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和夏小歌沒想到進入十萬大山后的第一天就陷入了極大的麻煩。
原來楚離和夏小歌碰上了這里摩羅門人員,趁著月色,楚離和夏小歌偷偷跟了上去,誰知道那名摩羅弟子左轉右轉,竟然來到了一個祭祀壇上。
矮小的土墻上,露出了兩個腦袋,哦不,是三顆一大兩小的腦袋,如果某個可愛的小動物算是的話。不過那只可愛的小動物似乎不太懂得什么叫做隱蔽,整個身子慵懶的趴在墻垛上,還隨意的打了幾個滾。
楚離無奈的瞥了那只小東西一眼,然后雙眼凝視著祭壇上的每一個人,甚至每一個動作。
高高的祭壇矗立在空曠的空地上,祭壇稍遠的四周都是眾多的房子,只是房子里空無一人。
喧鬧的人群聲以祭壇為中心擴散開來,無數的火把把祭壇包圍起來,遠遠望去,祭壇仿佛燃燒著的火炬。
祭壇的周圍,是密密麻麻的人,穿著苗族特色衣裳的苗人,此刻,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一層一層的把祭壇圍了起來,然后手拉著手唱著苗歌赤著腳圍著祭壇轉了起來。祭壇上的一人似乎對著壇下的眾人說著什么。
“他們好像很開心呀。”夏小歌小聲的說。
“不一定,這里好像有點不對勁。”楚離盯著祭壇上的人說。
“哪里不對勁了?”夏小歌問。
“你再仔細看看那些跳舞的苗人。”楚離說。
“啊,不就在跳舞,咦?”夏小歌看了幾眼說:“怎么他們的眼神這么灰白的?”
“你再看看祭壇上的那幾個人。”楚離說。
夏小歌又看了看祭壇上的人,接著通明的火把,只見祭壇上站著幾個穿著黑衣,帶著仿佛是兇獸一般的面具,胸前紋著墨綠色的蛇紋。幾個黑衣人的中間,站著一名穿著赤紅衣服的苗人,胸前同樣紋著墨綠色的蛇紋,那人帶著金色的面具,頭頂上竟然還盤著一條黑色的蛇!今天看見的苗族弟子恭敬的跪在他旁邊,似乎在說什么。
“摩羅門似乎控制了這里的居民。”楚離看了看夏小歌的迷茫的眼神輕輕的說。
“那他們今天晚上想要干什么?”夏小歌問。
“或許今晚不僅僅要舉行祭祀活動那么簡單。”楚離說。
“噓,你看。”楚離突然一把拉下夏小歌和小東西,指著祭壇對著夏小歌小聲說。
喧鬧的人群聲瞬間消失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楚離還能感受到那一群人輕輕晃動著身體的聲音。
祭壇上,帶著金色面具的人大喊了幾聲,冰冷的面具下,一聲赤紅的雙眼掃視著壇下的眾人,突然一手抓住那名苗族弟子的頭,一擰,苗族弟子大叫一聲,身子軟綿綿的到了下來。金面男子仿佛像一個野獸一樣,竟然把那名弟子的腦袋擰了下來,放在了祭壇正中心的火盆中。
祭壇下眾人更加恐懼了,金面男子對著站在周圍的幾名男子說了一聲。一名黑面男子跳下祭壇,突然從一個婦女懷中搶過孩子,那名婦女絕望的看著黑面男子,使勁抱著懷中的孩子,黑面男子怒哼一聲,一腳就把婦女踢飛了。
眼看著那名黑面男子抱著小孩就要走上祭壇,人群中,突然涌出一名苗族男子,一個熊抱死死抱著黑面男子然后往回拖,身后的一眾苗人纏上了黑衣男子,把那名小孩救了回來。
祭壇上的金面男子一聲怒哼,另外幾名黑面男子跳下來,把那名苗族男子包圍起來。
苗族男子像發怒了的野獸一樣,瘋狂的攻擊著黑面男子,黑面男子們突然同時撲向苗族男子,把他撲倒,然后把他拖到祭壇上,把他死死的按在祭壇上。
“喋喋。”金面男子喋喋一笑,一腳就把苗族男子踢翻在地,還在他臉上來回跺著腳。
“吼!”苗族男子怒吼一聲,卻又無可奈何,身后那幾名黑面男子把他死死按住。
金面男子低頭好像說了什么,然后雙手舉過頭,一條黑蛇滑到他的雙手之上,金面男子恭恭敬敬的舉著黑蛇,然后舌頭對準了苗族男子的咽喉,一股狂熱而殘忍的大笑從他喉嚨發出,躺在地上的苗族男子雙眼透出一股濃濃的不屈。
金面男子大笑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停止了,仿佛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為什么要停下來,只是覺得咽喉有一點涼,然后他就停止了笑聲,所以他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喉嚨,好像沒有什么異常,只是有一條極細極淡的傷痕而已。慢著,他什么時候有這條傷痕的?他苦苦思索著。
他摸了摸咽喉,發現自己掌心有點血跡。
他大叫一聲,可是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只感覺到咽喉一股鉆心的疼,一股很燙的液體噴了出來,然后他就倒下了,隱藏在面具底下的那一雙赤紅的眼睛不解的轉動了幾下。
周圍的那幾名黑面男子臉色大變,恐懼的背靠著背,持著彎刀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是誰,出來。”一名黑面男子用苗族大聲喊著。
“閣下,你,你出來。”那名黑面男子再用漢語問了一遍。
“請問,你們是在找我嗎?”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幾名黑面男子神經繃緊著掃視四周,可惜,空無一人。
“閣下是誰?”黑面男子顫抖著問。
“你們不需要知道。”冰冷的聲音又響起。
“死人沒有資格知道。”
金面男子眼珠看到了同樣倒在地上的幾個同伴,這是他最后看到的世界。
“說,你是誰?”楚離舉著嵩陽劍,指著最后一名黑面人的咽喉冷冷的說。
“我,我們是摩羅門的弟子,別,別殺我。”黑面男子跪在地上求饒。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楚離接著問。
“我們,我們來控制這里的人。”黑面男子顫抖著說。
“你們的總壇在哪里?”楚離問。
“蛇山。”黑面男子答。
“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宋玉的人?”楚離問。
“是,是。”黑面男子答。
“你知道他被關在哪里?”楚離問。
“在總壇里面,我沒有進過里面。”黑面男子似乎出賣了他的價值,為此,他永遠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地上的那名苗族男子也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