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去吃飯,你不怕郝月靈滅了你?”赫莎蘭帶著嚇唬他的語氣道。
“她也該消氣了,女孩子嘛,當時火大,過了那陣就沒事了。”李云飛無所謂的笑了笑。
他們晃悠悠的到了學院后面的酒館,李嘯山和王后他們一行人早到了,王后那些隨從仍然安排在一樓的大廳就餐,一個個都在議論李云飛的事情。
他們走了進來,一個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李云飛,有的向他豎起大拇指,有的帶著玩味的笑容。
陳露趕緊小跑了過來,小聲提醒他:“公子,月靈郡主還在生你的氣呢,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沒事,你公子我又不是妻管嚴,還怕她生氣嘛。”李云飛呵呵的笑了兩聲,就要上樓。
陳露拉著赫莎蘭:“莎蘭姐姐,我們坐那邊。”
“不,她跟我上去。”李云飛趕緊將赫莎蘭拉了過來。
“不好,王后和王爺在,莎蘭姐姐不能去的,不合規矩。”陳露搖頭又擺手,提醒他們。
“我說能去,還有誰敢說不。”李云飛道。
陳露就不敢說話了,赫莎蘭小聲對陳露耳語:“他是怕郝月靈揍他,拉我上去救駕的。”
“哦……”陳露這才點點頭,想起剛才在決斗場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聲。
“說什么呢,麻溜點。”李云飛一把將赫莎蘭拽了過來。
倆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二樓的貴賓包房,房門一打開,郝月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他兇道:“李云飛,你這個混蛋竟然還敢過來。”
“哎呀,我的未婚妻,開個玩笑而已嘛,何必動怒,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完床尾合。”李云飛嬉笑起來。
“死不要臉,誰跟你是夫妻,我要撕了你的臭嘴。”郝月靈氣的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恨不得生吃了他。
“還是不要生氣了,美女生氣可是會變丑的哦,生這么大的氣也沒什么用,我最不吃這一套,你對我笑一個,你說什么都行。”李云飛卻是悠然自得的笑著,坐了下來。
赫莎蘭沒有那么多規矩,也坐在他身邊。
李嘯山看了看赫莎蘭,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瞪了兒子一眼,責怪他:“飛兒,適才是你不對,趕緊給郡主道歉。”
“我聽父王的。”李云飛點點頭,又對郝月靈道:“未婚妻,是不是我道歉了,你就不生氣了?”
“哼……”郝月靈冷哼一聲,撅著嘴,想了想又道:“你先道歉再說。”
她想打他也打不著,這混蛋帶他的伴讀丫鬟上來,多半就是為了方便逃跑的,剛才赫莎蘭的速度大家都看到了,那速度是沒有人能夠追的上的。
“為了你能美麗長存,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你消消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傳你一套功法,保準比你那什么仙影萬法要厲害好幾倍。”李云飛突然變得一本正經。
“真的?”郝月靈興致勃勃的問道,突然又覺得失態了,干咳了兩聲,坐了下來,瞪著他:“你能有什么好功法,少糊弄我。”
“不要拉倒,我的功法可不是隨便傳人的。”李云飛瞅了她一眼。
王后打量了他一眼,從他今天施展的那些奇怪的功法來看,她看得出來,那些功法都是極為高深的,就笑道:“云飛,月靈是在說氣話,你能傳她功法自然是好事。”
“還是王后通情理,王后,我敬你一杯。”李云飛端起酒杯道。
“好,干。”王后和他碰了杯。
赫莎蘭自顧自的喝了一杯,搖搖頭道:“唉,怎么招待王爺和王后的酒也是這么差勁,怎么都沒有御酒好喝……”
“噗……”
李云飛一口酒還沒有全部吞下去,聽到她這句話,一下噴了出來,還好頭扭的快,噴到旁邊了。
“御酒,什么御酒?”李嘯山心里一沉,像是丟了什么東西似的,看到兒子這么大的反應,更加預感到有什么不詳的事情要發生了,恐怕是已經發生了。
“不是不是。”李云飛擦了擦嘴巴,趕緊解釋:“父王,你聽錯了,不是御酒,是玉酒,玉器的玉,呵呵呵……”
“玉酒?”李嘯山在腦海中尋思了片刻,問道:“有這種酒嗎?”
“世上這么多酒,肯定什么酒都有,我們沒喝過,不代表別人沒喝過,赫莎蘭,你說是不是?”李云飛趕緊扭頭給赫莎蘭使眼色。
赫莎蘭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點點頭:“對對對,是玉酒,玉器的玉,我在一家小店喝過的。”
“哦……”李嘯山有點狐疑的點點頭,笑了笑道:“吃菜吃菜,既然云飛和郡主的矛盾化解了,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我們一起干一杯。”
“最值得慶祝的是,他們都進了前三,特別是云飛,奪得了冠軍,可喜可賀啊。”王后端起酒杯,夸贊道。
大家一起碰了杯,郝月靈還沒有完全消氣,斜了李云飛一眼,然后一口氣將酒喝下。
干完一杯,王后又問道:“王爺,適才牛立雄氣沖沖的離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以他囂張跋扈的性格,恐怕會立刻領兵前來尋仇,要不我們……”
王后本想說不如就此散席,想邀請他回王宮。
李嘯山擺擺手,胸有成竹的道:“王后無須擔憂,量他牛立雄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王爺的實力我自然是放心,可是牛立雄真要領兵前來,怕是王爺也很難抵擋啊,他手上可有重兵三十萬,不然我王也不會被他牽制。”王后的言語中處處透露出擔心。
李嘯山只是搖搖頭,然后從胸口掏出一封信箋,遞給赫莎蘭,吩咐道:“赫莎蘭,你的速度快,速速將此信送到寒玉關的楚成手上。”
赫莎蘭接過信箋,看了看李云飛,李云飛點點頭:“快去快回。”
“那我去了。”赫莎蘭答了一聲,身形一閃,人已經不見了,卻是毫無聲息。
王后自然猜到了那封信上寫的是什么,肯定是去搬救兵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寒玉關離這里四百多里地,而牛清海駐扎的大軍離這里不過數十里而已,怕是來不及。
而當王后看向李嘯山的時候,卻發現他鎮定自若,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臉上沒有一絲擔憂之色。
此時,牛清海和他的那些布條戰士已經趕回家中,并且叫人將悅水國的首輔張翰和軍機大臣請來了。
張翰和柳寒見牛立雄這般火急火燎,不禁問道:“牛將軍,您這么著急把我們請來,所為何事?”
“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兒今日在華凌學員受辱,被李家那個小畜生給害了,我現在就要調集兵馬去滅了他李氏父子,為我兒報仇,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牛立雄說的簡單明了,掃視了他們一眼。
張翰是個謹慎的人,趕緊勸道:“牛將軍,您先聽我說,這是萬萬不可,李嘯山雖然不受朝廷重視,但他畢竟是親王,別說有沒有把握殺他,真要殺了他,朝廷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擔當不起的。”
柳寒也跟著道:“是啊是啊,此事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李嘯山和王后此刻正在酒館喝酒吃肉,他們身邊沒有多少護衛,我們立刻調集一萬精兵,就算他李嘯山再厲害,也敵不過我一萬精兵,本將軍耗都耗死他。”牛立雄忽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去不去,你們給句痛苦話。”
“牛將軍,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三人一向都同氣連枝,有些事心照不宣便好,可是事情還沒有籌劃好,此時動手,怕是對我們不利啊。”張翰好心勸說。
“有什么不利,現在我們三家大權在握,王上早已昏庸無能,悅水國早該改姓了,籌劃來籌劃去,倒不如今日一鼓作氣,揭竿而起,將王宮和李嘯山一并拿下。”牛立雄已經豁出去了,說話也不在遮遮掩掩。
柳寒提醒他:“話雖如此,我們雖然手握大權,可怎么也抵擋不住朝廷的重兵鎮壓啊,還是三思而后行。”
“三思個屁,朝廷怪罪下來,大不了一起攻破寒玉關,投奔蒙血帝國,說不定蒙血帝國皇帝一高興,都將我們封為國王,豈不快哉。”
牛立雄雙手一甩,毫不避諱的道。
“話說道這個份上,也只能如此了。”張翰點點頭,看了看柳寒,柳寒也跟著點頭。
“好,既然我們三人同心同德,那么今日我們三家合力攻下王宮,滅了李家父子。”牛立雄氣勢高漲。
“好,那我們先回去準備。”張翰和柳寒同時回道。
牛立雄吩咐管家送他們出去,他們離開后,在馬車里,柳寒和張翰又商量了一陣。
張翰搖搖頭,拍了拍柳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柳兄,看來要出大事了,悅水國真的要變天了。”
“我們真要跟牛立雄干?”柳寒輕聲詢問。
“不……”張翰擺擺手,思量了一會兒:“我們先靜觀其變,如果牛立雄真的殺了李嘯山,我們再調兵攻打王宮也不遲,如果李嘯山沒死,那我們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
“對對對,張兄說的對,李嘯山可是有二十萬大軍,而且都是精良之師,目前我們還沒有與蒙血帝國達成共識,萬不可草率。”柳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