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聲嘆息是想表達什么意思?是表示對我的不滿嗎?”
赫莎蘭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李云飛,反問他。
“沒有,快吃吧,吃飽了趕緊去穿衣服。”李云飛隨意的笑道,他盡量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其實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你妹,大早上穿成這樣算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穿著衣服的嗎?哦,你是說我穿少了,在家里穿那么多干嘛,一點都不舒服。”赫莎蘭完全不把穿衣服當回事,說完仰頭喝下一杯果酒,然后舔舔嘴唇,意猶未盡的道:“唉,這酒味道不行,怎么都沒有你父王那一瓶御酒好喝。”
“你不提這事,我們還能好好的玩耍。”李云飛真想將手里的飯碗砸過去,這要他父王知道他的御酒沒了,還不要翻天了。
“不就是喝了一瓶酒嘛,這就不能好好玩耍了,你們父子都那么摳。”赫莎蘭不滿的搖搖頭。
李云飛不想理她,見陳露一直站在一旁,道:“露露,你站著干嘛,坐下吃啊。”
“等公子用完膳,我再吃。”陳露非常的恭敬。
李云飛笑了笑,拉著她坐下:“昨天我就說過了,不用這么拘謹,我不需要搞封建社會那一套,一起吃吧。”
“啥?”陳露有點糊涂,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他說話有時候有點語無倫次,但是這句話,她是真沒整明白。
“哦,沒什么,總之以后就一起吃飯,不要搞得那么客套拘謹,這樣我反而不習慣。”李云飛淡淡的笑了笑,想想剛剛說的那句話的確有點語無倫次,在這個世界,你說封建社會,誰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這雖然是一個十足的封建社會,但是人民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意識。
吃過飯,他們并沒有去角斗場,李云飛的比賽仍然安排在下午。
今天是復賽,都是昨天海選勝出的學員,剩下的這些學員實力自然都比較高。
李云飛被安排到了下午,說明他的對手實力也更高。
他也猜到了,這是牛清海和嚴弘法那兩個混蛋故意安排的,到時候肯定是安排一個實力比自己高很多的學員和自己決斗。
李云飛帶著陳露去辦了伴讀手續(xù),然后他們就在操場上轉了一圈,陳露其實想去決斗場看比賽,雖然她哥哥陳悅的比賽也是在下午,不過這種比賽一年只有一次,雖然去年她在這里上過一年學,也看過一次比賽,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和向往。
李云飛卻是興趣缺缺,就吩咐赫莎蘭:“你陪露露去,好好保護她。”
“你去干嘛?”赫莎蘭問道。
“我有我的事情要處理。”李云飛隨口回答,轉身朝醫(yī)務室走去,因為他剛剛看到牛清海也朝醫(yī)務室去了。
“公子,您小心點。”陳露關心的喊道。
“放心吧。”李云飛回頭笑了笑。
赫莎蘭拉著陳露朝決斗場去,道:“你就放心吧,在這里,真正能傷害到你公子的恐怕沒幾個人。”
“公子有這么厲害嘛?”陳露有點疑惑,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我以前聽人說公子的資質不太好啊,而且傳言說他心高氣傲,看不起人……”
說到這里,陳露又趕緊搖頭,吐了吐粉舌:“莎蘭姐姐,我不是對公子不敬,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別誤會哦。”
“那家伙以前什么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不可小覷。”赫莎蘭點頭道,想起那天在雙月山谷,他竟然能使出那么厲害的招數(shù)出來,差點將她封印了。
雖然她知道,他身上是有什么法寶,但那種力量讓她都感到畏懼,那股力量強大到足以毀天滅地,那么強悍的天雷劫,竟然能夠禁錮在掌中,隨手一捏便能摧毀天雷劫,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能擁有那種足以滅天的法寶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如果誰要是小瞧這樣一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李云飛到了醫(yī)務室,向醫(yī)務人員詢問了那個尖臉男住那個病房,他想牛清海來醫(yī)務室應該是來看望尖臉男的。
昨天在酒館,牛清海雖然被赫莎蘭給震的全身肌膚寸裂,但那都只是皮外傷,服兩顆止血丹,再調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李云飛找到了306病房,房門緊閉,聽不到里面有人說話,估計也是怕隔墻有耳,故意壓低聲音的。
他們越是這樣,李云飛越是覺得他們有鬼。來看望病人,何必關門呢?
他想用識海去探測房間里面的動靜,聽聽他們到底說什么。可又擔心這么一來,牛清海他們會察覺到,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干脆走到了拐角處,怕牛清海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
過了大概一刻鐘,牛清海和他的兩個跟班出來了,這兩個跟班修為都挺高,特別是那個大塊頭,胸章上有五個月亮三顆星星,修為已經(jīng)到了玄靈期三階,比現(xiàn)在的李云飛還高兩階。
如果他昨晚不是夸階提升了三階,那他還只是在元靈期一階。
等牛清海他們離開后,李云飛才從拐角處出來,晃悠悠的進了306病房,房間雖有三張病床,但是只有尖臉男一個人。
“你,你來干嘛?”尖臉男看到李云飛,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想到在決斗場上,雙手被他硬生生給踩碎了,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李云飛鎖上門,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是來干嘛的?”
“你不要亂來,這是在醫(yī)務室,你敢亂來,我可要叫了。”尖臉男努力的坐了起來,傷勢雖然好轉,但是手腕骨被踩碎,已經(jīng)不能治愈,只能截掉了雙掌,兩只手算是廢了。
“你以為我會給你叫的機會嗎?”李云飛生冷的道,眼睛里射出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你要做什么?”尖臉男驚恐的看著他,他知道,他要是這個時候動手,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李云飛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道:“牛清海剛才對你說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立刻就走,不然,我保證你兩條腿,再加上中間那條腿也會殘廢。”
“沒說什么,海少就是來看望我的,說了一些關心的話而已。”尖臉男趕緊回答,盡量表現(xiàn)的輕松,心里卻是緊張的發(fā)虛。
“撒謊可不是個好孩子,撒謊是要受到懲罰的。”
李云飛的手突然掐住他的喉嚨,用力一捏,冷冷的道:“我決定了,對付你這種小人,把你弄殘廢還不如殺了你來的痛快,廢了你,萬一你治好了,你會接著去害人。”
“不不不要,我說我說……”尖臉男趕緊喊道,額頭上立刻嚇得冒汗,死,誰不怕啊。
“說,我可沒什么耐心。”李云飛沉聲道。
“海少給了我兩顆催魂丹,他說他們會在決賽的時候把你和陳悅給打暈,到時候把你們安排在這個病房,讓我趁機將催魂丹給你們服下。”尖臉男只好乖乖的招了。
“把催魂丹拿出來。”李云飛不假思索的道,他已經(jīng)猜到牛清海的陰謀了,不過他的算盤打錯了,別說他不可能打敗自己,就算打敗了自己,他也不可能得逞。
尖臉男催動靈氣將一個小藥瓶從懷里取了出來,李云飛接過藥瓶,打開,將兩顆催魂丹倒在手心,嗅了嗅,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罵道:“你們這幫畜生,什么壞招都想的出來,不過恐怕你們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李云飛收起催魂丹,瞪著尖臉男,警告他:“你想活命最好不要跟牛清海說我來過,否則我不殺你,牛清海都會殺你滅口。”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尖臉男連連點頭。
李云飛沒再去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醫(yī)務室。
他來到了決斗場,徑自到了陳露和赫莎蘭身邊,陳悅也跟她們在一起。
陳露趕緊起身喊道:“公子,您來了,請坐。”
陳悅也趕緊起身,拱手作揖道:“世子好。”
“不用這么拘禮,我跟陳悅說點事情,你們繼續(xù)在這里觀看比賽。”李云飛給陳悅使了一個眼色。
陳悅心領神會,跟著他走了,陳露和赫莎蘭也不好多問,隱隱覺得要出什么事了。
他們快步離開了決斗場,直接回到了李云飛宿舍。
一進宿舍,李云飛不等陳悅說話,就拿出了那個藥瓶,取出一顆藥丸交給他:“這是催魂丹,是牛清海打算陷害我們用的,不過被我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你……”
說到此處,李云飛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怕人聽到一般。
陳悅聽到他的吩咐,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心里雖然對牛清海生恨,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揍牛清海一頓,不過為了完成李云飛交給他的任務,他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