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雅興呀。”媚人入骨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在耳邊縈繞。
楚離端著酒杯微微一怔,平靜的看著眼前妖嬈的紅衣女子。
一時間,嘈雜的酒店頓時鴉雀無聲,本地的苗族人面帶恐懼的看著妖嬈而又笑盈盈的女子,一些外地的酒客或不懷好意或色瞇瞇的看著女子裸露的雪膚。
“你來了?”楚離淡淡的說。
“怎么,你們不歡迎?”五毒老祖笑盈盈的對著眾人一笑。
李慕白只是俊眉輕輕一揚,禮貌的對著五毒老祖點了點頭,端著酒杯慢慢品嘗起來。
“請坐。”楚離笑了笑說。
“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不要試圖去了解真相,不值得你們送命?!蔽宥纠献婷髅牡碾p眼似乎閃過一絲苦笑說。
“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做,這就是責任?!背x灑然一笑說。
“希望你們好運?!蔽宥纠献嫠坪醯玫搅舜鸢?,恢復了笑盈盈的笑容,轉身離開了酒店。
“喏,這個是給你們的?!币环鈺泡p輕的飄在了桌子上。
楚離玩味的把玩了書信。
“她是誰?”李慕白湊過來說。
“五毒老祖。”楚離輕輕嘆了一聲說。
“是女的?”李慕白倒是怔了怔。
“楚大哥,看看那封信說什么?”綠菱說。
楚離打開了信封,雙眉不自覺的皺了皺,然后遞給了李慕白。
李慕白雙眉也皺了皺,然后遞給了綠菱和夏小歌。
“啊!”夏小歌不禁一聲驚呼,說:“怎么會這樣的,那,那阿苗大哥他......”
原來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蛇山一聚,把酒言歡,你那朋友在等你。然后下面是一幅地圖。估計是去蛇山的地圖。
“這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呀?!背x苦笑著搖了搖頭說。
“有酒喝哪能不去呀?!崩钅桨仔χf。
“就我們兩個去吧。”楚離看了看綠菱和夏小歌說。
“你敢?”夏小歌兇巴巴的說。
“你可別看我,我們夫妻倆可離不開?!崩钅桨椎闪顺x一眼,握著綠菱的手說。
“那就一起去吧。”楚離搖了搖頭,便不理了,和李慕白對飲起來了。
群山之間,不知何時飄起一陣薄霧,山之巔,似乎游蕩著簇簇白云。
群山之中,矗立著一座奇特詭異的山峰,遠遠望去,倒是像一根巨大無比頂天立地的石柱,而這根石柱仿佛被山體纏繞著,就像一條遠古的巨蛇死死的纏繞著;更詭異的是,頂端的石柱旁,山體也突然高高的昂起來了,如張開了巨口的大蛇。
楚離四人踩著如巨蛇身體的山體盤旋而上,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楚離他們才登上了山頂,山頂的一切再一次深深的震撼了他們。
只見巨大的蛇口之間,一條巨大的舌頭直直的伸在了石柱頂端的平面上,而楚離他們后面,正是張開了巨口的蛇口,他們就是在蛇口之中。
楚離四人毫無懼色的走上了如同蛇舌的路上,周圍,白云縈繞;腳下,深淵萬丈。
“佩服,佩服?!蔽宥纠献嬲玖似饋?,拍手笑盈盈的說:“死神楚離、劍神李慕白真守諾言?!?/p>
“這里真不錯。”楚離淡淡的說。
“唔,是個喝酒的好地方。”李慕白點了點頭說。
“哦,兩位有沒有興趣與小女子天天在山之巔把酒言歡?”五毒老祖笑盈盈的說。
“好是好地方,可畢竟其境過清,不可久居呀。”李慕白惋惜的嘆了嘆氣說。
“我那朋友呢?”楚離問。
“不急,等下他就會出來的。”五毒老祖笑盈盈的說。
“現在,讓我們把酒言歡吧,來人,上酒?!蔽宥纠献媾牧艘幌率终f。
“有酒無樂,豈不掃興?”李慕白拍手笑著說,拿出一根笛子悠然的吹著,一旁的綠菱柔柔的笑了笑,解下身上的古琴和著笛聲奏了起來。
“那小女子也獻丑了?!蔽宥纠献婺弥幻嫘」妮p輕的拍到著,奇怪的是,鼓聲總是在笛聲與琴聲銜接的時候才響起,仿佛切斷了笛聲與琴聲的聯系。
地上莎莎的響著,仿佛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不一會兒,楚離四人周圍鋪滿了一層七彩斑斕的顏色,哦不,是五毒。
楚離隨意的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夏小歌,看著她微微發白的小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周圍恐怖的異象似乎絲毫不能影響李慕白和綠菱,笛聲越發清亮,琴聲越發悠揚,漸漸的把詭異的鼓聲壓了下來,周圍的毒物竟然不約而同的停在了原地。
五毒老祖此刻臉色微變,一層細汗泌了出來,她發現自己的鼓聲被對面的笛聲與琴聲密不透風的壓著,絲毫不能動彈,漸漸的她越發吃力了,就在這時候,一聲奇特的金屬敲擊聲刺破了笛聲與琴聲的和諧。
一名紫衣女子雙手各握著一只金環,無規律的敲擊著,一頭刺眼的白發發端在風中飄散著。
趙無雙,楚離與夏小歌對視了一眼。
地上的毒物突然變得蠢蠢欲動,有點焦躁的前進著。
李慕白與綠菱相視一笑,笛聲琴聲瞬間大變,一股蕭殺之氣撲面而來。
地上的毒物頓時后退了一大片。
五毒老祖與趙無雙各自低哼一聲,一股狂躁之氣直抵人心。
地上的毒物頓時變得狂躁起來,不顧一切的直撲向前。
可惜,當它們將要靠近時,突然一團團液體噴發而出,原來它們受不住笛聲與琴聲的攻擊,爆體而亡。
五毒老祖與趙無雙不禁心底一顫,就在她們一剎那的失神時,笛聲琴聲又一突變,憂郁沉重的音符重重敲擊在她們心中。
五毒老祖心底暗暗叫糟,她知道她輸了,可惜她無法停住,她已經被笛聲與琴聲操控了,一旁的趙無雙更是忍受不了,小臉痛苦的扭曲著。
地上的五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候,一聲沙啞刺耳的低哼響起,陰冷到極點,瞬間,笛聲琴聲鼓聲金屬之聲不得不停止了。
“何必呢?”楚離面前,站著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冷冷的說著。
“阿苗大哥?”夏小歌不可置信的說。
“你就是帝鴻前輩吧。”楚離閃過一絲痛苦的眼神平靜的說。
“你知道得有點多。”“阿苗”揚起手往臉上一撕,一只陰冷白皙的臉露了出來,楚離和李慕白也不得不承認他很英俊,他仿佛才三四十歲,但眼角的皺紋和一雙仿佛看透了紅塵的眼睛出賣了他,當他與楚離、李慕白對視時,楚離和李慕白雙眼不禁微微一痛,仿佛他們在面對一頭遠古巨獸。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钡埒櫳硢≈f,對著楚離與李慕白輕輕指了指,楚離與李慕白如臨大敵,一瞬間畢全身功力一擋,帝鴻高高瘦瘦的身體輕輕晃了晃,“咦?”一聲低低的驚訝,然后對著楚離與李慕白各輕輕拍了一掌,楚離與李慕白各退了一步。
“很好?!钡埒欕p袖一揮,雙手指端一股紅黑之氣凝聚起來,然后對著楚離與李慕白就狠狠的轟出一拳。
楚離與李慕白狂退,一股鮮血不禁順著他們嘴角流了下來。
“慕白!”
“楚離!”
綠菱和夏小歌急忙扶住李慕白和楚離。
楚離與李慕白心中大駭,試問世上,連他們倆人聯手都打不過的人究竟會有多么恐怖,倆人相對苦笑了一笑,然后點了點頭。
“鏘?!?/p>
“鏘?!?/p>
拔出的劍又收了回來,因為沒有再拔的機會了,這次楚離與李慕白真的苦笑了。
原來,帝鴻把他們倆人的劍都拿了過來。
“拿下他們。”看了夏小歌一眼,帝鴻冷冷的說。
楚離與李慕白只好就手束擒,綠菱也被抓住。
“你?!钡埒欀钢男「枵f:“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