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楓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想要黃崇陪自己一起去采購些物品,畢竟這個診所在之前都是已西醫為主,可是如果以后自己來看給病人治療的話,很多物品都是欠缺的。
昨天回到房間后,先是修習了一遍《凈心咒》,讓胸口處的疼痛消失后。李楓就專心的鉆研那《天靈訣》起來,越是修習對這功法就越是感到神奇。
不僅如此,在經過一晚上的修習之后,早上起來竟然不感到一點疲倦。甚至比平常都還要精神許多。
李楓剛打開門準備去叫黃崇,就發現門口站在一個人。愣了半天才發現是昨天自己剛收的一個小弟。你還別說,這小子把胡子刮完之后,確實是顯得有點稚嫩,再加上那看上去不懷好意的笑容,能有人來這里看病才真是見鬼了。
“李哥早啊,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買去。”
“不了,我想出去買點東西,你陪我一起去吧。待會兒我們就在外面吃一點。難怪你會把胡子留起來,看來你有時候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李楓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難得的跟黃崇調侃兩句。
“李哥,我就說嘛。不過現在有你在,這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你等著,我去收拾一下,馬上就走。”說完之后,就快步的向房間走去。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李楓和黃崇來到了市內。
看著周圍無比熟悉的環境,李楓壓下了回家再次看看父母的沖動。畢竟剛從家里出來沒多久,而且這次出來前李楓曾告訴過父母,自己這次一定能闖出些成績,讓兩位老人不再如此的勞累。
甩掉心中的煩悶,李楓帶著黃崇快步的向前方走去。因為從小在這里長大,可能很多地方自己比黃崇都還要熟悉些。更何況自己需要的自己,這個半吊子醫生也從來沒有接觸過。
“李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再往前走就是市一醫院了。”黃崇看著眼前越來越熟悉的景象,向李楓問道。
“恩,市一醫院旁邊有家醫療器械店,我們去那里買點東西。”
“那不是就是張嬸他們現在住的那個醫院嗎?我昨天剛把他們送過來的。”
“他們就在這里,黃崇,這里收費可不便宜,張嬸他們……”李楓開始擔心起張嬸的醫療費用來,從那晚的對話可以看出,張嬸的家境并不是很好。
“李哥,你放心吧。我走的時候給張嬸交了三萬塊錢的醫療費。大家都是鄰居,再說張嬸平時對我也不錯的。”
“黃崇,你這次可真的讓我感到很意外啊。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不幫小毅看病呢?難道不是為了錢嗎?”
“李哥,我黃崇就是再貪小便宜,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啊。額……那晚我卻是是沒有辦法了,小毅病那么重,我的醫術自己清楚,萬一有個什么差錯。像我這種沒有醫療執照的診所,很可能會判刑的。所以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
“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你就好好的跟著我學習吧。不過,你記住了,不管在什么情況下,一定要不病人放在第一位,明白了嗎?”李楓還是不放心,再次的給黃崇交代了一遍。
當下,也不在多言,兩人向著醫療器械店走去。在店里,李楓一共買了十個火罐,十只銀針,五枚三菱針,還有五斤艾草。看到黃崇很是納悶。
“李哥,你買這些東西做什么,這能治病嗎?”黃崇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了,在他看來,這些東西跟治病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以后你就會明白的,現在說了你也不懂。”李楓看來并不想給黃崇過多的解釋。畢竟實踐是學好醫術最關鍵的一步。這一點,可一從他走后,楓幽谷中老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針眼中可以看出。
“這位小伙子,看來你學的是中國的傳統醫術。很不錯啊,現在肯學這種醫術的年輕人原來越少了,雖然成本很低,不過相應的利潤也就降低了不少。”店里的老板一看到李楓買的這些東西,肯定的說道。
李楓也不說話,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就在二人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馬路對面傳來的爭吵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李楓對這些家常瑣事毫無興趣。正準備繼續往回走,黃崇忽然說道:“李哥一起過去看看吧,這醫院隔幾天就會出來一個新聞,去聽聽湊個熱鬧吧。”
“要去你去,學醫重在修心。連這點都做不到,還談什么治病救人呢?”
“哦,那回去吧,李哥,我來幫你拎著。”黃崇聽著李楓所說,便打消了看熱鬧的念頭,接過李楓手中的東西,準備沿著原路返回了。
“咦?李哥,那不就是昨天我說的那個病人的家屬嗎?那那邊跟他們爭執的肯定就是這次的主治醫生了。”黃崇驚訝的說道,看來昨天的事件確實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什么家屬,就是你說的那個五百萬的?”
“對,對,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李哥,要不我們也過去看看。”黃崇想去看熱鬧的心思依然沒變,只是這次卻鼓動著李楓一起過去。
“好吧,我也想聽聽這個醫生到底能給個什么解釋。畢竟花五百萬治個病已經不是小數目了。”李楓終于妥協了,但是他的好奇心主要還是集中在醫生對病人的治療身上。
就在李楓和黃崇說話的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幾個爭吵的人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來喜歡看熱鬧的人還是不少的。
“李哥,這邊來。”黃崇用自己的身體左擠又抗,硬是開闊了一條道路出來。像是看戲一樣的和李楓站在了最前列。
這時候場上的爭吵已經急劇白熱化了,雙方的聲音也開始越來越大起來。
“……張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爸的去世,你們醫院不應該承擔一些責任嗎?錢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給交了,結果人不斷沒救回來。算了一下,住個醫院總共花去了五百多萬,你讓大家評評里,哪有這個道理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女子,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向著身前一位穿著白襯衫了男子喝問道。可能是連日來哭訴,導致她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起來。
“張醫生,如果你今天不給出個說法,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我姐說的對,這根本就是你們醫院的責任,你今天必須給我們說清楚。”這人看上去只要三十來時,像是那黑衣女子的妹妹。現在正一手攙扶著姐姐,加入到對白襯衫男子的質問中來。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們的父親送過來的時候病情已經很嚴重了。為了能夠更好的治療,醫院才會給他做一系列的檢查,還有他住的是加護病房,用的藥也全部都是最新的藥,所以才花費比較多一些。”那張醫生看上去也被家屬問的比較煩了,說話的聲調不免大了起來。
“檢查,好一個檢查。你們有見過一天給病人查血78次的嗎?你們有見過一天輸液超過一噸的嗎?恐怕就是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們這樣折騰,也活不了多久了吧?”黑衣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大聲的把心中的疑問發泄似的吼了出來,只是那沙啞的聲音卻給這周圍平添了幾分悲傷。
“是啊,是啊,一天查那么多次血,病人的血都快要被抽干了吧?”
“就是,就算用喝的也喝不了一噸啊,更何況一個病重的老人。”
“不會是他們醫院做鬼把錢給私吞了吧?”
“有可能,現在哪個醫院不是為了賺錢,賺的越多,醫生的提成也就越多”
………
周圍的群眾的質疑聲原來越多,甚至有的群眾已經提出了要給報社打電話了。白襯衫男子一看這種情況也是急了,如果真把報社招來,恐怕自己的飯碗就要不飽了。
“你們瞎起什么哄,根本就不知道情況還亂說,病人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經過我們的搶救才堅持到了67天,自己沒本事就不要亂說,如果你們有能耐就去治啊。”白襯衫男子越說越激動。猛的一指醫院的墻角處說道:“你們不是說我醫術不行嗎?那個偏癱的,你們誰有本事就讓他站起來啊,不說站起來,你們誰能讓他的腿動一下,我跪下來喊他爹都行。”
眾人望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流浪漢正靠在墻角,裸露出來的褲腳處可以看出,他的小腿已經開始萎縮了,看來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靠在墻上的上肢也一動不動,雙眼緊閉著,似乎正在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的說什么?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打的跟他一樣。”
“什么狗屁醫生。你說這些話跟禽獸有什么區別,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醫生。”
周圍的群眾聽到這些話越來越激動,有的甚至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使正準備上前給這個無良醫生一點教訓的人暫時停下了腳步。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在白襯衫男子的耳邊響起。
“什么?”白襯衫男子明顯愣了一下,可能他更不愿相信這個時候會有人做這個冤大頭。
“你不是說誰能使這個人的腿動一下,你就跪下叫爹。”
白襯衫一看說話的人剛剛20出頭,不免放下心來。“只要你有那個本事,不過必須是他自己腳動,而不是外界的幫忙。”
“我還沒有你那么白癡。”聲音依然是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我不和你爭口舌之快,你要有真本事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聽著那年輕人的聲音,白襯衫感覺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
“年輕人,他是在耍你的,都癱了,哪里還能動啊?”“是啊,你別管,把他揍一頓,比什么都解氣。”
說話的年輕人正是李楓,聽著周圍群眾對自己善意的語言。李楓心里很是感激,但是卻沒有說什么,向著眾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朝著墻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