉邦在內。我之所以這樣做,說明我始終沒忘將軍之大功也。你也不必歸隱鄉野,還是那句話,就在這長安安享富貴吧。”劉邦怕韓信怨氣太重,又給了他一項豁免權。

韓信見劉邦給了他這么高的特權,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表示感謝,說:“陛下對韓信如此厚愛,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就聽陛下的話,安心在長安呆著吧。”他一肚子不滿,讓劉邦幾句好話就給化解了,從此沒有離開長安半步。

劉邦當上皇帝之后,身邊的女人未免多了起來。你想,天下就這一個皇帝,多緊缺的資源啊,有多少女人日思夜想得到他的寵愛!戰爭年代,他可能見了有些姿色的女人就會動心,如今開始挑剔起來,不喜歡的就叫她們靠邊站。他從魏國帶來的薄姬,本來很有姿色,由于跟了劉邦,生活優裕些,身子快速發胖起來,這叫劉邦寵幸她時,有些費勁。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新鮮勁一過,劉邦就不再怎么接近她,他更喜歡的是身材一直保持很好的戚姬和宮中那些年齡更小些的宮女。

薄姬被劉邦安排到宮外居住,她住的地方恰與韓信住的不遠。韓信雖對劉邦表態他安心在都城呆著,但并不甘心真的這樣,隨時都想走出去,因此家眷也就一直沒有搬來。一個大男人守著一片大院子,雖然有皇上給他配的一些下人使用,但總覺得這些人不貼心,都是皇上的耳朵和眼睛。恰在這時,韓信知道了薄姬就住在附近,這是他曾經親近過的女人,而且一直留有好感,想她現在可能受冷落了,便湊一個機會拜訪了她。

這薄姬一見韓信,喜出望外,兩眼放光,忙招呼韓信上坐。笑著說:“早聽說大將軍來到都城,沒想今日讓俺見到了,太高興了。

韓信看那薄姬,眼如秋水,膚如凝脂,身材豐腴,楚楚動人,心里猛地顫了一下,喉嚨里咽了一大口汢沫。就這樣的女人,男人見了多半會動心,偏那劉邦就不喜歡,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吧。兩人屏退待者,說了好些梯己的話,只是礙于薄姬的身份,又有待者在外,兩個人才沒有馬上胡來。臨走的時候,韓信依依不舍,薄姬更是含情脈脈地囑咐他:“沒事常來看我。”

以后韓信真的常來拜訪薄姬,兩人無話不說,感情日益貼近。這消息很快傳到劉邦耳朵里,但他聽說尚沒做出**之事,也就沒放在心上。他對女人的事向來不大管,如今身邊的女人又多得照顧不過來,邊疆又出現騷亂,讓他煩心,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管這些臭**爛**的事,只叫呂雉代管。

呂雉對劉邦寵幸戚姬一直不滿,她的心思主要放在吃戚姬的醋上了,對劉邦的其他女人她才不想多管呢,恨不得都讓別人睡了她才高興。她自己也沒閑著,和審食其一直不清不白。另外,他還和蕭何管著宮中的正事,對管一群女人實在沒有興趣。

經過幾年的艱苦奮斗,漢朝的形勢逐漸穩定下來。正在劉邦要好好享樂一下的時候,忽有消息報告,代郡陽夏侯陳豨謀反。劉邦一聽大怒,馬上決定御駕親征去平定判亂。他這也是在家坐不住,打仗慣了的人,總想跑跑踮踮,閑下來就要生病。所謂“職業革命家”大凡都有這種壞毛病,沒事也要找點事干,沒有敵人也要硬樹個靶子在那里斗著玩,何況現在有仗可打呢?劉邦要帶韓信一起出征,韓信心里有鬼,回說自己有病,不能隨皇上出征。劉邦只好自己統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赴代郡去了,好不威風!

陳豨本是劉邦的使臣,所以劉邦一年前才被破格提拔為陽夏侯,駐守代郡。像這樣的人也會謀反,劉邦怎能不氣得要死。陳豨一向很佩服韓信的才干,他外任前曾專門來拜訪韓信,兩人談得很投機,韓信便把一些真心話對他講了:“皇上是一個多疑的人,處處防著他人。即使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第一次有人告你謀反,他會不信,第二次有人告你謀反,他還不會信,但如果第三次有人告你謀反,皇上就會相信,必然想法除掉你。現在很多諸侯都有這種擔心。你現在就要外任,重兵在握,與其將來被皇上懷疑,不如到了任上就造反,奪取天下,干出一番大事來。到時你從外面打過來,我在長安起義作為內應,一舉可滅漢庭。天下諸侯多有反漢之心,觀此形勢,應者必眾,天下遂為我二人所得也。”

陳豨一直對韓信的話視若神明,他本身也是一個野心家,兩個人一拍即合,當場就定下反漢之策。陳豨一到任上,還沒怎么熟悉情況,就不顧一切地造起反來。

韓信看劉邦已走,思想天下很快就是自己的了,便和薄姬大膽交往起來。兩個人的感情已壓抑很久,如今有這機會,怎不瘋狂至極,一時急風暴雨,驚天動地,直把個薄宮、韓府鬧騰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兩邊的家人看這兩個人一下子變了樣,如此不顧忌起來,便有人特別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韻事很快被報告給劉邦。這就是韓信笨了。他不想作為一國之君,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討好他。所以就此告誡從今以后的下級們,沒有十足的把握,輕易不要干得罪一把手的事。否則,輕則把自己搞得灰頭灰腦,重則身敗名裂。劉邦這邊正為自己的心腹背叛自己非常惱火,這時又聞那在家稱病的韓信把自己的女人撬了,怎不怒火萬丈,咬碎鋼牙,馬上寫信給呂雉和蕭何,讓他們設法除掉這兩個無恥之人。

呂雉接到信后,一時對韓信沒找到合適的處置辦法,先把薄姬叫到宮中臭罵了一頓。薄姬因一直和呂雉相處較好,便把從前和韓信有過一腿,今被皇上冷落,恰巧韓將軍又只身在外,因此兩個人重拾舊好的經過向呂雉坦白了。呂雉是有心計之人,聽薄姬說得這樣徹底,不但不再責怪她,反而有些同情。呂氏的對手是戚姬,借此還要搞點同盟,便對薄姬說:“好了妹妹,我們女人都不容易,只怪那韓信**你,你以后收斂些就是了。皇上那里我自會替你隱瞞些。”

薄姬聽了這話,十分感激,對呂雉的情份上從此又近了一層。劉邦平定陳豨回來,韓信已死,呂雉果然為薄姬遮掩了過去。這時后話。

韓信在長安加緊準備內應陳豨的工作,打算把各府的家丁都集中起來,等陳豨逼近都城的時候,乘機殺進宮中和各府,占了皇宮,然后就宣布推翻漢朝,重新組建朝庭。他內心此時也做起了皇帝夢,只是沒有明說。可惜這韓信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多虧他還是一個大軍事家,怎么就沒想到那各府的家丁能是你組織的嗎?即使組織起來了,一盤散沙,這些人又能干什么!還有,他做事極其不密,這邊還沒行動,那邊消息已傳到呂雉的耳朵里。

呂雉得知韓信謀反的消息大吃一驚,馬上把蕭何叫到宮中商量計策。蕭何本是韓信的好友,他快速計算了一下利弊得失,決定還是站到劉邦一邊,幫助呂后除掉韓信。他和呂雉密謀了一陣子,叫呂雉只需如此如此。

第二天,蕭何親自來到韓信府上,韓信得知丞相到來,馬上睡回到床上裝病。蕭何對他講:“前線送來快報,皇上已經平定陳豨叛亂,這是一個大喜事,其他文武百官俱到宮中祝賀,將軍縱然臥病,也應前往虛應一下,不然以后皇上知道,會責怪你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我怕其他人來告訴你,你不去,所以親自來給你說這件事,請將軍認真考慮。”

韓信此時本應該有所警惕,會不會是皇上用計賺他進宮,然后除之。但因為是蕭何親自來,劉邦又不在家,想不會有人加害于他。他就沒想到,你和陳豨一塊謀反,要是那陳豨真的敗了,你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所以說再聰明的人也有腦子轉不開圈的時候。韓信信以為真,感到自己此次行動沒有希望了,不免心灰,想不去祝賀,又怕別人懷疑他心中有鬼,便假笑著說:“皇上大喜,我抱病也一定前去祝賀!”

蕭何前面走,韓信收拾了一下就忙趕往宮中。經過一個走廊時,被呂后事先埋伏好的武士擒獲。呂雉把他帶到一個大鐘室,讓人把韓信吊到大鐘的鐘錘上,離地有三尺來高,真的是上不頂天,下不沾地,

用竹簽將其刺死。算是避開了劉邦曾許諾韓信的:“只要你頭頂漢天,腳蹬漢地,任何人不得以兵器殺之”的金口玉言。

韓信將死之際,大呼:“悔不聽蒯徹之言,早日叛漢自立,致使今日死于婦人之手!”

殺死韓信是劉邦早就有的想法,但因為怕背上大殺功臣的臭名,也擔心韓信的黨羽起來生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呂雉深知老公的這塊心病,所以巧妙地幫他做了這件難事。劉邦平叛歸來,得知韓信已死,一面搖頭咂嘴,惋惜失去了一位軍事天才,一面又竊喜,終于除掉了這一心頭大患,如釋重負啊。

三巫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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