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姐,你發(fā)明陳財主的稱呼,真的好強。我爺爺怕我稱他為陳財主,就把本不肯帶我出來的心意更改了。”小蝶兒極是狡詰地對著曇鳳一笑后道。
吳梓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看著得意洋洋的小蝶兒,心里面豈是一個悔字了得。
曇宗卻是敢怒不敢亂吭聲。畢竟眼前這位小蜈蚣,所說的是事實,更對當初曇鳳喊出這個外號,感到極為痛恨!如此情形下,唯有狠狠地瞪了曇鳳一眼。
曇鳳自是得到過曇宗的教育過,“陳財主”這個詞兒,是貶義多一點詞。以后,絕不可以稱主人為陳財主。因此,也有幾個月沒有如此稱謂陳新來了。現(xiàn)在,猛然聽到小蝶兒翻出舊帳,粉臉兒立馬漲得通紅,低著頭,直欲在地面上尋上個縫兒,一頭扎了進去。
陳新來見房間里多了兩位小精靈,添加了許多生氣。本想說些應(yīng)景的話兒,猛然聽到小蝶兒這句話,立時有些哭笑不得。環(huán)視眾人一眼后,想起了不知者不罪這句話。再說這詞兒如果在天嵐大陸翻出新意,貼上褒義的意義,也未嘗不可。逐接口道:“財主,這詞兒。在小蝶兒的眼中,是個什么樣的人配得上呢?”
“有錢的主兒配是配得上這個稱謂。不過,我還是以為只有您這樣的大財團之主,才更有資格配上它。我就不明白,我爺爺、花祖等人,為什么會忌諱它呢?我早就想問個明白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個兒機會太好了,于是就……”小蝶兒說到這里,眼珠兒四下里溜溜亂轉(zhuǎn)起來。
“呵呵,于是就給我,我們這么大一個驚喜。是嗎?”
“哇!你真是說得太對了,說到點子上了!真不愧是一位財團……”
吳梓昆眼見小蝶兒人來瘋地想嘰嘰喳喳說上一大通,急忙打斷她的話道:“主人,客人。在哪里?”
陳新來本想聽小蝶兒喳喳地說上一通,好順便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現(xiàn)見吳梓昆如此緊張他孫女,生怕她犯了自己的忌諱,也就順著他的話題接口道:“呵呵,客人已經(jīng)登上了諾亞島。我是因為發(fā)現(xiàn)她沒有一絲痕跡與聲響,憑空出現(xiàn)在諾亞島,才想去迎接她的。”
小蝶兒雖然極是想乘這個機會,好好地表露一下喜歡陳新來的心意。卻也知道爺爺所談的才是正事。于是,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嘟嘟地閃身一旁。
曇宗才沒有心情去關(guān)注房間里其他人等的神情與估測他們的心情。及時地切入話題道:“您一定還有其它理由,才使您去關(guān)注那位來客吧?”
“嗯,不錯!因為她有數(shù)十條細長的尾巴!”陳新來臉色有些凝重地道。
“會有數(shù)十條細長尾巴的人嗎?”小蝶兒雖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忍不住插嘴問道。
“小蝶兒!你記得你來時的承諾嗎?再這樣胡亂插話,我就把你抓扔回去!”吳梓昆黑著一付臉,盯著小蝶兒道。
“呵呵,沒有事。老吳啊!莫要對小孩子那么兇啊!她沒有聽說過,自然是有好奇心的。只不過,我在神……在那一邊時,只聽說過有九尾狐。這數(shù)十條細長尾巴,恐怕就……”陳新來望向一臉凝重的曇宗道:“你以前有過那么輝煌的時刻,有沒有聽說過這種可能的狐類呢?”
“主人,九尾狐。只是脫去獸身,進化成人類的一個標志。通常,只要進化成人類的九尾狐,都不會再去刻意地重變回獸身過上千兒八百年。如果真有這種情形出現(xiàn),恐怕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曇宗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后,緩聲道。
陳新來此時,更是后悔自己充大能,擁有一些本錢,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試水天嵐大陸頂級舞臺。只是事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容不得他縮頭了!逐一狠心后道:“走,我們迎上去看看她的來意如何再說吧。”說完,暗中通知小黑,授與曇宗的臨時獲知GCHQ信息的權(quán)利。以便在自己無法分心之時,多一條分享信息的渠道。
獲取了權(quán)限的曇宗,看到GCHQ傳來的部分信息后,不由極度震驚。迅速察看了一下多尾狐的前行路線后,心中就有了主意:“好!請隨老奴來。”
一行五人,在曇宗的帶領(lǐng)下,七繞八拐,走上了迎著依列琳娜而上的街道。
陳新來遠遠地望見依列琳娜倩影,不由一陣失神――身形也太過妖孽了一點。
依列琳娜一發(fā)現(xiàn)街頭陳新來的身影,就知道自己此次來找的主兒露面了。暗道:此人還算有些本事,竟然算到自己是找他之余,還敢迎上前來會自己。心里面不由為他有這種膽氣,而暗暗有些認可。幾個閃身后,極是自然地站在他們面前,望著陳新來笑道:“看你這模樣與行徑,實難以把你歸類于小白臉范疇。不知那些探子們,是干什么吃的。”
陳新來強按下心中的震驚,反問道:“這位芳駕,我好象和你不熟。你確定,你不會認錯人?”
“身為一個為天嵐大陸帶來這么大驚喜的高才,智商應(yīng)不會是這么低下的啊?要不,你是否把我看成了一個無知的獸類呢?”依列琳娜依舊面帶笑容地問道。
陳新來臉上一熱,有些尷尬地道:“這里人多嘴雜,請隨我來。”說完,暗中示意曇宗與吳梓昆兩人照看好他們的孫女,輕步一跨,就自遁回了祈天院東側(cè)的大廳里。
依列琳娜直到他們?nèi)祭每臻g法則,遁離后,嘴角向上一彎,暗道:“還是有些小本事。”也自一個虛跨,遁著他們留下的痕跡,尾隨著步進了大廳。
陳新來和依列琳娜分賓主落座后,也不繞圈子地直言道:“不知你是怎么想要到諾亞島來找我的?”
“沒有什么。只是來看看能破天嵐大陸有史以來禁忌之石的高人,是個什么模樣。”依列琳娜展顏一笑后道。
陳新來仰頭閉目了一下后,迅速盯回依列琳娜,笑道:“現(xiàn)在,你看清沒有?如果看清楚了,就不送,好走!”
“我不象是個惡客吧。怎么茶都沒有喝上一口,就要趕客人了呢?何況,我還只看到了你的面目,至于其它都一無所知,怎么談得上是真正地看清了你呢?要想我快些離開,那好辦,不如,你把自己的情形,向我說一下,也就會有機會使我不再關(guān)注你的了。”依列琳娜話一落,一個淡淡的威壓,立時充塞整個大廳。
小蝶兒見爺爺、花祖及陳財主等人似是極為忌憚眼前這位多尾女子,就有些不信邪了,眼珠兒一轉(zhuǎn)后,迅步到依列琳娜座側(cè),好奇寶寶般地猛盯著她的尾巴,疑問道:“這位大姐姐,你這些尾巴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怎么會有這么多?”
依列琳娜轉(zhuǎn)世數(shù)代,歷經(jīng)何止億萬年,從來沒有人或獸有膽子向自己問過這樣一個問題,一怔之后,覺得這個小女孩有些可愛,逐伸手撫向她的臉――
“不,不可!”吳梓昆心切孫女的安危,脫口驚呼。
“你們,真的把我當成一位惡客?”依列琳娜收回撫向小蝶兒的手,騰地站身起來。
“錯了!惡客是我!里面的主人聽著了!惡客臨門,還不出來接客!”一個粗聲且略有嘶啞的聲音,極是突兀地響在大廳外面。
“喂!你這個粗俗的漢子,是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的?連一點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都不懂,難道沒有看見我們先你一步到這里,不知道讓我先向里面喊話嗎?里面的人聽著,我王駕到,還不出來迎駕!”一個清脆的聲音,極具洞徹力地穿入大廳之中,然后,極是詭異地四下回響不已。
依列琳娜雙眉一皺,臉色有些難看地落坐,暗自尋思,這天嵐大陸,怎么還有能瞞過自己神識的人存在?
曇宗的臉色,立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大廳外接二連三地來了人,偏還自己一無所知,感到被人打臉之余,也暗自心驚來人的實力。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天嵐大陸的各種勢力。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不敢用神識傳音給陳新來,唯動用主寵契約規(guī)則,向他傳遞了一個小心的信息。
陳新來自從步入大廳,就自分心與小黑全力溝通,商議對策。現(xiàn)聽到大廳外的狂言此落彼起,立時熱血上涌。猛地站起來,雙手向大廳大門一招手,兩道蓄力已久的天地靈氣構(gòu)成的乳白色氣劍破空而出,極是靈巧地繞著門栓,輕巧地拉開了大廳的大門。然后大聲道:“本人不歡迎不速之客,諸邪退散!”
“好膽!”
“好氣魄!”
兩聲略有先后的話一落音。大廳里就憑空多了一位中年大漢,兩位蒙面女子,一個柱著一根碧綠拐杖滿臉帶笑的老頭。
中年大漢與兩位蒙面女子一進大廳就落目到依列琳娜的身上,眼中均是異彩連連。
柱著一根碧綠拐杖滿臉帶笑的胖老頭卻不象其他三人,自來熟地在東上首尋了個座位,慢騰騰地坐下后邊捶雙膝邊道:“人老嘍。走這么一丁點路,腿就不靈活了。”說到這里,抬起頭,用一雙昏花的眼瞄了一眼依列琳娜、中年大漢與兩位蒙面女子三人望出了火花的場面,嘆了一口氣后道:“唉,年輕氣盛易傷身啊。如果忍不住,不如先打上一場,讓我這個老家伙,過一把看戲的癮也是好事啊!”
依列琳娜、中年大漢與兩位蒙面女子三人聞言,立時收斂試探之心。
中年大漢與兩位蒙面女子三人也不講什么地位排場,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唉,一場好戲,看不成嘍!看來,聰明的人,不止我一個!”胖老頭說到這里,轉(zhuǎn)望向陳新來,漫不經(jīng)心地接著道:“小娃兒拿出個章程吧。我們大老遠地屈身到你這里,該不會讓我們跑個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