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王大公子怒目圓睜,罵道。
“怎么,堂堂一個及冠男子已進入武學第二層次的二流高手,就只會欺負一個才十七歲還沒及冠,剛剛邁入武學殿堂的少年,這要說出去可是會叫東袞州的城民笑掉大牙的哦!”蕭子龍陡然擋在徐若龍的身前,挪揶地笑道,是時候得出馬了,聰明人辦事,從來就只會在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徐若龍是一個,唐家璇也是一個,他蕭子龍亦是一個。
“你...”王大公子詞窘,被噎得只憋出一個字,接下來的話便不知消失至何處。
“蕭公子此言差矣,對付滿嘴噴糞,村野粗鄙的鄉下人是不用講什么道理的。”李公子陰笑道,臉色猶如一朵綻放的大白花。
“哦,是嗎!李進李二公子!就像這樣?”語聲還未落,蕭子龍雙腿一蹬地面,身子赫然一個空翻如飛鷹般飛掠過去,雙手成爪,轉眼間便到李進的面前。
李進被蕭子龍的氣勢所攝,他可沒學過武,不由自主的,身體不迭的后退。
王大公子見狀,身子左傾,肘擊而出,切斷蕭子龍的攻擊路線。
兩個人便就此交開手來,雙方你來我往,拳來腳踢,肘擊,出腿,變拳,或換爪,五方八門,讓人不得不感嘆兩人的博學,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攻守互換,不過兩人也只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不得誰。
李進站在后面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幸虧有這個傻大個救了我,緊了緊手中的折扇,看了看周圍的家仆,怒從中來,“廢物,還不快上去幫王大哥。”
后面的家仆聞言,紛紛卷袖抹腿的,沖了上去。
徐悲鴻手執一把凳子,高喊一聲,“兄弟們,一起把這群蒼蠅給趕走。”喊罷,便當先一人沖了上去,在他身邊的徐大鐘,人高馬大的他,亦不落后,一手提一根凳子緊隨其后。
徐若龍和唐家璇便也緊隨人潮提步參戰,當然了,也有例外的,自古如此,蘇去和陳強渠就在外面虛張聲勢。
雙方從樓上打鬧了開來,酒樓薛掌柜兼老板心痛地看著這樓上樓下的亂局,只覺得心被人用刀子狠狠的,一下一下地剜一樣,一個人悄悄地躲在一個柜臺后面哭天抹淚。
徐若龍一手一腳把兩個襲來的家仆給打飛出去,動作干凈利落,雖然真我步伐還沒練成,只是初窺一角,但已讓他受益非淺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在樓梯口的李進,便迅捷地沖了上去。
李進時刻地在觀察這場打斗,如場面上占優勢,那就不用逃跑,反之,則就高呼一聲,說是去搬救兵,為自己找一個借口,好有尊嚴地開溜,當看到徐若龍朝這邊沖過來的時候,便依照自己的計謀,讓身前的兩個家仆去阻止,自己扯開嗓子喊道,“王大哥,你可要堅持住,我去搬救兵,馬上來。”喊完,便朝樓梯下急切的撒開腳丫,如一只兔子般跌跌撞撞地跑下樓。
城里人真他媽的奸詐,徐若龍暗想到,誰說窮山惡水易出刁民啊,我看應該改為鄉紳惡霸專出奸人才對。
呯呯的兩聲,徐若龍一個掃堂腿便把兩個家仆給掃倒在地,一個跳躍,便越過了他們兩人,朝樓下的李進追了過去。
“跟我比跑...”徐若龍追到李進的背后,迅即出腳踹在其背后,李進受力不住,整個人便朝遠處飛跌過去。
恰在此時,有一頂自東面而來,剛好快到祥云酒樓大門的轎,李進恰好撞在那頂轎上,轎子四周家仆打扮的人連忙幫抬轎的人穩住,其中一個明顯是領頭的護衛樣打扮的,氣洶洶的走上來,待看到了倒在地上伸腰抱腿的李進時,并沒有伸手去扶他,而是臉上怪笑道,“喲,這不是李二公子嗎,怎么成這個樣子了,被誰欺負了啊!”然后抬手對著徐若龍揖了揖,“公子打狗的時候要小心啊,不要讓狗到處亂咬人啊。”
徐若龍暗笑了下,看來這李進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隨便撞到一人,就是一個與他不待見的,真是‘仇人’滿天下啊。
這時,從轎子里傳來了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駱護衛,如沒事,就不要斤斤計較了,還是趕快回去吧,家里不是有急事嗎?”
“是,小姐。恩,那這位小公子,改日再見。”當下駱護衛看也不看地上的李進一眼,便轉身朝轎夫說道,“起轎,回府!”
聲音倒是好聽,只可惜不能見其真面目,甩了甩頭,徐若龍不禁暗忖道,什么時候自己也變得這么色了,當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李進的身上。
“知道我是誰嗎,你別打我啊,不然你會后悔的!”李進狼狽地爬了起來,虛張聲勢地喊道。
“我知道。”徐若龍一腳又把李進給踢倒在地,“不過,在我后悔的時候,你一定比我先后悔,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錢財都悉數拿過來,我便饒了你!怎樣!”
“真的?”李進眼睛一亮。
“呵呵,假的!”說完,徐若龍把李進給提在手中,朝客棧走去。
“你...”李進氣急道,從小到大,他可從沒有這樣被人耍過,都是他耍別人的,待要豁出去時,開口大罵,不過想到人已在對方手中,再罵只會招來一頓苦打,便閉上了嘴巴,暗想以后再找機會報復。
里面的打斗業已平息下來,王大公子和蕭子龍是棋逢對手,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加上唐家璇就不一樣了。
王大公子和李進本來是來這祥云酒樓喝酒的,所以帶的家仆都只是那些會溜須拍馬之人,并沒有帶護院。
所以打斗開始得快,平息的也快。
徐若龍把手中的李進直接往地上的人堆里扔,笑著對蕭子龍說道,“這么快就擺平了啊,不愧是蕭大哥。”
此刻,一樓的客人早都跑光了,剩下的,就只他們兩撥人,而酒樓里的伙計則早跑到后面的灶房去了。
而大廳中那被圍著的人堆就是那些李進和王大公子兼仆人,而四周就是徐若龍他們。
蕭子龍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有點凌亂的兵服,笑著說道,“王熙義,還有何話可說?”