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回來了。”小偉回到家中,跟媽媽打了個招呼。
“哎喲,你這是多久都沒回來了。喲,小雨,你也來了,快坐,吃水果。”小偉媽媽趕忙招呼,“小偉他爸,小偉他們回來了。”
“哦,小雨來了。”小偉爸爸從里屋出來,“喝茶嗎?”
“我自己來,伯父。”小雨趕緊站起身來,去拿杯子倒茶。
“怎么這么長的時間也不回來看看爸爸媽媽。”小偉媽媽說道。
“工作忙嘛。”小偉靠在沙發上答道。
“再忙你也要回來看看爸爸媽媽呀,爸爸媽媽把你養這么大,容易嗎?”小偉爸爸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好了,好了,他已經回來了,就不要再說了。”小偉媽媽說道。
“伯父,伯母,你們喝茶。”小雨泡好茶端了過來,放在茶幾上。
“哎呀,我說給你泡茶的,你倒好,倒給我們泡起茶了。小雨真懂事,小偉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小偉爸爸稱贊道。
“爸,我都餓死啦。”小偉說道。
“我這就去做,你們想吃點什么?”小偉媽媽馬上站了起來。
“爸,小雨特喜歡您做的椒鹽帶魚。”小偉說道。
“哦,真的嗎?”小偉爸爸向小雨問道。
“是真的,我特喜歡吃您做的椒鹽帶魚。”小雨連忙點點頭。
“那好,我這就去做。”小偉爸爸高興地和小偉媽媽一起到廚房去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你爸做的椒鹽帶魚了?”小雨推了小偉一把。
“這你就不懂了,這么說,一來討老爸開心,二來省得他在這嘮叨,這叫處事哲學。”小偉得意道。
“去你的處事哲學。”小雨又推了小偉一把,突然,小雨想到了什么,“對,處事哲學,我得去廚房幫他們。伯父伯母,我來幫你們。”
“不用,你就坐在那歇會。”
“開竅了,真開竅了。這小腦筋轉得可夠快的。”小偉贊賞道。
不一會兒,菜就做好了。小雨把菜端到餐桌上,擺好碗筷。
小偉爸爸解下圍裙,問小偉:“喝什么酒,是陪爸爸喝二鍋頭呢?還是喝干紅。”
“你找死呀,讓他喝酒。”小偉媽媽打了小偉爸爸一下。
“他都成年了,你還以為他是個孩子呀。”小偉爸爸掛上圍裙,“你以為他不喝酒呀,他早就喝了,只是在你面前不喝罷了。”
“那就陪您喝兩杯二鍋頭吧。”小偉笑道,“爸,您象我這么大的時候是不是老是在外面偷著喝酒呀。”
“哎,都一樣,爸爸年青的時候和你一樣,在大學里,沒人管了,喝酒跳舞,要不然怎么會認識你媽呢。哎,你媽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呀,我費了老大勁才把她追到手的。”小偉爸爸得意地說道。
“你喝多了吧?你還沒喝酒呢,怎么就跟孩子們滿嘴胡話的啦?你們別聽他瞎說。”小偉媽媽捶了小偉爸爸一下。
“這又有什么嘛,你看,你媽還害羞呢。”小偉爸爸笑了起來。
“媽媽是蠻漂亮的,我從小就知道,我們同學都這么說。”小偉也附和道。
“伯母真的是蠻漂亮的,我都不敢和您比。”小雨也說道。
小偉媽媽心里樂得象開了花似的,這兒子一回來,就是開心:“好了,好了。不說我了啊,再說菜就涼了。小雨,你喝什么,是喝干紅還是飲料。算了,我給你做主吧,你就陪我喝干紅吧,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喝干紅,說是喝干紅對心腦血管有好處。”
“那我就陪您喝干紅吧。”小雨拿來幾只酒杯。
小偉打開一瓶干紅,給他媽媽和小雨倒上。然后又打開一瓶二鍋頭,給他爸爸和自己倒上。小偉爸爸端起酒杯:“來,干杯,為了什么呢?今天不過年不過節也不過生日?我得想個理由,不然這酒怎么喝呀。”
“就你事多,怎么不過節?小偉和小雨回來,就是過節。來干杯!”小偉媽媽白了小偉爸爸一眼。
“對,為他們回來,干杯。”小偉爸爸也說道。
“還是為您二老的身體健康干杯吧。”小偉說道。
“對,為健康干杯,這個提議好。來,為大家的健康,干杯。”小偉爸爸立刻感覺這個提議好。
“干杯——!”大家相互碰杯,喝了一口。
“來來來,吃菜,吃菜。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椒鹽帶魚。”小偉爸爸用公共筷子夾起一塊帶魚,放進小雨碗里。
“我自己來。”小雨趕忙說。
“不要客氣啊。”小偉媽媽說。
“好的,好的。伯父,您做的菜真好吃。”小雨對小偉爸爸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的,你伯父是不輕易下廚的。”小偉爸爸做出很自豪的樣子。
“喲喲,夸你兩句尾巴就翹上天了。”小偉媽媽拐了小偉爸爸一下。
“我做菜本來就比你做得好吃嘛。”
“真的,那好,你天天做吧。”小偉媽媽不服氣。
“這本來男人做菜就比女人好吃嘛,要不然為什么飯店里的廚師都是男的呢?”小偉爸爸回了一句。
“打住,打住,”小偉趕忙勸住,他知道再說下去他們非吵起來不可,兩個老頑童,“您二老都辛苦了,兒子在這里向您二老敬酒了,祝您二老長命百歲,到時候給我帶兒子。”
“哦,我們長壽就是為了給你帶小孩呀?”小偉爸爸又把矛頭轉向了小偉。
“不想帶也可以呀,”小偉滿不在乎地說:“我找別人帶去。”
“你找誰去呀?”小偉媽媽急忙問道。
“那你們別管,反正有人帶,到時候你們可別后悔喲,老爸。”小偉推了推他爸爸。
“你當我稀罕那,我還求之不得呢,那樣更清靜。”小偉爸爸喝了一口酒。
“別鬧了,你怎么那么討厭呢,”小雨一推小偉,“來,伯父,我敬您一杯。”
“是呀是呀,爸,喝酒,我陪您喝,先干了這杯。”小偉把杯子在他爸爸的杯子上一碰。
小偉爸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小偉忙給他爸爸倒酒。
“伯母,我再敬您一杯。”小雨又對小偉媽媽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敬來敬去的了,菜都涼了,快吃把。”小偉媽媽拿起公共筷子給小雨夾菜。
“媽,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小偉說道。
“哎,我怎么不對了。”
“這可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向您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呀。”
“對,小偉說得對,”小偉爸爸也很贊同,“這杯你得喝。”
“好好好,我喝,我喝。”小偉媽媽一口氣喝干了杯子,心里樂喝喝的。
小偉看到自己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所以特意逗他爸爸媽媽開心。
“還是兒子回來好哦,小偉呀,你不在家呀,我和你爸整天說不上三句話。”小偉媽媽嘮叨起來。
“對,我和她說第四句話的時候準吵架。”小偉爸爸也說。
“你們可以出去轉轉呀,別老在家悶著。”小偉說。
“我想出去走走,可是他就是不想出去。”小偉媽媽放下了筷子。
“你們今天去那玩去了?”小偉爸爸問道。
“中山公園里面,在啜茗軒坐了半天。”小偉答道。
“哦,那地方不錯,綠樹叢蔭,小橋流水,是個好地方。我以前也常去那坐坐,拿本書,一看一下午。”小偉爸爸回憶道。
“別跟你爸學,沒錢找我要。”小偉媽媽說,“我年輕那會兒就老上你爸的當,去什么啜茗軒,一杯茶,就把一下午給打發了。”
“這叫情調,你懂什么呀。”小偉爸爸不以為然。
“還情調呢,就你懂?”小偉媽媽反問道,“告訴你,你這叫糊弄我們的青春。”
“伯母,我和你有同感。”小雨笑道。
“就興你們有青春,我們就沒有?什么邏輯。”小偉爸爸回敬了一句。
“你們不會是戰爭狂人吧?怎么說什么你們都能吵起來呀?”小偉在一旁直搖頭。
“她就是這樣,我隨便說什么,她都要和我抬扛。”小偉爸爸指著小偉媽媽對小偉說道。
“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嗎,來來,喝酒,老爸。”小偉忙跟他爸爸勸酒。
“好哇,你敢這樣說你媽,我打你個不和女人一般見識,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小偉媽媽在小偉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喂,這個屋里可有兩個女人那。”小雨也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犯眾怒了,自罰一杯,自罰一杯。”小偉趕忙向他媽媽和小雨陪罪。
“算了,看你是我兒子,原諒你一次。”小偉媽媽笑了起來。
“多謝母親大人,”小偉向他媽媽鞠了個躬,然后對他爸爸說,“你看,為了你,我挨打了。”
“你這條命都是我給的,我還沒要你謝我呢,為我挨了會打算什么呀。你還指望我給你敬酒哇?”小偉爸爸不領小偉的情,夾起一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碗里,吃了起來。
“你看,你看,他就是這么不領情。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小偉媽媽乘機攻擊道。
“算了,算了,”小偉搖了搖筷子,“我小人不記大人過,你說好不好,爸?”
“你倒蠻滑頭呀。老好人,誰也不得罪。”小偉爸爸笑道。
“那你要我幫誰?”小偉問道。
“好好,誰也不幫,喝酒。”小偉爸爸端起酒杯一口就喝干了,“今天我高興,要多喝點。”
“你還是少喝點吧。”小偉媽媽看到小偉爸爸又想乘機多喝酒,就制止道。
“對,少喝點,身體重要。”小偉也勸道。
“沒關系,今天我高興,你們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小偉爸爸的酒勁已經有些上頭了。
小偉看到自己出去住了一段時間,回來后爸爸媽媽是那樣的高興,眼圈不禁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