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狀況的白虎團戰士們,只好七手八腳的先將他丟進駐地關押猛獸的大型畜欄。然后匆匆留下兩名族人充當看守,就四處分散開尋找族中能夠替代我這個族長大人發令的幾名高層管理人員。
面色越來越蒼白的羽蛇族細作甚至都沒有機會看一眼白虎團那位被他刺殺的族長大人,到底有沒有被命中要害!被丟進猛獸畜欄的他捂著留出體外的腸子,小心挪動著仿佛重逾千斤的身軀。
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他幾乎是用快抬不起來的手指,從頸上摘下一串細長而又尖銳的狼牙項鏈。吃力的將手中唯一能夠充當武器的這串狼牙項鏈,刺入墻角中同樣奄奄一息的一頭花斑豹喉部。
順著幾支尖銳狼牙刺入的方位差點疼的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的羽蛇族細作,毫不猶豫的讓這支插入花斑豹咽喉的狼牙項鏈將這頭倒霉的花斑豹小腹劃開。
溫熱的鮮血和著同樣白花花的腸子被他一點點的從花斑豹的小腹中掏了出來??此萍儗贌o比簡單的動作,硬是讓這名腸子都流出來的羽蛇族最精銳的戰士整整用掉了半天的時間。
雖然守在地窩子入口的兩名白虎團戰士們一直都在用無比好奇的眼神,反復觀察著這名敢于刺殺他們族長的外族細作。
但是這名求生yu望極強的羽蛇族細作,還是毫不在意的繼續從那頭倒霉的花斑豹漸漸從溫熱濕滑變的冰冷僵硬的小腹中,仔細的翻動著柔軟鮮紅的臟器認真挑選著適合使用的花斑豹的腸子。
他手中尖銳的狼牙項鏈靈巧翻飛下,很快便將一段細長的花斑豹腸子剔成三條窄窄的部分。小腹上足有半個拳頭大小的傷口中,少許流出來的腸子正被他小心翼翼的整理著。
一根最為細長的尖銳狼牙,被他狠狠的穿破小腹的傷口邊緣皮膚。先前被剔選出來的花斑豹腸子也被他如同后世的現代世界人們系鞋帶似的,穿過傷口直接用花斑豹的幾段腸子給嚴密的縫合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善后工作的羽蛇族細作,疲倦的歪倒在地窩子墻壁的一角。一雙神采黯然的雙眼,怔怔的盯著入口處那一抹再次沉入海平面的陽光痕跡。
一天的時間過去,仍然不見白虎團那位族長前來“招待”自己。心性堅韌的羽蛇族細作仿佛猜到了正在發生或者早已發生的情況。
只不過入口那兩位咬牙切齒的就差沒把他給活撕了的守衛們是絕對沒有可能,告訴他這個外族細作哪怕一點點關于遇刺的白虎團族長大人的消息!
何況剛剛用那頭和他一樣倒霉的花斑豹的腸子,縫合住小腹傷口的羽蛇族細作。所要的絕對不僅僅是能夠費點唇舌就能夠打聽出來的消息。
他要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逃出獸欄、調查真相,然后再確定是否需要再次出手暗殺并沒有死掉的白虎團族長大人。
臉色蒼白的他無奈的看著連握拳力氣都沒有的雙手,靜靜的等待著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末日審判!而且從這些白虎團的族人們如此敬畏他們無所不能的族長大人這里。
他也能明白之后即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而先前那位被他用投槍近距離洞穿胸口的白虎團族長大人,則正在跟幾位族中的高層管理人員秘密商量著該如何處理羽蛇族派來的細作。
熾熱的煤炭火焰下被火光映的通紅的幾張面孔,清晰映入我的雙瞳……就在這名被屈辱的關進獸欄中任其自生自滅的羽蛇族細作胡亂猜測著什么的時候。
震天動地的嚎啕大哭聲,突兀的響起在整個白虎團的駐地上。無論是正在潛心研究如何改進燒制陶瓷工藝的專業技術人員,還是那些終日用投槍和弓箭認真比較誰才是遠程攻擊的王者的彪悍狩獵者們。
無一例外的圍繞著我洪澤咯白虎團族長專用的地窩子,無比痛心的放聲大哭起來。聲音之大就連地窩子深處被關在那頭倒霉的花斑豹身邊的羽蛇族細作,都能聽到不少嚎哭的內容。
這名看上去冷血至極的羽蛇族細作,雖然表面上絲毫不為耳中時不時提高音量的嚎啕大哭所動。可是他內心中的疑慮卻在這種充滿悲傷氛圍的哭泣聲中煙消云散。
看來那位被他用投槍刺中的白虎團族長大人,一定是死的徹徹底底救無可救!否則恐怕還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武裝到牙齒的白虎團族人們,發出如此絕望的嚎啕大哭。
心情越來越激動的他差一點忍不住沖出去察探察探白虎團族長的尸身!努力平復著激動心情的他一點也不懷疑即將面對的悲慘命運……
“為什么不能立刻開戰?為什么?!”暴怒的羽蛇族族長,一腳踹向向他提出暫緩出兵建議的一位長老。這位憤怒的羽蛇族族長大人恨不得一腳踹死這位族中資格最老的長老!
隨著秘密布置的傳訊獵鷹,在三天前帶來白虎團族長被細作暗殺的消息。野心勃勃的羽蛇族族長迫不及待的想要整軍備戰!
連續三天的充分準備下族中幾乎所有能夠讓他瞧得上眼的精銳戰士們,一個都不剩的被他挑選出來然后逐個的裝備上來自白虎團的獸骨龜殼護甲、捕獸藤網等新式裝備。
然而就在只差一步就踏上沙丘頂峰,開始出戰前大閱兵的時候。這名族中最有資歷的長老竟然會絲毫不給他面子的帶著所有族中擁有一定聲望的長老們,一通前來阻止他開戰的決定……
白虎團沿海駐地上,被關進地窩子深處任由其自生自滅的羽蛇族細作。艱難的用手中的狼牙項鏈,將差點霉變的花斑豹尸體肢解成碎肉。
依靠這些隨時都有可能霉變的血食,堅強的羽蛇族精英細作始終不肯向隨時都會降臨的死亡妥協。默默的斜靠著濕滑的地窩子墻壁,消化著越來越難以下咽的花斑豹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