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報道處的時候,陳露突然小聲對李云飛說道:“公子,剛才那個什么王子好像在這里有很多熟人,我們可要小心點了。”
“不用管他們,我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他們敢來故意招惹我,我自有辦法招呼他們。”李云飛無所謂的笑了笑。
“有我在怕什么。”赫莎蘭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說道。
李云飛笑了笑:“你看,現在她比我囂張了。”
郝月靈嘟嘟嘴:“你們這主仆幾人,別亂來,這里可不是在悅水國,也不是你們的寒玉郡,出了什么事,本郡主可幫不了你們。”
“喲,郡主殿下開始關心我了,難得啊。”李云飛戲謔的笑了一聲。
“少臭美了,誰關心你。”郝月靈白了他一眼。
幾人有說有笑來到了報到處,這里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因為很多人都擠在這一天來。
不僅有新生,還有很多學長學姐都是來報名的。
一些貴族子弟還帶著伴讀,人就更多了。
排成了三隊,每隊大概有一百多人,李云飛心想這么排下去不是辦法,就想帶大家先去找教務處,看能不能先安排宿舍,明天早上來報道是一樣的。
按規定,新生必須先報名才能安排宿舍的,沒報名就等于沒有辦理入讀手續,學院怎么可能給你安排宿舍,不過他們手上有錄取通知書,起碼這是個證明,看能不能找人通融通融。
剛才他們從傳送陣出來的時候,也有人檢查,如果沒有錄取通知書是不能進入學院的,會立刻被傳送回去,每個學員最多能帶三個伴讀。
他們正要轉身,看到那個王子在一行人的簇擁下,意氣風發的走了過來,就像眾星捧月一般志得意滿。
王子身邊的那個伴讀更是得意,總是挺著她的胸脯,像是在向人炫耀她的修為有多高,不過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帝靈八階的修為雖然很高,但是在帝都這高手如云之地,有很多比她修為高的,就在嵐封學院的一些高年級學生都有比她修為高的,她這樣炫耀,多少讓人覺得可笑。
那個伴讀丫鬟看上去二十五六,這個年紀修為能到帝靈八階,也算是有天賦的。
李嘯山四十五歲了,修為也只比她高四階,不過這并不是說李嘯山沒有天賦,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卡在了這個關口,一直無法突破。
修為只要上了帝靈期,不管年齡多大,都是很有天賦的人,很多天賦不夠的,一般都會卡在玄靈三階,想要突破,除非有天級上品聚靈丹,否則基本沒法再突破,但是尋常人不可能得到天級上品聚靈丹。
王子一行人走了過來,一行人似乎是心有靈犀,都鄙夷的掃了李云飛他們一眼,然后朝隊伍前面走去。
“混蛋,竟敢鄙視本小姐。”赫莎蘭真想一掌拍死他們,還好李云飛制止了她的沖動。
大家以為他們也是來排隊的,沒想到他們直接走到了隊伍前面,那個叫秦海的擋開了前面的幾個學員,對王子恭維的笑道:“殿下,我都打好招呼了,您可以不用排隊。”
“喂,你們怎么不排隊,看你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么一點素質都沒有。”
學員們自然不樂意,有人就質問起來。
“排你們的隊,少管閑事,再敢啰嗦,小心著點。”秦海兇了一句。
這里面有一些高年級的學員,當有人看到有個穿黃色制服的學長的時候,這人小聲提醒旁邊的新生:“算了,不要說了,知道那個穿黃色制服的是誰嗎?是學員委員會的會長左興利,他父親是當朝丞相,得罪不起的。”
“王子,身為帝國貴族,怎么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了,看來你這個王子還是欠管教。”
李云飛緩緩走了過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仗勢欺人,而且不守規矩,本來他懶得跟他們計較,但見他們這么囂張實在是忍不住,俗話說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你是誰,最好別多管閑事。”秦海瞪著李云飛。
“主子沒說話,奴才倒是叫的響。”李云飛輕笑著,又看著那個王子,抬手作揖道:“我想你應該是虎騰國的王子吧,作為帝國的貴族,你應該有的禮數去了哪里?貴族不是說說而已的,更要用行動做出來,難道排隊對你來說就這么難嗎?”
“你這個鄉巴佬,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
“你想怎樣,難不成你帶人插隊,你還想揍我不成,如果你真有那個本事,我也不難你,我的確有些日子沒揍人了。”
李云飛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好像他以前經常揍人,揍人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好,你有種,就不知道你有沒有種接受我的挑戰,現在就去決斗場一決勝負。”秦海握緊拳頭,恨不得立刻沖過去一拳揍扁他,不過礙于面子只好忍了,只要他敢接受挑戰,必定三招之內廢了他。
秦海見他連靈士胸章都沒有,而且也感應不到他身上有靈氣涌動,在看看別人,修為也不算太高,最高的也就是陳悅和郝月靈,都是圣靈期一階。
至于赫莎蘭和陳露,都沒有胸章,陳露本就不是靈士,她以前讀書不過是學一些學科知識的,為的是可以找份工作而已。
赫莎蘭也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而且自從煉化了那顆用血珊瑚煉制的聚靈丹后,她身上的妖氣也煉化了,已經感應不到她身上的妖氣。
這樣一來,秦海覺得這些人都是菜鳥,而且又是新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李云飛打量了秦海一眼,猜到他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盤,嘴角一挑,輕描淡寫的道:“你要送死也不用急于一時,現在我就問問這位王子,帝國貴族的榮耀到底是什么,如果你覺得可以插隊是你的榮耀,那么請你告訴大家你是那個諸侯國的王子,是不是在你們王國之中,你們的子民是不是都這么沒有禮貌,都這么不講文明。”
“好口才,看來我今天不排隊都不行了。”王子實在拿不出什么合適的話來反駁,只能牽強的笑了一聲,卻又不想就這樣去排隊,他覺得就這樣去排隊更丟了面子,就看了看一旁穿黃色制服的學員委員會會長左興利。
左興利心領神會,掃了李云飛一眼:“他貴為王子,自然可以享受一些特權,帝國也有規定,貴族在某些方面是可以享受特權的。”
“哦,不錯,貴族的確有些特權,不過作為尊師重教的唐龍帝國,當年太祖皇帝就立了祖訓,學院不容許有特權,如果有,為什么學院不另外開一個貴族報名的窗口呢?”
李云飛仍然是輕松的笑著,這讓對方更加覺得羞愧,誰是誰非,眾人立馬就分辨出來了。
左興利一時無言以對,氣的一張臉通紅,卻又不好發作,畢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堂堂委員會會長,又是成賢的兒子,帝國貴族,怎么能這么沒有風度,跟一個新生發難,而且現在對方是占理的。
王子也只好忍下這口氣,拱手作揖,這才表現出了一點貴族禮數,道:“看來是我唐突了,這位公子說的對,我向諸位道歉,不該插隊。”
道歉是道歉了,但心里的那口氣卻憋的難受,不發泄出來怕是不會收手。
王子只好走到隊伍后面去排隊,愈發覺得羞愧,低著頭不好意思見人。
秦海瞪著李云飛:“小子,記住我們的決斗,明天決斗場見,你要怕死,現在就跪下給我們王子道歉。”
“怕死,呵呵呵……”李云飛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對一旁的赫莎蘭笑道:“你覺得誰會死?”
“他。”赫莎蘭只說這一個字。
“讓你再囂張一天,看你明天怎么死的。”秦海冷哼一聲,只好朝隊伍后面走去,去給王子賠笑寒蟬。
李云飛他們也去排隊,也不打算先去找人安排宿舍了,想想與其去找人說好話安排宿舍,還不如按規矩來,免得麻煩。
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輪到李云飛他們了,李云飛幫陳悅一起交了學費,郝月靈自然是自己掏錢的。
陳悅也不客套,因為他拿不出十五個金幣的學費,如果不是運動了李云飛,他的學費又去向家鄉的那個財主借,免不了又要遭白和各種數落,說不定還要延長與他的契約期限。
報了命,一起辦好了赫莎蘭和陳露的伴讀手續,然后就是去領書本,領了書本就是去宿舍找人安排宿舍。
李云飛給陳悅要了一個單人宿舍,本來陳悅不想要,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不過李云飛說住單人宿舍方便他修煉,他也就沒有再拒絕。
而他自己還是要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套間,郝月靈住的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套間,三個宿舍在一層,陳悅的單間和他們隔了幾個宿舍,郝月靈和李云飛的宿舍卻是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