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嘯山知道先帝御賜的御酒被人偷喝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后果,現(xiàn)在李云飛只能祈求老天開開眼,不要讓他知道,能瞞一天是一天,不然他肯定會跟赫莎蘭拼命。
但可想而知,李嘯山拼不過赫莎蘭,那么李云飛肯定是夾在他們中間左右不是人。
李云飛領著赫莎蘭到了學院后面的酒館,這家酒館就是嚴弘法開的,一般有學院的地方,都是比較繁華的,人口比較密集,到了晚上,來吃飯喝酒找樂子的人自然就多了起來。
五彩靈力燈將酒館大門口照耀的五光十色,耀眼奪目。
雖然只是一家酒館,卻是各色服務齊全,那些姑娘個個都是絕色佳麗,比起一般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云飛掃視了酒館一眼,按照地球的規(guī)模,這算得上是一家三星級酒店了。
他們一到門口就有迎賓姑娘相迎,見是一男一女來的,自然也不會說什么需不需要姑娘之類的話,這些人還是很懂的規(guī)矩的,只是招呼他們往里面去。
他們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了,赫莎蘭看都沒看,開口就道:“有沒有上面印著御字的,白色瓶子的果酒?”
“什么玉字?”服務員沒整明白,又客氣的詢問:“我們酒館什么酒都有,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這酒什么樣的,你具體說個酒名好嗎?”
李云飛瞅了赫莎蘭一眼,趕緊對服務員道:“你別聽她瞎說,就來一瓶蘋果酒,低度的那種。”
“好的,公子,夫人,你們還需要什么?”服務員客氣的問道。
“你稱呼搞錯了,她不是我夫人,伴讀丫鬟。”李云飛強調一句,接過菜譜點菜。
“對不起,我誤會了,請您見諒。”服務員趕緊道歉,拿起本子記著他點的菜名。
點好菜,服務員還特意打量了他們一眼,覺得他們就像一對新婚夫婦,那有主人帶著伴讀丫鬟來酒館的,她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還沒有看到那個公子會對自己的丫鬟這么好的。
別人就算帶自己的丫鬟來,丫鬟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主人身邊的,不敢多說一句話,哪兒敢跟主人平起平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一會兒,送菜的女服務員端菜過來了,女孩很清秀,看上去非常的靦腆。
李云飛不禁多看了一眼,有點眼熟,仔細想了想,問道:“你不是陳露嘛?”
“哦,是我,您是云飛世子,我認得您。”陳露輕輕一笑,笑容中不帶任何掩飾,笑的是那么的自然脫俗。
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云飛世子’四個字,李云飛會下意識的覺的對方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因為誰都知道李云飛是個不學無術,卻心高氣傲的紈绔子弟,能稱呼他世子,不是尊重他,而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只是仗著他父王的面子橫行霸道而已。
但是這四個字從陳露口中說出來,卻是那么的平和恭敬,那是一種發(fā)自內心的尊重,沒有半點戲謔之意。
他被她的那股清秀和單純所吸引住了,沒來由的想多和她聊兩句,又問道:“陳露,我記得你去年是在讀中一啊?怎么在這里當服務員了?”
“那個……”陳露欲言又止,趕緊搖搖頭:“我在工作,不方便,云飛世子以后有機會再聊吧,我先忙了。”
“嗯,你忙吧。”李云飛微笑的回道,看著她轉身走開。
“看上那姑娘了?”赫莎蘭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問道。
“胡說,吃你的菜,喝你的酒。”李云飛白了她一眼,突然又看到一張熟悉又讓人嫌惡的嘴臉。
牛清海那個混蛋也來了,還他娘的帶著幾個跟班過來。
“先別說話。”李云飛提醒赫莎蘭,他們坐在靠里面的位置,酒館燈光又比較暗,牛清海他們自然沒注意到他們。
赫莎蘭也明白他的意思,小聲道:“那個不就是上午取笑你的家伙嗎?”
“這幫畜生,這次又不知道有什么陰謀?”李云飛啐了一口。
“誒,這不是昔日的班花嗎?”牛清海看到正要進廚房的陳露,立刻和幾個跟班就圍了過去。
看到牛清海,陳露的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一張粉嫩的臉當即就抽搐了一下,顯然是極度的害怕他,怯弱的道:“牛少爺,您來了,還有諸位少爺公子也來了。”
“是的,我們都來了,不過陳小姐也看到了,我們都是男生,沒有一個女孩,不如你陪我們吃個便飯吧。”牛清海嬉笑著。
“這、這不合適,我還在上班呢。”陳露推辭著,想讓開他們進廚房,卻被他們圍住了。
酒館的工作人員見到是牛清海,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什么不合適的,回頭我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就好了,來,我們上樓,要一個包間慢慢談。”牛清海說著就走到她身邊,順手就摟著她的柳腰。
陳露想要推開他,可當她聽到他后面說的那句話后,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卻是不敢有一絲絲的反抗。
“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保證你哥哥肯定考不上高等學院,說不定還會被開除。”牛清海對她低聲耳語,威脅她。
她提前綴學就是為了她哥哥可以繼續(xù)讀書,他哥哥陳悅也算的上一個天才,十七歲不滿,修為已經達到圣靈期一階,而且在藥師上也頗有天賦,已經是藥靈師了。
藥師和靈士一樣分九層:學徒、藥師、大藥師、藥靈師、藥魂師、藥宗師、玄兵師、帝兵師、仙兵師
前三層只有三階,中間三層分六階,玄兵師為九階,帝兵師十二階,仙兵師十五階。
藥師的級別達到玄兵師便可煉制神兵利器和法器,而一個玄兵師卻是極為難得的,一旦成為了玄兵師,每個國家都會視為至寶,想盡辦法拉攏。
一旦成為了仙兵師,那更是不得了,一個仙兵師煉制出來的神器,可是威力驚人,甚至僅憑神器便可與修為達到仙靈期的靈士抗衡。
只是現(xiàn)在,整個青宗大陸也不會超過十個仙兵師,而且級別都沒有達到頂峰,據說最高的一位仙兵師也只在仙兵師六階。
按理說,像陳悅這種靈士和藥師都極具天賦的天才,學院應該是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陳悅卻偏偏沒有得到學院的重視,反而是處處打壓。
他們兄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都是牛清海搞的鬼。
兩年前,牛清海就想打陳露的主意,曾不止一次暗示過陳家兄妹,只要陳露跟他好,他保證學院會重點培養(yǎng)陳悅,而且還可以減免學費。
陳露自然不答應,陳悅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妹妹推向火坑。
恨只恨,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像他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艱難度日,受別人的欺凌也不敢反抗。
因為沒有得逞,牛清海沒少刁難他們兄妹,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沒少發(fā)生,有幾次陳悅看到牛清海**妹妹,也想狠狠的教訓這個惡棍,可是最終只能強忍心中的屈辱,看著妹妹被**也只能盡量擋開那些人,不敢反手。
這幾天,陳悅為了比賽,一心沉迷在修煉當中,好些天沒有來酒館看望妹妹了。
不過就算平時,陳悅也很少來酒館,他那有閑錢來酒館消遣,就算不消費,酒館也不能白白讓你沾著位置,這樣對陳露的工作也有影響,管理人員肯定會說的。
想到哥哥可能會被開除,陳露眼睛立刻濕潤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為了哥哥,她甘愿綴學來這里上班,一是可以貼補一些家用,二來兄妹倆在一塊兒,也有個照應。
他們自小喪父,母親含辛茹苦的將他們兄妹拉扯大,靠著租地主家的幾畝地為生,偶爾的做一些女紅去賣,以此維持生計。
陳悅的學費都是向地主借貸的,地主也是看中陳悅的資質不錯,將來可能有出息,算是押寶押在了陳悅身上,這才肯借錢給他們家,供他讀書的。
不過這是有條件的,他們事先簽了契約,他日陳悅如若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將要為地主家效忠十年。
很多地主財主也會這么做的,發(fā)現(xiàn)有資質不錯的小孩,就會借錢給對方去讀書進修,然后簽契約,日后為他們效忠多少年。
陳露粉拳緊握,緊緊地咬著一口貝齒,淚水往下直流,面對這些丑惡的嘴臉,面對這個萬惡的社會,她想反抗,可是她拿什么反抗。
最后,陳露只好跟著牛清海朝二樓走去。
“等等……”
李云飛突然站起身,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盯著牛清海:“乖孫,真巧啊,來喝酒也不叫爺爺一起嘛。”
“是你這根廢材,把我的人打成重傷,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敢送上門來。”牛清海兩眼一橫,就要吩咐手下去揍他,看到他身后跟著一個美女,想到下午嚴弘法都被那美女給震飛幾十米遠,就沒敢亂來。
“乖孫,你摟著陳小姐,這又是想禍害人家吧,你以前做什么,我不管,但你現(xiàn)在是我孫子,我不能不管啊,不然別人會戳我脊梁骨的,說我家教不嚴,沒有管好你這孫子。”
李云飛悠然自得的笑道,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