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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沖上英超前,我不會倒下的!”
當歐陽正的這句話還在辛普森和埃爾夫耳邊游蕩的時候,歐陽正卻失諾的倒了下去。當歐陽正坐著前來接他回家的迭戈的車的時候,他忽然暈倒了過去。長久以來除了因為一個任意而為而受傷的歐陽正第一次正式的倒下了。
迭戈緊張兮兮的望著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邊滿頭銀發的醫生問道:“歐陽他沒有事情吧!水晶宮連續少了兩名主力,如果歐陽再缺席的話,他們的沖超計劃就失敗了!”
醫生望著迭戈,冷冷道:“弗朗科先生,我的病人現在已經無法繼續上場去參加你所謂的沖超比賽了。他的身體其實并不適合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盡管你們對他的體能進行了強化,但是以前過多的操勞已經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透支了,如果繼續下去,我想他可能會在輪椅上度過了!”
“什么?”迭戈的眼睛瞬間瞪大了,瞳孔迅速的收縮著。
“醫生,不可能吧!他才17歲而已!17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操勞過多?”迭戈有些激動的拽住了醫生的衣領:“告訴我,他沒事的,告訴我!”
“先生,我希望你控制你的情緒!”醫生不屑的將迭戈推到了一邊,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如果你真的要害死他的話,就繼續讓他參加比賽好了!”
“老伙計,你不能這樣的對待他,他才17歲啊!”已經呈現疲態的泰勒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里。
“泰勒,我知道他是你的希望,但是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醫生,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真的不能繼續了!”醫生扶了扶自己的鏡框,望著眼前這個多年的老朋友,輕聲的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他堅持,可以再踢多久?”迭戈有些顫抖的聲音在醫生的耳旁響起。
“最多可以踢五年到七年,但是那是踢法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有可能會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了!他的腿部的肌肉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醫生冷酷的聲音讓泰勒和迭戈的臉上同時泛起了苦澀。
“而且,也可能他踢不了那么久,因為他的身體隨時都可能垮掉!”醫生的在此開口宛如在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又多加了致命的一刀。
“那么你們體檢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說出來!非要到他倒了下來后才說!該死的!”迭戈憤怒的將拳頭砸了綠色的墻壁上。
“當時我們給他體檢的時候確實沒有問題,但是最近緊密的比賽終于讓他的體力到達了極限,從而暴露出了他的身體的問題!”醫生冰冷的聲音在這僅有三個人的漫長的走廊中回蕩著,每一次的回蕩都如同一個重重的錘子敲打在迭戈和泰勒的心口上。
“上天看來真的是公平的!”迭戈無奈的嘆息道:“上天給予了他全能的能力,卻剝奪了他踢球的權力!看來,守恒定律在抽象的世界中也是存在的!”
看著迭戈頹然的背影,泰勒安慰道:“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連癌癥都可以有治療的方法,何況只是體力問題呢?”
“哼!愚昧的想法!癌癥研究了多久?人類的體能研究了多久?生物工程學正式開啟才多久?針對研究人類體能這一塊的實際有效操作是多少?基因改造嗎?你以為是拍科幻片嗎?”醫生的冷言冷語徹底刺激到了迭戈。
“該死的!這是醫生該說的話嗎?混蛋!”
迭戈憤怒的一拳打向了醫生,但是卻被醫生輕輕一閃,順勢一推,將他給狠狠的推向了墻上。
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呻吟,迭戈貼著墻滑落到了地上。
泰勒急忙過去將迭戈扶了起來,望著迭戈痛苦的表情,泰勒忍不住叫了起來:“老伙計,你瘋了嗎?你這是在干什么?”
“如果沖動有用,我早就不干醫生了!”醫生望向了攙扶著迭戈站起來的泰勒有些激動的叫了起來:“如果沖動有用,我當時會眼睜睜看著蘇珊離開嗎?會嗎?該死的!”
望著醫生起伏的胸口,泰勒皺起了眉頭:“老朋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想了!不過,看來你似乎對于歐陽的身體有辦法,不然你今天不會這么多話的!”
“有辦法,但是不一定好辦法!對于他而言,這樣的辦法還不如不要這個辦法,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會接受這個辦法!不過我要的是——你們勸解他放棄!”醫生的聲音很低沉,壓抑的感覺讓泰勒和迭戈都忍不住感到一陣后怕。
“為什么?”迭戈和泰勒異口同聲問道。
“因為,我和他很熟!非常的熟!”醫生的語氣越發沉重了:“因為他妹妹的主治醫生就是我的弟弟!所以我知道他很操勞,所以我可以一下就斷定他是體力滲透過量。而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給妹妹賺錢治病的機會的!但是,他的身體真的不能在這樣亂折騰下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放棄治療方案!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醫生,醫生就有責任告訴患者一切的希望!盡管那個希望如同飲鳩止渴。”
迭戈復雜的望著泰勒,眼中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猶豫。
讓他放棄嗎?那么他和歐陽的約定呢?歐陽真的愿意放棄嗎?而自己真的能讓他因為足球而毀了一輩子嗎?
泰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根本無法作主,董事會現在雖然還沒有罷免我!但是我知道,如果歐陽這件事情上我做出了任何損害俱樂部的行為都會讓我失去這個飯碗的!老伙計,我還有一大家的人要養活!抱歉!我只能說,我不會去干涉歐陽做出的任何決定!”
“謝謝你,教練!”干澀的聲音伴隨著走廊的另一端的腳步聲一起傳到了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